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見機得快,趁他們沒注意跑回來報信。”
趙煦急問:“州兵到縣裡捉人,打的是什麼名義?”
泥人二狗:“俺當時在水裡挖淤,他們捉人的時候我就鳧到水裡躲起來了,就聽了一耳朵,好像是說奉府尹大人之命,前來捉拿縣丞鄧大人。”
白塘縣縣丞鄧大人的死訊並沒上報,小七妹去常平倉用的也是他的印信。
鄧婆婆:“他們憑什麼捉我兒?難道真是打算將這洪澇失察之罪栽贓到我兒頭上?”“也有可能是來找糧的,婆婆彆急,”小七妹說,“兩個常平倉的糧食被我們搶了這個消息是捂不住的。朱季川殺了倉司大人,王爛人一定會派親信去接手糧倉,隻要他的親信到倉裡看了,這個消息就會傳到王爛人的耳朵裡去。”
鄧婆婆問:“那怎麼辦?”
不好辦!
趙煦頗有雄心壯誌:“三百號人而已,何需怕他。”
奏章上報的都是幾萬十幾萬來犯,三百號人,想想這個數字都小得很。
回應他的是木硯沒控製好的白眼。
大桑哥頹喪地數了數手指頭:“我們的人,加上小大人帶回來的人,總共也就不到三十人,而對方是三百身強力壯的兵。”
鄧婆婆好一會沒做聲,之後對趙煦和小七妹說:“我有話想對兩位小大人單獨說。”
她將趙煦和小七妹請到鄧大人那屋,又將門關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七妹趕緊去扶,卻沒扶起來。
趙煦單手請她起:“婆婆,你有話請直說。”
鄧婆婆虔誠的磕了個頭:“官家,能帶兵前來的肯定是府尹大人的親信,若是見到您,隻怕您就危險了。”
小七妹眨了眨眼,看向趙煦問:“你露餡了?”
趙煦趕緊搖頭。
鄧婆婆:“那日老婆子見你倆……老婆子有心來守個門,恰巧聽到您自稱朕,老婆子也是個傻的,竟然那時才明白。這幾日隻怕是怠慢了您。”
小七妹瞪了趙煦一眼,趙煦悻悻然地解釋:“我那會困迷糊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鄧婆婆:“小大人身手了得,她護著您脫身不是問題,您二人現在就走吧。”
“我們走了,婆婆您怎麼解釋這糧米的來處?”小七妹問,“府尹大人有心要殺鄧大人,衙門裡的其他人也難以幸免,鄧大人此刻生死不明,誰能護住這縣衙裡的人?”
“還有,這些才看到希望的老百姓,你又準備怎麼辦?”
她帶著趙煦一走了之是肯定不行的。
三百來個人,來個車輪戰會累死,更何況這麼多兵一擁而上,隻怕會被戳成馬蜂窩的。
小七妹想了想:“婆婆,跑是不會跑的,您配合我們設個套吧。”
不是近不了王爛人的身麼,現在機會送上門了,那就讓王爛人的親信把自己帶到他麵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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