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的臉因為呼吸不上而漲紅。她說出來的話啞著,幾個字之後就不得不停頓喘氣。
“牢獄?”
“嗬。”
薄時漠鬆手往一旁甩開她,陸相挽的臀部重力往後磕在茶幾上,又被茶幾撞著突然跪倒在地,她膝蓋重重著地,可是她來不及喊痛,她跪坐在地上倚著茶幾劇烈地咳嗽。
薄時漠冷笑。
笑她還是那麼無知單純天真。
他眼裡的紅霜漸漸在凝聚,冰瑟的紅血絲越發繞著眸子糾纏起來,朝外立起綿密的荊棘的血刺,他緊閉的唇在抖可沒人看得出來。
“牢獄是嗎?”
“想坐牢是嗎?”
“我成全你啊。”
他氣瘋了。
他不受控得咬牙切齒地說每一個字,他暴戾發顫害怕的情緒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她要去淩家。
她要去牢獄。
她就是不要他。
他拉著陸相挽的手臂往上扯拽強迫她站起來,陸相挽此時還沒有喘氣均勻,眼前也還黑白不明。她被動被他拉拽著。
幾秒之間。
她已經被拉到樓梯的台階下,她不知道薄時漠要帶她去哪,可是她掙紮不動。她在被強迫起身的那一刻已經開始犯惡心和頭暈。
“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隻能跟在他身後大聲怒斥他。
她越大聲越想吐。
薄時漠正在打開二樓的牆壁暗門。
門開需要短暫的半分鐘。
他拉著陸相挽安安靜靜站在暗門門口,陸相挽使勁掙紮,他拽拉過陸相挽的手臂讓人踉踉蹌蹌撲進他的胸膛裡。
陸相挽掙紮,薄時漠就拉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看著他。他伸手去摸她的臉頰,薄時漠的手在抖,可陸相挽全身也都在抖。
她的臉頰濕潤黏著淚水,但還是那麼白皙和柔軟。薄時漠俯身咬她的臉頰。他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他在用牙齒撕咬陸相挽臉頰上的肉,陸相挽的嘴唇受臉頰的拉扯變形,陸相挽臉上好痛,似乎真得要被他咬下來一塊肉。
她用力推開他。
薄時漠自己鬆了嘴。
陸相挽臉上是兩排滲血的牙印,在白皙裡鑲嵌點點血紅。
她臉頰上撕扯的痛在漸漸蔓延和麻木發僵,她輕輕用手去碰傷口,伸手到眼前果然見血,她惶恐害怕地看著薄時漠,她轉身捂著臉要跑。但又被薄時漠拽著動彈不得。
她被薄時漠的手臂壓著腰和他的身前貼在一起。薄時漠捏著她的臉頰抬起她的腦袋又伸手用大拇指去蹂躪她的唇。
陸相挽拉下他的手轉過頭躲避他的折辱。
“當然是送你去坐牢啊。”
他說得風流。
陸相挽驚訝地轉過頭來。她的瞳眸震動晃動得,她都已經看不清薄時漠。
薄時漠伸手,他寬大的手掌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的眉眼下,他說話的吐氣在她的眉眼上。
“天之驕女,陸大歌星。陸家引以為傲的女兒,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要是傳出去是已經坐過牢的女人,陸家會是什麼反應?”
他在嘚瑟地笑。他用力掐著陸相挽的脖子,他微微彎腰俯身附在陸相挽的耳邊,他的唇若有似無貼著她的耳朵。
“我記得你媽媽身體不好吧?”
陸母沈妍生陸相安的時候早產,生她的時候又難產,身子骨確實不太好,所以常年都在和她們姐弟幾個一起喝中藥。
陸相挽慌張了。
她甩開薄時漠掐著她的手,又用儘的全身的力氣打了薄時漠一巴掌。薄時漠被打偏了頭,臉上留下她淡粉的巴掌印。
她憤恨得忍不住。
她恍惚中已經失去理智,毫不猶豫伸手打了他這一巴掌。
薄時漠轉過頭來看她,眼裡看她的神情幾秒的凝滯,之後慢慢是聚攏的殺意,尖銳帶紅的刀尖立在他眸子裡。
陸相挽害怕。
他大力拉她,陸相挽被他扯得手臂脫臼了似的痛,她拚命和他道歉。
薄時漠終於鬆開她。
她慢慢蹲下無力跌坐在地上。她抱著自己的膝蓋痛哭,她哭嚎了半分鐘。
薄時漠隻是站著,低頭看著她。
她伸手顫巍但用儘所有力氣去用力拉扯薄時漠的袖子,她眼裡的眸子慌亂得左右轉。全身都在不受控得抖,她抬頭看著他哭,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不能這麼卑鄙。”
她眼裡顫顫巍巍。她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她的腦子裡嗡嗡得像是要炸了。
薄時漠蹲下身體,單膝跪地。他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捏起陸相挽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陸相挽眸子碎得零星。
她眼裡柔弱的眼淚折射出來的水光裡仿佛映照著月亮。
看著美得讓人不忍。
但薄時漠已經下定決心要陸相挽吃點苦頭。他就要陸相挽乖乖退回他的身邊,求他和她複婚。
他要她再不敢試圖拋棄他。
他要一勞永逸讓陸相挽怕,她永遠也不能離開他。
“為什麼不能?”
他的手指在摩挲她的下巴。
“你要有本事就讓淩家用財富人脈把你從牢裡拉出去。我絕不會用手段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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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得罪現在如日中天的琛芫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