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的這幾天,謝父被謝家老爺子罵了一頓。現在正聯係著咱們這邊的律師,希望庭外和解。”
四人打完了一把遊戲出來,顧宗年開始彙報戰況。
“謝老爺子介入的夠快的呀。”宋平清蠻好奇地問道,“他們願意給什麼?”
沈辭發出一聲冷笑。
“每個月一萬塊的生活費。”吳啟明接口。
“在學校活的很艱難的生活費。”劉君曦補了個從句。
開玩笑,謝冤·建國是奔著從謝家脫離的基礎目標去的,進階目標是帶著錢去跟自己的爺爺一起生活,哪裡能接受這樣毫無意義的要求。
何況這樣的要求,聽起來就不像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
宋平清也很不滿地在內心癟嘴,謝家這對夫婦倆真是腦子有泡。
“打發要飯的呢!”沈辭難得有這麼尖銳冷冽的時候,“這哪兒是來和解的,這簡直是來侮辱人的。”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白樺學院內的生活成本,那一定會認為這筆錢真的很多。
但在白樺學院內,這筆錢真的就隻能是一日三餐頓頓吃素。
這對於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來說,真的就是虐待。
“建國的監護人是白樺學院的學生嗎?”宋平清問。
“沒查過。”顧宗年麵露疑惑,“很重要嗎?”
“我知道了。”沈辭、吳啟明和慕容雪三個人異口同聲,驚得顧宗年和劉君曦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盤子中那塊草莓味的三角小蛋糕都被驚倒了。
在慕容雪的眼神示意下,沈辭點點頭開口解釋“如果他們很清楚白樺學院的消費水平,還要這麼乾,那就真的證明他們是故意虐待兒童了。”
“我讓人去查。”顧宗年立刻道。
說完就躥了,跑路的速度比野兔子都快。
謝家本就不是鐵板一塊,第一次和解未果,自然有那好事的私生子把謝父的所作所為透給了老爺子。
謝父有沒有挨打這是個未知數,但總之,第二次調解時,謝父的臉還是腫的。
這次他略略略略略微地提升了那麼一點砝碼,嗯,也就是把一萬的生活費提高到了一萬五。
但謝父顯然是很不爽的,不僅硬生生罵了謝冤·建國兩個小時,還語帶威脅“彆不知道好歹,再這麼逼老子,老子就徹底斷了你的生活費。”
兩位律師一個看著真·不知好歹的謝父,另一個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一旁法院調解室的錄像設備。
當著法官的麵呢,居然還能說出這樣威脅人的話,真是個法盲。
表麵端莊·優雅·職業·嚴肅。
內心我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絕對不能笑。
於是第二次調解也毫無疑問地失敗了,但這一次,謝老爺子隻怕是沒工夫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顧家為什麼會競標成功h省的項目?!”
“我們在這個項目裡投入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到現在你告訴我你競標輸給了半路殺進來的顧家???”
外患當前,對於謝冤·建國的起訴,謝家決定采用拖字訣。
“謝家那邊把建國的生活費徹底斷了,我們走的是普通程序,法院隻要在六個月內審結就可以。”這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情況,所以顧宗年在提起時語氣很平靜。
“他們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著建國妥協吧。”劉君曦接口,“咱們是三月中旬提起的訴訟,六個月就到九月份了,中間夾了一個暑假,八月底還要交一次學費呢。”
“這要是不妥協,建國豈不是要失學?”沈辭問。
“真夠不要臉的。”吳啟明嗤之以鼻,“不是說他們還希望能庭外調解,結果建國到那了之後挨了兩個小時的罵,最後調解員都看不下去了。”
“那建國現在在哪呢?”宋平清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和謝家撕破臉了,他周末要去哪生活呢?白樺學院的小學初中部宿舍周末不讓留宿。
“在我家呢,正在趕功課。咱們這個學期不是開始學習做網頁了麼?他對電腦的操作不熟練,到現在作業還沒做出來呢。”顧宗年說道,“晚上回去我再幫他看看。”
的確,現在就數顧宗年和謝冤·建國的關係最好。
“你就不怕養他賠本呐?”宋平清問。
豪門多養個人哪裡是添雙筷子這麼簡單。
顧宗年帶著兩分嘚瑟,兩分灑脫的勁兒,還有兩分傲慢,脆生生地說道“反正搶下他家的項目,賺的可不止這幾百萬,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再提起一個訴訟,讓謝家把錢還回來嘛。”
顧宗年這麼說了,吳啟明也跟著點頭“對,我家裡雖然也答應了要幫忙,但也順手提升一下輿論影響力也不過分嘛。”
這事兒對他家真沒什麼壞處。不僅能提升影響力,還能多一個和慕容家與顧家合作配合的機會,以彰顯吳家背後也是有不止一個的頂級豪門支撐的了。
“不搶他們幾個項目,怎麼能付得起律師的工資呢?我家的律師出場費不便宜。”慕容雪也慢悠悠地以一種自信且輕巧的語氣說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計劃總比某人當初要每個月拿出來幾千塊錢養彆人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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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雖然這件事最開始的的確確是幾個人好心,但能讓這件事情如此順利地推進下來,隻有好心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