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能和他東拉西扯幾句的。可傷口實在是發疼,疼得她背部已經開始抽搐出冷汗,她能遏製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不能再忍了。
因為怕自己的痛哼聲會被薄時漠聽到。淩司如隻能選擇把電話掛了。
“這不關薄總的事,薄總就少操心吧。你還有彆的事嗎?如果沒有,我就掛電話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不等薄時漠回話就已經把電話掛了。而這時候,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淩夏潯在淩司如掛下電話立馬開門進來。
“司如,新熬好的麻沸散,你先趁熱喝。”
他剛才故意在門外聽薄時漠的電話。淩司如早就聽見他的腳步聲,所以她是知道隻不過沒出口拆穿罷了。
“嗯,謝謝啊。”
淩司如拒絕淩夏潯喂過來的那一勺中藥,她趴在床上,從他手裡接過碗勺,自己重新在藥裡舀起一勺喂進嘴裡。
淩夏潯的舉止是想要和她親近一些,被她就這麼無形拒絕,臉上有點尷尬失意。又怕自己坐著閒著不說話,她下一句話就是趕自己出去,又趕忙抓了些話題。
“那些股份,你真的就這麼便宜給了薄盛來啊?”
他也不是隨便問,他是真替她不值。哪怕是為了扳倒薄家,她必須要這樣委屈她自己,他也還是覺得不值得。
但淩司如是一點也沒後悔。
她做了就做了,回頭後悔有什麼意思。
“嗯。”
“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現在卻成了我要爭要搶才能得到的,憑什麼,我偏偏就是不爭。我的東西,我不要,他們也根本不配得到。”
她受著傷就算是想生氣,她現在也是有氣無力的。更何況才喝了麻沸散,她能撐著醒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步,淩司如的確已經盤算好了。剛才打電話,她還以為薄時漠已經知道她的計劃了呢,畢竟她可是發現了他派在目清彆墅的奸細。
沒想到他不知道。
“淩亢的火藥庫我已經摸清楚了,但我的後背也被他的手下打中一槍,所以我現在沒辦法下床。“
“我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看清楚我的臉,但他勢必會懷疑到我身上,然後找到我蘇林彆墅這裡來和我對峙算賬。”
“我已經安排好手下的荼做好彆墅裡的安保,避免我夜裡病重動不了,他趁機殺我索命。”
“因為我手下的人都用完了。”
“所以去炸火藥庫順便偷幾把武器這件事,我已經沒人可用,就隻能讓你的人去乾,而且必須是要立刻去辦。”
“要不然時間久了我怕他會轉移地方,我這次可就白白受傷。”
淩夏潯也想拿下那間巨大的火藥庫。但他沒想炸了。
“司如,你有沒有想過把火藥庫留下來給自己用?”
淩司如一聽他這話和語氣就不太對勁,於是立馬抬眼對視他的眼睛打量,她一看就看出來他正貓著心呢。
然後說話一語中的,戳中他的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