淩司如回遊城之後,趁還沒有日落西山,就從老彆墅出來,正大光明的去了淩亢的目青彆墅,一路也沒人攔著,就直直往書房去。
到了跟前,就差推門了。
一個穿黑衣服,拿著劍的男人從瓦片頂上跳下來。
正正好落地在淩司如和書房那扇門的中間。
“大小姐,再往前走就是書房了,所以大小姐到這裡止步就可以了。”
淩司如還不至於被這麼個小嘍囉嚇住,氣勢淩人的話誰還不會講了。她本來心情就不好,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撞到她的槍口上,她發幾句脾氣有什麼的。
“你算什麼貨色,也敢來攔著我?”
她似笑非笑,語氣平緩。
“老爺的意思是,他的書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
他倒是知道搬一個名頭比她更大的來鎮壓她,不過可惜了,她不吃淩亢的威風,鎮壓無效。
她抬頭瞧一眼天色,太陽已經開始下落了,她已經沒時間陪他耗著。
“你與其在這裡攔著我,不如趕快去通知你的老爺。在這個家裡,不管怎麼樣,還是長幼有彆,尊卑有序的,你一介打手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我是他唯一的血脈,我有什麼皮毛受損的,告到老彆墅,小心老爺子唯你是問,叫你欲死不能。”
行了,再嚇就過了,說話的尺度總得把握好。
淩司如換一個笑臉掛在臉上。
“再說了,你也未必打得過我,所以識相點,彆逼我動手才是。”
他後腳跟肉眼不可見的後退,雖然劍還沒收起來,但看眼神好像是有點動心了,那淩司如就加把力再勸。
“放心,我隻是進去拿我的護照出國而已,就算事發了,我也會告訴淩亢,你已經儘力攔著我了,保證你不會被我牽連,這樣總可以了?”
好在她從前立信不立威,說到做到淩府上下都知道。
他貌似是信了她,收劍又蹬著假石上了屋頂。
淩亢野心是大,但隻可惜他手底下並沒有真心給他賣命的野狗,就憑這一點,他就永遠也不可能鬥得贏薄時漠。如今十幾年的楚河漢界的局麵,也隻是淩家憑著一點家底,才能讓薄時漠對殺死淩家人有那麼一些的顧慮而已。
如果他想魚死網破,淩家絕對沒有還手之力,當然,如果薄氏集團倒台了,那就另說了。
淩司如看著殺手上了屋頂,眼光一轉,再看遠處的天邊雲朵遮住了輝陽,心裡算計貶低一圈,終於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
她左右翻找。
她要找自己被催眠的證據。
她事無巨細得找尋著,在氣餒得要把這個屋子翻過來之前。
終於,她找到了一個藏在視角死角裡的扣著鎖的全是灰塵的小木匣。
上麵的密碼四位數,她試了再試,試了再試,可就是什麼都不對。
她突然靈機一動,打電話給薄盛來。
“白頌清生日什麼時候?”
她問得太突然,很難不懷疑是不懷好意。薄盛來在防備她。
“你問這個乾什麼?”
淩司如的聲音裡很是焦急,她大吼要他告訴她。
“告訴我,快點。”
“6月27日。”
薄盛來還在遲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