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了嗎？”
秦寧坐在倒塌的二十星宿石柱上，臉色複雜，道：“天相門術法無數，難不成就沒一種可以治好你？”
老瞎子的氣息很微弱，似乎隨時可能會熄滅一般，他的半張臉上陰煞不斷想要侵蝕另外半邊身子，索性老瞎子實力深厚，一時半會也不會徹底喪命，他幽幽歎了口氣，道：“這一劫在所難免。”
“你還信這個？”秦寧撇撇嘴。
彆看玄門人動不動就說替天行道，上天注定之類的話，但是秦寧很清楚，自己的師父是個實打實的逆天份子。
老瞎子也就是瞎了，不然非得白一眼秦寧，道：“神通不及業力。”
“靠。”秦寧罵了一聲，而後道：“先說說萬天樓吧，我這位師兄，到底什麼情況？”
老瞎子道：“見過了？”
“鬥了兩場。”秦寧道。
“贏了嗎？”老瞎子問道。
秦寧道：“還沒定輸贏。”
老瞎子點了點頭，半邊臉上有些恍惚，少頃後才是開口道：“是我對不起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寧追問道。
老瞎子又是歎了口氣，道：“是我著相了而已。”
“佛門的話就彆拿出來說了。”秦寧無奈道。
老瞎子沒理會秦寧的吐槽，而是道：“你師兄是個天才，性情沉穩，本應該是天相門最好的傳人，當時九州大地亂作一團，我本想以壬神算推演天地運勢尋得出路，卻無意推演出天相門掌門之位是落在天赦命格的身上，而非你師兄，我起初以為是我推算出錯，然而數次推演均是如此，甚至推演出他必定會判出天相門。”
秦寧臉皮子抽了抽。
而老瞎子繼續道：“當時世道混亂，鬼相作亂，我對你師兄也起了防範之心，可就因為此，被那鬼相給鑽了空子，三番兩次與我暗鬥法，你師兄當時愛上了一個普通女子，我本以為那女子是鬼相安排，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徹底落入了鬼相的算計之，害的你師兄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然後他就判出了師門？”秦寧問道。
老瞎子點了點頭，道：“可笑這循環往複，終究還是我一手導致，我自覺這雙眼無用，便想以雙眼為代價扭轉你師兄命運，卻終究敵不過鬼相。”
秦寧道：“以他的能力，不難看出其也有鬼相作祟的緣故吧？”
“不錯。”老瞎子點了點頭，道：“但是主使者終究還是我這個師父，而且鬼相也答應你師兄救活他的愛人。”
秦寧道：“永生之術？”
“不錯。”老瞎子道：“這對你師兄來說，是沒有辦法抗拒的誘餌。”
“那鬼相呢？他到底是什麼人？”秦寧問道：“也是天相門的叛徒？”
“對。”
老瞎子點了點頭。
秦寧臉色一抽，道：“他不會是你師兄弟之類的吧？”
“不。”老瞎子搖了搖頭，道：“按照師門傳承，鬼相的輩分比我還要高出數截，他是劉伯溫祖師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