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初雲夜離!
容月初帶著大春與蘇舒,一路往村長家走去。
一路上已經沒有見到什麼人了,等到了村長家的時候,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哎呀,小姑姑,我們來遲了,都鑽不進去看不到了。”
大春有些懊惱地說道,他們人小,完全可以鑽進去的,但容月初不同意。
她可不想往那些村民堆裡鑽去,這裡的村民可不像前世那些人那樣愛乾淨,一個有難得洗幾回澡,身上總有一股怪味。
“沒事,我們就在外麵等著好了,一會就知道是什麼事了。”容月初拉著他們,在村長家門外的一棵梨樹下站著。
令她意外的是,她見到了好久沒見的容招娣。
容招娣也看到了她,卻像看到洪水猛獸一般,竟然鑽進人群裡去,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容月初摸了摸鼻子,她有那麼可怕嗎?
容招娣當初跑到她家門外,就著當初曾氏把她騙進醉紅樓的事情,敗壞她的名聲,被她下毒藥啞了。
不過,那個藥是有時間性的,現在算來,她應該已經慢慢恢複了吧?
她卻不知道,不止容招娣,現在靠山村的所有村民,都對他們家是又敬又怕的。
以五個人,抵擋住了二十六個山匪,這樣的豐功偉績,誰敢與之相提並論?
容月初雖然人站在外麵,但她的靈識,卻已經舒展進了村長家裡,將裡麵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官差進門後可不會跟人多囉嗦,直接將村長從床上駕起便往外麵帶了。
村長的臉色蒼如紙,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麵似的,低垂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方氏哭得死去活來,帶著兩個大兒子,攔在官差的麵前,聲淚俱下地斥責官差胡亂抓人。
幾名官差可沒有好脾氣,將他們狠狠推開,嚴肅地警告道“我們官差還用不著你們來指點怎麼做事。”
“官爺啊,我家當家的被蛇咬了,現在還不能走路,你們有什麼事過幾天再來好不好?”
方氏見那樣行不通,乾脆又使起了苦肉計,死死地拉著容德發的手臂,不讓官差把他帶走。
“如果你們現在把他帶到鎮上去,他的那隻腳,會廢了的。”
容德發微微抬頭看了方氏一眼,卻沒有說話,他的神情很憔悴,看著就像沒有睡過一樣,雙眼烏青一片。
如果不是那晚被蛇咬了,暫時不能怎麼移動,他早就離開家,到外麵去躲著了。
早在那晚容柳他們說要把那些山匪送官的時候,他便知道不妙了。
隻是,他以為怎麼也會遲上幾天,讓他有機會去外麵躲一躲,卻不想他們來得這麼快。
“滾開!否則按同犯論處,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
走在前麵的那名官差身材高大,但耐性卻很不好,被方氏一再阻攔,不耐煩地將人推開,怒吼道。
“哎呀,官差要打死人了啊,大家鄉親們來評評理啊,官差要打死人了啊。”方氏被推得一個趔趄,被大兒媳扶了一把,拍著大腿哭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