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蟲般的決鬥!_王國保衛戰:浪人之影_思兔閱讀 

兜蟲般的決鬥!(1 / 2)

兜蟲般的決鬥!

清晨的河邊,翠竹輕搖,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卷。

武士的對決,芸州刀術大師加藤曾將它稱為“兜蟲般的戰鬥”。

加藤道一在隻身穿過叢林密布的修道聖地時,看到兩隻以角相搏的兜蟲,敗者被勝者掀翻後,自枝頭滾落地麵,很快便被饑不擇食的紅蟻鑽殼削肉,瓜分乾淨。

加藤為戰死的兜蟲獻上敬意,對他那樣將一生奉獻於武士道的人來說,渺小到不起眼的蟲子,亦可成為值得尊重的戰士。

此後,加藤對待每次刀劍決鬥,都像那隻掀翻對方的兜蟲般謹慎。

他戰無不勝,直到與世長辭。

“兜蟲般的決鬥”也成為武士間廣為流傳的故事。

……

……

地平線上,紅日初升,將天際染成了濃烈的赤色,而下方的世界,則沉浸在未完全褪儘的夜色之中,黑白分明,如同東方墨繪大師精心布局的留白。

河麵泛起的薄霧,似輕紗般飄渺,又為眼前的景象幾分神秘與幽靜。

牧野立於這晨曦與黑夜的交界處,他的身影與四周的景致融為一體,仿佛是自然的一部分,而非闖入者。

他閉目傾聽,河水擊石,竹林搖曳,還有遠處不知名的鳥鳴,構成了一首寧靜的晨曲。

但在這一片和諧之下,潛藏著一股不安的暗流。

他知道,追殺者就在不遠處,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等待著最佳時機。

灰渡,這個名字在江湖中如同鬼魅,無人知曉其真容,隻知道他是一位不輕易在鬨市中開刃的殺手,偏好選擇僻靜之地,讓每一次行動都成為一場死亡藝術。

顯然,利尼維亞鎮內熙熙攘攘的街頭,絕非他的舞台。

那裡,有尤倫卡的目光,有世俗的喧囂,不適合他那近乎儀式感的殺戮方式。

但這裡,這片遠離塵囂的郊外,正是他理想的狩獵場—沒有旁觀者,沒有乾擾,隻有兩位孤獨的浪人,以及天邊漸漸壯麗的紅雲,作為這場生死對決的唯一見證。

牧野的心跳與呼吸保持著平穩。

同黑鬆的對決過後,麵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他也能保持內心的寧靜。

他知道,真正的武士,僅要精通劍法,更要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這大戰前夕,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焦躁與緊張地摻雜,但牧野隻是靜靜站立於原地,任由凜冽的晨風拂過臉龐。

微風散去,監視牧野的死亡之影步入黑暗,鬥笠下的雙眸燃起兩團靈火。

灰渡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帶著一種坦誠的冷冽“牧野,你獨麵死亡的勇氣,值得我等的尊敬。”

然而,話鋒一轉,殺意如同寒霜般凝結在他的話語中,“可惜,你不是個好的武士。真正的武士,懂得何時進退,何事可為。”

牧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拔出刀鞘中的利刃,那是妖刀村正,僅是其刃背便輕鬆削斷兩根青竹,動作流暢有力。

“我知道玲子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他沉聲說道,“但黑鬆終歸是她的丈夫,即便他曾犯錯,臨終前也做出他的懺悔。他不是無可救藥之人…灰渡,你和明富…為何要將他們趕儘殺絕!”

灰渡輕鬆接下了牧野的襲擊,單手握刀,牧野心中不禁驚歎,為何村正刀中的魂靈沒有對灰渡進行腐蝕。

但下一刻,灰渡僅用一個眼神,便讓妖刀村正如落葉般自牧野手中滑落。

那一刻,牧野看到名為死亡的深淵,冰冷而深邃。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一種物質不會被村正的切口撕咬。

那灰渡大名的鋼刃,為何能在被村正以刃背擊中後—

“為什麼村正不會撕咬我?”灰渡的聲音平靜如水,他早已看清牧野心中的疑慮,“因為我,灰渡,就是這把刀的鍛造者。村正有它的靈性,就像親自撫養的忠犬,永不會將利齒橫向主人。”

