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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針鋒相對·其二(1 / 2)

針鋒相對·其二·蠶房!

能再見到阿斯拉,雷琳可不感到有多意外。

這不是座亡命山穀、沉井小鎮那樣撈不著油水的窮鄉僻壤,這地方足夠大,郊外是森林與鹽礦,降水充沛。

換句話說,在灰鬆鎮你隻要還有手,去當野人也能活著。

雷琳挑開她燴麵中的發絲。

不是第一次了,她真得考慮去找個頭繩,換換發型,好讓自己喝湯用餐時彆吃到自己的銀發。

“嗯,看來你在商會過得不錯。”雷琳吃掉陶碗中的半切煎蛋,端起陶碗飲呷些麵湯潤唇。阿斯拉吃的也不錯啊,黃油麵包和熱牛奶。

“我的測試是兩名打手。我通過了,”阿斯拉隻會在她信任的人麵前摘下麵紗,燭火照亮這座雅間兩側,紫衣遊俠擦去下唇沾漏的液滴,“格雷迪說,今後我會拿他們兩個的月薪。那兩個家夥恐怕要從底層做起了。”

黑暗中的眼睛,比房間中的燭火更為明亮。

從底層做起,阿斯拉認為她無需多做解釋。

知道為什麼她在同雷琳重逢後,就是割肉破費,也要讓店家為她安排這座雅間麼?

“肯定不是為了享受生活。”雷琳拿起調味瓶,朝她的湯碗中拍入三把鹽屑。

雷琳說對了,但那隻是答案表麵。答案的深層含義在於,阿斯拉發現那位喝下四杯茶水的入門打手不是在寫小說。

商稅,說白了就是保護費嘛。—阿斯拉試著回想他的話。

保護費,支付比例為本周收入的二分之一。對客棧、街頭商行與當鋪之類,餘下二分之一的收入姑且還可維持生計。

可對農民、漁夫,對看天吃飯的平民來說,入冬後這意味著什麼?秋收時本就要上交二分之一給商會,其餘用於過冬的囤貨,每周又要拱手奉上…

“那不是唯一的麻煩,阿斯拉。”雷琳伸出食指打斷阿斯拉的話,不是隻有格雷迪閣下才會向底層斂財。

雷琳現在碰上點麻煩,同“格雷迪閣下”商行手中的老油炸麵圈不同,商行打手是披上羊皮的狼,雷琳碰上的浪人則是完全不加掩飾的鬣狗。

講到這裡,雷琳看到阿斯拉對自己露出微笑。

哼,又被阿斯拉提前想到了。

能關閉大門的雅間,總比坐在外麵張口空談要安全。

阿斯拉的深謀遠慮,雷琳也由衷感到欽佩。

“不,還有個原因是這裡不僅隱秘,也很安靜。”阿斯拉對雷琳的答案做出補充,她相信雷琳和她一樣,都能聽到門外傳來的叫罵與破碎聲。

她們各自的立場,不允許她們外出插足。

開什麼玩笑,就對受到欺壓的人坐視不理?

雷琳吐掉口中的麵湯,不僅是由於憤怒,更是由於三分鐘前,她才將辣椒粉當做鹽屑加入湯底。

“走吧,我們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阿斯拉露出腰間的刀鞘,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弓弩反而不及匕首更占優勢。

雷琳的重劍,也被她負回身後。

拉開大門,落上雷琳鼻尖的是一大瓶調味蒜泥。

她的結局比阿斯拉要好。阿斯拉的雙肩分彆中彈,左肩是兩塊櫻桃布丁,右肩則被大塊的蘋果奶油派占據。

趴臥餐桌下的廚師與酒保雙手護住頭部,手握長刀的商行征收者舉起握柄,以兵器底部的圓形銅扣,為桌麵敲出連串凹陷。

身著黑衣的東方浪人手握酒壇,從他腳邊空掉的酒瓶瓷杯來看,這應該是他大口灌下的第三份美酒。

可這還不夠,他們都需要更多。

“不要臉的東西,臭蟲!自己那裡過不下去,跑到這裡要飯來了!”商行征收人的長刀剃下武士的辮發,又將長辮丟入醬料桶以示侮辱。

“呸,你們又算什麼東西?武士道教義之一便是坦誠,”浪人的太刀削去征收人肩甲的棱角,“平民向武士服務,我們隻是在合法征用!”

“帶上你們的暴君條款,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征收人對麵前的東方武士加以回敬,他要用手裡的餐刀挖下對方的眼珠。

如果不是看到阿斯拉在場,他早就該那麼做了。

浪人自然不肯放下嘴上的優勢。

如果不是雷琳在場,他也會親自操刀挑出麵前這頭豬的腸子,讓商行征收人親手數數他值幾斤幾兩。

少說廢話,阿斯拉可是在“格雷迪閣下”的見證下擊潰過兩名第一打手。征收人不忍對雷琳的實力感到懷疑雷琳乾嘛要穿盔甲,是不是怕自己被揍的太慘?

