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哥。”
白一的電話打過來。薄時漠的口氣並不算好,他腦子裡的那些回憶潮起潮落,嘩啦啦的都是陸相挽的聲音拚湊在一起。
或者生氣或者委屈,他的眼睛裡猩紅。
“什麼事?”
“今天淩司如回國了。”
“晚上六點的飛機。”
白一如實稟報,他已經試著攔住淩司如的車,可是淩司如調虎離山之計使得妙極,他攔錯了車,還被e國交警罰了罰單錯失了再去阻攔她的時機。
“那個醫生呢?”
薄時漠現在沒心思管淩司如要怎麼著,她出國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那個可能催眠他的醫生。
“人已經找到了,所以漠哥,你要不要來一趟?”
白一總算是辦成了一件事,稟告自己的功勞的時候,也比前兩句的聲量洪亮。雖然話間也夾雜著試探,但是嚴肅的本調不改。
“明天晚上見。”
薄時漠今晚走不了,他要先把陸相挽帶回北城,讓自己先無後顧之憂才可以,左思右想,最早的時機也就是明天晚上了。
“是。”
白一等著薄時漠再吩咐。
可薄時漠看著陸相央從門前的車上下來,不急不忙得已經把電話掛掉。
“姐夫?你怎麼在門口?”
陸相央很少見到薄時漠,更是不曾見到如此不意氣風發的姐夫。隻見他眼裡的薄時漠是眼裡猩紅未退,胡子拉碴的,眼底黑青。
“有什麼事嗎?”
薄時漠儘管已經發聲回答,但語氣依舊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涼薄,讓人畏懼沒有第二句話。
“沒有,我二姐在家吧?”
薄時漠上上下下打量他,他全身上下都是風塵仆仆的吐息,猜也是有急事來的,於是沒做掩飾趕他走。
“她在裡麵。”
薄時漠話儘,陸相央就往屋裡走。
沒了薄時漠偌大身軀做遮擋,站在薄時漠後麵的陸相挽一眼就看見,拐過薄時漠快走進來的陸相央。
“小央你怎麼來了?”
陸相央繞陸相挽走了一圈,瞧她確實沒什麼異樣得站著。心頭的石頭才是能慢慢落地安好。
“岑總說打不通你的電話,所以打到我這裡來了。我也打不通你的電話,想問媽,她電話也不接,幸虧兩邊的距離不遠,我就過來了。”
“到剛才之前,我還以為你出意外了。”
陸相挽瞧一眼還在門口站著的薄時漠,心裡特彆清楚自己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她的手機一向被薄時漠監著,所以南城打來的號碼向來是屏蔽著的。現如今連岑總的電話都要被屏蔽,薄時漠是越來越過分了。
陸相挽錯過陸相央的腦袋,和薄時漠的視線在極冷的空氣裡對上,薄時漠盯著她的眼睛不放,他眼裡的糊上霧氣的情緒,陸相挽眼裡隻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