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寂州做完正事，嘴巴也不閒著，轉頭就和白年年叨些有的沒的。
“聽說，你媽媽帶你去淩家了？”
白年年是邱家的孫女，現在到了婚齡，匹配一個門當戶對的少爺沒什麼奇怪的，隻是送上門還被人拒了確實挺貽笑大方的。
白年年不管他是好意關心，還是惡趣味取笑她，白年年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還真不知道，賀大少連房間門都不出，消息還可以這麼靈通。”
賀寂州歪嘴一笑，身上竟然還有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他偏頭瞧一眼白年年的表情，見她麵無表情，竟然覺得也蠻有意思，臉朝外，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杉樹，隨口一問。
“對方答應了嗎？”
“拒了。”
她回答的果利乾脆，不帶餘音，他話剛落，她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這事原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她又不是大張旗鼓去的目青彆墅。至於賀寂州是怎麼知道的，她也不想問，畢竟監視她，賀寂州自然是很不屑的，所以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淩家府邸裡有賀寂州的眼線。
或者說，淩夏潯身邊有他的臥底。
“拒了？”
他一臉意外，還擱那裝呢。
不過，白年年可不想陪他演，她總不能這一路上都讓自己落在下風，任他取笑吧。
現在總該換她，來調侃調侃他了。
“嗯，我猜應該和你一樣，有心上人了。”
白年年說完，特意偏頭看一眼賀寂州的臉色，確實不比剛才自然，心血來潮想開玩笑的心見他這張沒掩住的頹廢臉也早就退潮了。
“到現在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她對許懿自然也是關心的，聽說她是一夜之間忽然消失逃跑的，薄時漠也派人搜了整座北城，查了所有北城往來交通，加上一個月的追捕到最後也沒有消息。
這麼轟轟烈烈的愛著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沒點落寞最是騙人的。
“沒有。”
他低著腦袋回答，許懿和他之間的感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隻有白年年是最清楚的，白年年也是在大家族裡長大的孩子，裝不裝還是看得出來的，所以他有什麼難過，過不去的，都不會在她麵前假裝。
裝了，反倒成了他自欺欺人的掩飾，更讓她嘲諷笑話，又何必。
白年年也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
聽到賀寂州這麼滄桑的聲音，雖然覺得他活該，但也會覺得這語氣聽起來確實挺心酸的。
她總在覺得他活該和可憐之間反複跳脫。
車終於駛入商場的地下室。
最終熄火。
白年年解開安全帶，看一眼旁邊臉上還在落寞的賀寂州，安慰他的話，她確實是說不出來。從來紅塵兩三事，最是擾人。
“她想回來的話，自然會回來的，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倆緣分已經儘了。”
“隻不過是因為我這一摻和，你們多了兩年的拉扯而已。”
“好了，我們到了。”
“下車吧。”
白年年說的話是很殘忍，但對於許懿來說，賀寂州的報應還不夠。起碼這點情傷和懊悔不可能換的回許懿的回頭。她也是個姑娘，將心比心也會站在許懿那一邊。
她利索的開車門下車。
賀寂州沒有反駁。
兩人一前一後坐著電梯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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