“啊—啊啊—阿斯拉小姐—幫幫我—!”

商行征收人的手,是在阿斯拉點頭默許後才被雷琳鬆開的。雷琳本想多轉幾圈,讓他就此過上沒有左手的日子。

痛到縮回門廊的征收人無力舉刀,他坐上台階,吩咐桌下的酒保為自己送兩瓶米酒來借酒消痛。

“哼,不識好歹。我說過雷琳小姐不是好惹的,哇啊—”浪人話未說完,雙手竟因鼻尖傳來的疼痛不住上抬。

捂住濕熱作痛的鼻梁後,阿斯拉拭淨手中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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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的鼻尖血流不止,阿斯拉站到二人之間,要求他們各退一步。

很公平的代價分配。

他們都嘗到苦頭,現在都退後,離開這裡。

阿斯拉不希望在街道或是郊區以外看到衝突。

“雷琳小姐,您也…”浪人眼見雷琳沒有對阿斯拉做出反駁,隻得隨手拿起一張桌布捂住鼻尖,悻然離去。

雷琳不用打聽就能猜到,這種事情在她們被各自的老板雇傭前就遍布如雨了。格雷迪閣下不會親自下場,管理那幫浪人。

而浪人們的領袖,雷琳還沒餓到隻為一頓烤肉就去效忠敬亡龍之介,也不會為吃頓飽飯,就選擇在浪人狂徒麵前裝傻充愣。

“走吧,我們回去。”雅間外的大廳,顯然不是適合商討計劃的俱樂部。

……

……

阿斯拉想聽聽雷琳的看法。

作為一名戰士,一個騎士,一名賞金獵人與浪客。

雷琳認為哪種結果會更好?

一座小鎮總需要威懾作為秩序,是選擇商行,還是選擇浪人?

“沒有第三選項麼?我不看好他們中的任一個。”雷琳強忍碗中的酸辣,咽下口中三重辣味底料的麵湯。

“不知你發現沒有,這裡連像樣的警司都沒有。”阿斯拉敲了敲門框,如果這裡的法律係統沒有癱瘓,就剛才那種動靜,她們和那兩個狂徒早該被騎士帶去問話—而非還能待在雅間談天說地。

關於法律係統的問題,雷琳倒是可以做出解釋。

是敬亡龍之介的浪人們做的,這裡的前任警長是個醉鬼,敬亡的手下在他飲酒宿醉的時候,取走了警長的人頭。

同時,這也是敬亡膽敢同商會掰腕較量的本金。

敬亡不需要披上羊皮,不需要恩威並施的人格魅力,他與他手下的亡命刀客都信奉取死之道,信奉力量決定地位,地位決定一切。

警長的頭顱早就生蛆朽爛了,不過敬亡還是將它掛在浪人們的山寨門頂,不時用作洗劫成功後的話匣鑰匙。

“所以,你無法忍受他們,商會與浪人的暴行。”阿斯拉為雷琳滿上半杯熱茶彆再喝辣湯了,用水潤潤嗓子吧。

“不,那不是關鍵。”

知道除了警長的人頭,還有什麼嗎?”雷琳說出來,怕阿斯拉會犯惡心。

在阿斯拉的示意下,雷琳將嘴貼到她的耳邊逐字低語。

那些浪人,居然把生雞蛋打到冷牛奶裡做飲料,他們居然將沒烤熟的魚肉貼在飯團上活活吞下去。

雷琳在借口出來打探消息前,每時每刻都在思考她究竟是結識了一夥浪人,還是一夥從艾倫戴爾遷徙來的精靈苦行僧。

不然呢,阿斯拉以為雷琳為什麼要點一份辣味燴麵,還要多加鹽和辣椒?她必須給消化係統做好殺菌工作,不是嗎?

“好了,再多喝點吧。”阿斯拉又為雷琳倒上半杯溫水。

她想到二人分歧點的原因,又聯想到灰鬆鎮中的商行與浪人。

阿斯拉希望得到確切的答案,她需要確認雷琳想不想加入她接下來的行動。

“你總該先說明白,你要幫哪一邊吧?”雷琳不再需要茶水,她現在很清醒。

“答案是,我們不會幫任何人,”阿斯拉知道,這答案會讓雷琳有些摸不著頭腦,彆擔心,接下來還有補充,“雷琳,你說牧野警探和他的騎士們,會不會對一幫偷渡的浪人團夥感興趣?”

同時,這也引出接下來的問題。

如果在敬亡龍之介的浪人團夥覆滅後,阿斯拉與雷琳—兩名在沉井小鎮一戰中對警司幫助的浪人聲稱,本地商行的行為有悖法律,牧野會不會著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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