灰渡緩緩撿起名為村正的狂刀,架上牧野的喉嚨。

然而,他沒有選擇給予牧野一個痛快的了斷,而是用村正的利刃,在牧野腿上劃出一道十字疤痕。

紫色的血火,隨牧野的尖叫燃起。

“就讓村正中魂靈的蠶食,將你化為灰燼吧,”灰渡的聲音不像是來自活人,更像是來自魔殿的奪魂信徒,“這是你羞辱黑鬆、歪曲事實…以公謀私後…最好的結局。”

牧野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但他知道此時反抗已無意義。

灰渡的刀術精妙至極,每一擊都透露著為死亡代理處刑的理性與平靜。

在這一刻,牧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他意識到,麵對這樣的對手,自己的力量不過滄海一粟。可是,他很快便思考出更加致命的事實。

“等等,黑鬆已經死了,你知道這事麼?”牧野用儘最後的力氣,讓自己的腿泡入向南行進的溪流。

“這不可能,我一天前還與他會麵。”灰渡在簡短的思考與停頓後,也發掘出牧野問句中的暗示—牧野說是自己殺死了黑鬆,而灰渡則認為,牧野是以下作詭計奪得勝利、羞辱黑鬆盜走村正的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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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們情報的人中,至少有一人在說謊。

灰渡撈出半身浸入水中的牧野,還算及時,那隻是個小傷口,還沒能燒到膝蓋,甚至連十字疤痕本身,都沒能被靈火化開。

灰渡用手對牧野的傷口輕輕撫過,牧野便感受到一陣清涼與柔軟。當他睜開眼睛,不僅是村正引出的死火,十字傷疤的痕跡,也無處可尋。

“武士,聽著,我從沒有傷害黑鬆或他的家人。恰恰相反,是黑鬆請求我前往此地,因為你羞辱了他,還偷走了我交付石田家族的古刃。”

對於灰渡的說辭,牧野卷起褲腿,接下他伸來攙扶自己的手。

牧野的視線轉向被灰渡收回腰間的狂刀不,他沒有偷走它。是玲子,他的故友,黑鬆的妻子在逃亡至此時帶來了這把刀。

牧野指出,玲子聲稱灰渡是奉明富的旨意,為石田家族清理門戶的殺手。但是,牧野能看出來,灰渡這樣視道義與友情為金石的人,不太可能走賞金殺手的行道。

話音剛落,灰渡便以刀鞘挑開牧野腰間的左輪手槍—灰渡也選擇相信牧野,牧野的腰間一直彆著這把槍,倘若他真的如黑鬆所說,隻關注結果,毫無武士道的榮譽可言…那他一開始便可對灰渡扣動扳機。

“當然,還有種可能,那就是…”灰渡對牧野抽出刀刃,橫上他的頸部動脈。這一次,語氣不再是宣告死亡,更像是審判,“…牧野先生,您偽裝的太好了。”

牧野知道,灰渡不會僅憑自己的一麵之詞便對他放下戒心。

他可能會延遲死神拜訪自己的時間,但他不會輕信自己。

麵對一把橫上自己命弦的刀刃,牧野沒有恐懼,隻有一小陣鬆散的嘲笑掠過他的唇邊。他有灰渡沒有的後援,這一點,他毫不懷疑。

如果說他和灰渡有什麼相像之處,那就是他們都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他們自己。牧野可不會將一切的結局,交到這次雙人對決上。

即便他有妖刀村正作為護手。

因此,牧野早已布下棋局,尤倫卡被吩咐在自己出城後十分鐘再帶槍趕來。現在,牧野確信尤倫卡已經抵達,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行動。

灰渡可以選擇殺死自己,但這之後,尤倫卡和她手中火槍的反應,恐怕連灰渡也無法預測。

“灰渡,信任在這世道中稀缺如金。”牧野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你若殺了我,你的身後將不再是空無一人。尤倫卡此刻正在等待時機。你敢賭一把,利尼維亞最好的,最年輕的火槍警騎小姐,她不會開火麼?”

灰渡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但手中的刀刃微微顫動,顯露出一絲猶豫。

他深知牧野言之有理,這場博弈遠未結束。

牧野繼續說道“我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一切源於誤會與猜忌。終止無意義的爭鬥,或許,我們能找到真正的挑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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