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初起床的時候,家裡大人都已經起床了,並且做好了幾百個煎餅。
容恒照常與大成他們一起推著煎餅至鎮上去,容柳,雲夜離與小月初吃過早飯後,便準備上山。
隻是,還不等三人上山,家裡再次來了不速之客。
“哎喲,三哥,聽說你們發了大財了,都用青磚砌高牆了?要請工,怎麼也不跟你妹夫說說啊?”
一道婦人的高分貝聲音遠遠的便傳了進來。
一家人都黑著臉看向籬笆門外,便見一對中年男女手裡提著些青菜蘿卜,正大步走了進來。
婦人約莫三十左右,麵容刻薄,與趙氏有七八分相似,正是趙氏的小女兒,容玉芬。
中年男人看著更顯老些,膚色幽黑,臉上帶著有些憨厚的笑容,見到容茂山,便低聲打了聲招呼。
“三哥,三嫂。”
容茂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淡淡地道“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三哥現在有銀錢了,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嗎?”
容玉芬一雙吊三角眼裡閃爍著精光,四下裡看看,沒有見到趙氏。
“娘呢?怎麼沒見娘在家裡?”三哥家裡的那些小子可不好惹,還是找著她娘安全些。
外麵,劉氏剛好走過來,見到容玉芬時,有些驚訝“五妹,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回來娘家都不行了?你不在你的茅草屋裡呆著,跑這裡來乾什麼?”
容玉芬的話尖酸刻薄,她嫁的男人老實本分,人也勤快肯乾,家裡住的是青磚瓦房,甚至把她生的兩個兒子都送到了學堂去了,所以她一直都看不起到現在還住在茅草房裡的二哥一家。
劉氏的臉色有些難看,淡淡道“我是來看娘的。”
她昨天從山裡回來後才聽說趙氏出了事,所以一早便過來看看,免得被人詬病。
說完,她不再理會容玉芬,跟容茂山,月氏打了聲招呼,便往東廂房走去。
容玉芬朝著她的背影呸了一聲,對容茂山說道“三哥,你要請人做工,卻沒有跟我家孫誌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容茂山冷淡地說道“我也隻是砌圍牆,隻有天工,就不打擾孫誌了。”
孫誌這個妹夫人倒是不錯,但他這個妹妹,是完全繼承了她娘的作精與及尖酸刻薄,偏偏她把自家男人克得死死的,什麼都聽她的。
所以,他是不願意與這個妹妹接觸的。
“怎麼才天工?不是說你要起大房子了嗎?”容玉芬尖著嗓子叫道“你都要起大房子了,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容柳黑著臉說道“我們要不要起大房子,與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跟你說?”
“好啊,你們這些死小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啊?反了天了?娘,娘啊,你趕緊來啊,這些死小子要翻天了啊,敢這麼跟長輩說話啊。”
被容柳駁了麵子,容玉芬尖著嗓門便大聲叫罵了起來。
容老頭黑著臉從廂房裡走出來,怒聲喝道“吵什麼吵?你不在你家裡呆著,回來做什麼?”
“爹,女兒回來看看你和娘啊。”容玉芬的聲音小了下去,自小到大,她便怕她老爹。
“看我們就看我們,你吵鬨什麼?”容老頭沒好氣地冷哼道“你娘在房裡,你進去看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