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走過去,搬開斷了兩條腿的桌子椅子,將被砸在下麵的趙氏給弄了出來。
“啊啊!輕點!要疼死老娘了。”趙氏痛得眼淚汗水直冒,哀嚎著叫道。
大武與二武也不敢說話,今晚的一切實在太過恐怖的,他們雖然身為男子,但膽子卻要小得多。
更何況,她們都說容月初是被惡鬼上了身的,試問誰不怕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的?
“趕緊去請大夫!哎喲,老娘的腿要斷了啊啊!那個鬼丫頭太狠了!”趙氏嘴裡不停地咒罵著,催促大武去請大夫。
大武兩人都為難了,這麼大個晚上,他們去哪裡請大夫?再者,他們也沒有銀錢啊。
“閉嘴!”容老頭厲喝一聲,對大武二武道“你們出去,把門關好。”
大武與二武兩人不敢說話,連忙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堂屋裡鬼氣森森,呆在這裡,渾身汗毛直豎,倒不如回房抱著婆娘睡覺。
“老頭子,再不請大夫,我這腳就要廢了。”
趙氏的身軀顫抖著,嘴唇直哆嗦,雙手緊緊地捂著大腿,想要阻止不停流出的血。
她剛才是癱軟在地上的,容月初那一劍砍來,剛好砍在她的大腿上肉最多的地方,裂開的傷口,皮肉外翻,已經能看到裡麵的骨頭了。
要不是她強忍著,早就暈過去了。
但如果再不請大夫,她也撐不住了。
“請大夫?你還有銀兩?”容老頭正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布條,將自己的傷口包紮起來。
聽到趙氏的話,他陰陰地看向她,森冷的聲音配著這昏暗的燈光,更像惡鬼歸來。
“……”趙氏身軀僵住在那裡,雙眼突突地呆滯著。
是了,她的所有銀兩,都交給那個道長了,他們可是一共給了五十五兩銀兩的。
現在容月初這隻惡鬼沒有收拾掉,銀兩也沒有了,更是全部受了傷。
虧大發了!
而且,看老頭子現在的形勢,是要把氣出到她身上嗎?
“老,老頭子,你,你什麼意思?”趙氏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慌亂得很。
“什麼意思?這話不是該我來問你們嗎?早已經警告過你們,不要去打擾三房,你們都把老頭子的話當耳旁風了吧?”
容老頭的聲陰森冷冽,聽得趙氏,曾氏都哆嗦了一下。
“這……這不是你也同意的嗎?”
趙氏好不容易才一鼓作氣將話說完,明明之前他也是同意了的,現在倒好,全部都成了她們的錯了?
容老頭快走兩步,用完好的左手,狠狠的一記耳光抽到她臉上。
“老賤貨,你還敢頂嘴?說,是不是你與那道長勾結,來騙老頭我的銀兩來的?”
趙氏不說這話還好,說了,等於是在提醒著容老頭,他才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是經過他同意了的,容月初就算後麵要算帳,也是找的他。
容老頭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說,這個罪名他都不能擔。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這昏暗雜亂的堂屋裡響起,是那麼的突兀。
因為力氣太大,趙氏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她本能地抬起手捂住了臉,手上沾染了大腿上的鮮血,鮮血糊在慘白的臉上,在微弱的油燈下,如厲鬼一般。
她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問道“老頭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