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漠輕輕招招手，示意他停。他信賀寂州隻是舉個例子，並且也已經猜到應該是許懿有了彆的男人。看他猩紅的眸子，大抵應該是哭了一夜又熬著沒睡。
“所以是許懿有了彆的心上人，對嗎？”
賀寂州的掩飾全然就像是笑話，輕易就被薄時漠拆穿。他驚奇才想問薄時漠怎麼知道，突然就想起來陸相挽說他算計不過彆人的話。從前幾個瞬間立馬跟著走馬燈似的在他回憶裡溜了一圈，他這麼一想好像確實許多人都容易看穿他。
賀寂州沉浸在回憶裡的這幾秒，薄時漠默認賀寂州承認了。
“我會把她抓回來，不論任何代價。”他想都沒想就說出答案，因為這事他已經經曆過了。他始終覺得自己沒錯。
賀寂州回神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一句。他從前不學無術，時光如梭跟了薄時漠十年，許多東西慢慢得也就都和他學的相似，比如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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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挽的觀點說得他心裡拉扯。
薄時漠作為他的同類選擇強取豪奪倒是讓他良心安定了許多，賀寂州立刻就放棄了陸相挽的勸說。他本來就靠近薄時漠的想法，並且現在渴望薄時漠重新說服他。
“為什麼？”
賀寂州問為什麼。
薄時漠毫不猶豫就說是因為愛。
“因為我愛她。”
他開始陷在自己的回憶裡，這些話他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賀寂州是第一個。
“以前知道小挽和淩夏潯要結婚的時候，我立刻就把她搶了過來。我沒想那麼多，也沒考慮過淩夏潯會不會拿火藥炸死我和她，反正就算死了，我和她的骨灰也是一塊的，如果有下輩子，也應該安排我們見麵再續前緣。”
“淩夏潯把我抓上山逼著我跪下，我遠遠的能看見淩司如的墓碑。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認了。他摁著我跪下的時候，我腦子裡全然隻有一個念頭，我隻想知道小挽現在有沒有上了出國的飛機。如果我僥幸活了，那我和她就是注定的姻緣，我再不會放開她。”
他全然不覺得自己對淩司如的死有錯。他和淩司如之間，他全當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說的話，賀寂州全部認同，換做是他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會這麼做，這麼選。賀寂州總學著薄時漠待人的樣子帶人，他這一番話已經徹底將他從被陸相挽改正的邊緣重新拉回來。
“我知道了。”賀寂州慢慢點點頭，他吸收學習薄時漠教他的愛，思來想去更加清楚之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堅毅，“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他立馬起身往外走，匆匆忙忙的。又成了那副大大咧咧，魯莽莽撞的樣子，薄時漠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氣，又咧起嘴角為他想清楚而感到高興。
“漠哥，剛才是太太來過了嗎？”
白一拎著裝著早餐的飯盒從外頭進來，大老遠就看見門是開著的。怕薄時漠有不測才急走幾步進來，結果卻看見屋子裡空無一人，隻有薄時漠還咧著嘴角笑。
他便立馬猜是陸相挽來過了。
他的話正好提醒他，他許久沒見陸相挽了。
“不是，是老賀。”
“哦。”白一還沒看見薄時漠嘴角突然變得落寞，隻顧著打開飯盒，“漠哥，吃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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