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和薄時漠在飛機回程的臥室裡睡了一覺倒時差,兩人在婚禮之後並不打算回到北城,薄時漠自作主張要帶陸相挽到f國去,兩天以後再一起去南城海島剪彩,時間安排上也來得及。
陸相挽上了飛機之後才知道薄時漠的主意,彼時她也已經沒有了選擇權。
時間過去了八個小時之後。兩人終於在床上醒來,此時飛機還沒有落地。
薄時漠睡眼惺忪,下意識摸索抱緊已經在懷裡的陸相挽,陸相挽側躺著在他健壯硬實的肌肉臂彎裡實在是枕得腦袋難受,所以她睡得並不好。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陸相挽後薄時漠一步醒來,她朦朦朧朧得意識還不太清醒,隻是自然得慢慢睜開眼睛。
室內拉著遮光窗簾,屋子裡還是一片黑。陸相挽仔細回憶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還在薄時漠的私人飛機的休息室裡。
她的左頰被薄時漠右臉頰壓著,所以她看不見他醒沒醒,可她也沒法子在清醒的狀態下,就這麼呆在他懷裡。
想了想還是扒拉著他緊緊摟著自己腰肢的另一隻手臂想要起來。
“滿意了嗎?”
他的手臂不動。轉而已經貼著她脖子的嘴唇說出來的話,因為早晨沙啞得很,顯得他此刻荷爾蒙太重。
陸相挽聽著聲音,不自主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小小的臉蛋是紅了又紅,尤其現在她還似剝殼之後的雞蛋似的就在他懷裡死死得被抱著,和他貼著身體肌膚相親。
陸相挽是討厭他,可這種事說得太露骨,已經出了她的尺度,所以她還是羞。乾脆拉起被子埋著腦袋假裝不知道不回答。
“什麼?”
薄時漠看她這縮著脖子的烏龜樣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他乾脆就一把扯下她悶臉的被子,連被子帶人一起鎖抱在自己的懷裡。
“我是問,你既救了淩司如,也能得到好朋友的原諒。滿意了嗎?”
“你以為我在問什麼?”
他笑得不大聲,算是隻用鼻腔冷哼一下,可兩人離得這般近,這笑聲在陸相挽心虛的心裡邊聽起來,隻最像是打趣。
“許懿不像你,她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她受不了和薄時漠就這麼曖昧的躺在一起,所以又開始扒拉他的鐵臂,掙紮著要起來。
薄時漠也不攔著。他乾脆直接躺正,正麵朝上的平躺,把雙手十指相握交叉置在自己的腦後墊著腦袋,冷笑。
“嗬。”
薄時漠最近似乎是看什麼都格外得容易置氣,一天到晚動不動就是冷哼冷笑。
陸相挽起初聽一回也不當回事,一天到晚聽多了也覺得這人自大又沒勁得泄氣,隻會高高在上得招人煩。
“你笑什麼?”
陸相挽已經坐起來,拿被子包住自己的全身,隻留下脖子和腦袋胳膊露在外麵。除此之外,薄時漠身上的被子依舊很富餘。
薄時漠不習慣解釋自己笑什麼。
所以這話題在有空餘幾秒的留白之後就落空了。
但在陸相挽要下床之前,薄時漠居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她裹著被子坐在床邊回頭看薄時漠要乾嘛。
“再過一個禮拜就是淩亢的壽辰你猜淩司如會不會出席?”
薄時漠順手摸到一旁的燈控按鈕坐起來。他話還沒說一半,打開的燈已經照亮了整個屋子。
陸相挽沒準備好就突然被曝光在巨大的光照裡,眼睛由於自我保護和不適在眯著緩和。
緩和過來之後乾脆就朝著他盤腿坐著,擁著被子就像件厚重的披風掛在她的肩上。
“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她出不出席都不關你的事,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一定要這麼算計她?”
薄時漠已經起身係好浴巾,床上隻有陸相挽一人。他保持背對著她的姿態給自己穿襯衣,緘默著不說話。
甚至陸相挽已經等他走進浴室,都沒等到薄時漠的一個答案,就自己不自覺得開始思索。
等到薄時漠洗完澡了,她也已經穿戴完畢雙手抱胸倚在衛生間門口。
“我知道了,既然你說她是你的故人,你做這些不會都是愛而不得所以對她的報複吧?”
薄時漠出來就走到床邊,動作利索不猶豫得就解下浴巾,大大方方得開始穿戴衣服。直到聽見這四個字,扣拉持皮帶的聲音才突然一滯。
“愛而不得?”
薄時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誇張奇怪的東西。話說回來,他能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嗎?
所以四個字一點也不重要。
起碼他現在還沒有放在心上。
“你腦袋瓜子裡一天天都在想什麼東西,以後少坐在電視機麵前。”
陸相挽很早以前就以為他們是在相愛相殺。如今她親眼見證已經“殺”到這麼個程度,是不是也能說是成了愛而不得所以在發瘋。
“你不愛她嗎?”
薄時漠能特意找一個替身做老婆。起碼這就可以證明,他一定對正主有強烈的成為夫妻的念想。要不然要怎麼才能解釋他對替身,也就是對她的婚姻這麼執著的原因。
讓他們做一對,然後放過自己這個替身。明明才是所有事情回到了正軌。可怎麼就是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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