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轉頭看過去。
淩夏潯正踩著樓梯往上走。
“呦,我還以為這是陸相挽的新歡來了?不曾想原來是薄時漠的走狗呀?”
這話說的很難聽。
陸相挽看一眼白一,見他隻是微笑著坐著,倒也沒有氣拔弩張要生氣的樣子,她也就不說話從中調和,就還是安安靜靜地坐著。
淩夏潯的到來是個插曲。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兩人不對付卻偏偏要在這個關節眼上見麵。
淩夏潯走完了樓梯。
不緊不慢徐徐往他們那這走來。
“淩董。”
白一先出口問候。
“嗯。”
淩夏潯鼻音應和,就在陸相挽旁邊坐下。他拿起茶杯倒水,一杯給自己,一杯給陸相挽。
驅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怎麼,要回北城了?”
這話是問陸相挽。
可是陸相挽自己也還沒有想好,那是薄時漠的地盤,要不要回去是個很艱難的選擇。她不正麵回答。
她還有個慣有的台詞還沒問。
“你怎麼來了?”
就是這句。
淩夏潯料定她一定會這麼問,借口當然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找好了。
“你這話問的,我不是常常來嗎?”
他放在桌麵上的胳膊肘和陸相挽的胳膊肘若有似無挨在一起。
他說著還故意暼一眼白一,這樣曖昧的語氣和似有若無的接觸很容易讓人誤會。
陸相挽當然沒反應過來。
白一餘光看見了,但他不聲不響。
效果還不夠。
他就又加了一句。
“你前天煮的湯圓挺好吃的,給我打包一點帶回去。”
她早就打包過了。
是淩夏潯自己不聲不響就離開花溪彆墅,這會又叫她打包,陸相挽剛想吐槽,話口就又被淩夏潯自己接回去。
他看著陸相挽的眸子轉過去,去看靜默坐在陸相挽對麵的白一。
“白一來又是做什麼?”
他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氣場壓得剛好。
不至於揶揄到陸相挽。
但足夠讓白一察覺到他對他的反感。
“我是來接太太回家的。”
淩夏潯挑眉。
雙手抱胸往後躺在椅背上。
“呦,哪位太太,哪個家啊?都已經離婚了還來這裡攀關係,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
這話說出來真讓人尷尬。
白一不與他爭辯,他重新去勸陸相挽。
“太太,小少爺發燒了,還請您回去看看。”
要不是說小少爺發燒了,他才進不來,他以為這個理由充分到陸相挽迫不及待和他走去,沒想到她會這麼猶豫不決。
“她回去了還出得來嗎?”
淩夏潯立馬嘲諷上。
陸相挽也是這麼想的。
“陸相挽,薄時漠要再拿著匕首和槍什麼之類的,要殺你,我可不會到紅珊瑚彆墅裡去救你。”
“明月莊那麼遠,我可也不愛去。”
“你得思量好了。”
陸相挽現在左右搖擺。
白一隻能拿小少爺幾字拉扯她,他可不能讓淩夏潯說服她。
“太太,小少爺現在可是需要母親的時候。”
陸相挽猶豫不決也嫌煩。
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好了,彆吵了。”
白一眼神緊隨她,看她站起來仰視她,盼望她立馬給個決定和他走。
淩夏潯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平視杯前的茶,不動聲色,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
“我去給你拿湯圓。”
“你們先聊。”
陸相挽走開。
就隻剩這兩男人。
“怎麼薄時漠沒來啊?追老婆這麼沒誠意可不好。”
白一不說話。
淩夏潯趣味大起。
“那金貴少爺沒生病吧?你想誆她回去也用不著詛咒自家的小主子。如果應驗了,那可怎麼辦?”
“哼。”
白一不屑淩夏潯這樣的卑鄙小人,陸相挽不在,臉色自然臭得難看。
“用不著淩董操心。”
淩夏潯雙手抱胸,偏過頭去看白一,他露出來的氣場斂白,他還不至於把白一看在眼裡。他看著他的眼角攜夾著取笑。
“我不操心。”
“就是覺得好玩。”
白一正要反駁。
陸相挽已經走過來。
“我給你拿了兩盒湯圓,另外還給你拿了一些我自己做的糕點,湯圓盒子裡頭,我還特意放了冰塊冷凍著,你拿回去之後記得立馬放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