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街上一個臭流氓嚇壞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披肩散發的在我麵前脫褲子,還惡心吧啦的用手捏我的臉蛋兒。
我媽聽說之後氣急敗壞的就拉著來到了派出所報案。。。雖然我心心念的想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兒來。。。太丟人了。。。
我媽拉著我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派出所當時有值班的民警,我媽想拉著我跟接警的民警敘述一下經過。但是我一直不肯開口,這樣太讓人不好意思了。我紅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哎呦!這是誰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來。我一回頭,哎呀!是老所長!他整個人胖了一圈,麵色也不錯。
“哎呦!我的大胖丫頭,我剛才還跟我那個老戰友念叨你來著!”老所長熱情的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膀,激動的說道。
“所長叔叔好,您的傷。。。好些了嗎?”我趕緊和他打著招呼,問候著他。
“好了!都好了!看,我這又投入戰鬥了!”說著他高舉手臂,擺出一副奮鬥的姿勢,讓人忍不住想笑。
“哎呀,我這剛回來,這幾天正在交接工作,我還說過幾天叫著黃磊一起去你家看看你呢。我昏迷的事兒,他和我愛人都跟我說了,說是你給我們出的主意,一試就靈光了。誒~~~你怎麼來了?”所長叔叔突然問我。我卡殼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哎呀!所長,您不知道,這孩子今天可被嚇得夠嗆,我帶她來報案的!”我媽突然接話。
“啊?!誰嚇唬我們了?!這麼嚴重!”所長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
“變態!大變態!流氓!大流氓!”我媽神秘兮兮的描述著。我瞪了她一眼,又氣哼哼的坐回椅子上,開始了沉默。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我覺得太丟人了!
“哎呀!你們坐下來慢慢說。看看怎麼回事兒。”局長拉了把凳子過來,坐到了我身邊。這下,我更緊張了。。。
“呃~走啊!你怎麼還坐。。。誒~~~大寶兒?”陳政委和建鋒叔叔也一起走了進來,陳政委驚訝的看著我說“真來看所長了?!哈哈哈哈”
“陳政委。。。建鋒叔叔。。。”我低聲和他們打著招呼。
“喲!這是怎麼了?一會兒沒見蔫巴了?我剛才還跟你所長叔叔說呢,世界就是這麼小,繞了一圈大家都認識啊!怎麼著,你所長叔叔下班了,我們要去他家吃飯去呢,你去不去?!”陳政委調侃著我。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陳政委,我們是來所裡報案的!我閨女。。。下午的時候。。。遇見一個流氓大變態!”我媽趕緊跟他說著。
“什麼?!流氓?還大變態?!”陳政委一聽,也拉了把凳子坐到了我的身邊“快說說,他怎麼了?彆怕,咱們這麼多警察呢!還逮不住他嘛!說,我給你做主。”
我抬頭看了看,左邊坐著老所長,右邊坐著陳政委,前麵是建鋒叔叔和值班做登記的小警察。四個老爺們兒圍著我,我這話怎麼說出口啊!想想我都臉紅。
我們小的時候可跟現在的孩子不一樣,生理衛生知識那是接近於零。不像現在的孩子,我同學家孩子4歲就給我講精子和卵子相遇的故事了,讓我都汗顏。而我那時候連月經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對於今天一個成年男人在我麵前赤身裸體的脫褲子,這場麵在我的世界裡那是十分炸裂的啊!
我根本張不開嘴,我媽剛要說話,所長就給她打斷了“你彆說,先聽孩子說一下怎麼回事兒。”
我低頭沉默不語,此刻我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哦。。。我知道了。。。要不然。。。我把黃磊叫來?!我看看他在沒在宿舍。。。”所長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彆彆彆!所長叔叔千萬彆!”我一把就給他拉住了,他要是來了,我這臉更沒地方放了。
“行行行!我說!”我要咬著牙,憋得臉通紅,深吸一口氣,剛要張嘴說。
“等一下!”我一抬頭,值班的那個接警的小警察喊了一句。大家都看了他一眼,他有點尷尬的說道“我。。。我得記錄一下。”說著就打開了文件夾,拿著筆等候著,準備記錄。
“對!你鍛煉一下,你來問。”老所長指著小夥子說道。小夥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積極了起來。“好!我來問,你來答啊!”
“嗯”
“時間?”
“今天下午兩點”
“在哪兒”
“在我們家十字路口往派出所數的第七八九棵大樹那裡吧。”
“發生什麼了?”
“一個男的。。。長頭發的。。。就這麼長這麼長頭發。。。”我比劃著,那頭發的長度快到我肚子了。
“嗯?那麼長的頭發?你確認是男的嗎?!”小警察追問著。
“我確認!他當著我麵脫褲子了!我看見,看見他小雞雞了。。。哦。。不。。。是。。。大。。。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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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還沒說完,我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我甚至都覺得發熱發燙了。我連頭都不敢抬。雖然我沒抬頭,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們幾個人也有點大驚失色,十分詫異。
“咳咳,那什麼,老哥哥,我和建鋒去外麵車裡等你,這個你快點處理一下哈。”然後又拍著我的頭說“丫頭,有什麼就說什麼,都是警察叔叔,沒事兒哈。”說著建鋒叔叔和陳政委就借口出去了。
老所長也顯得有點尷尬,扭頭就對接警的小夥子說,去宿舍看看,你龐姐在不在。叫她過來一趟。”接警的小夥子也連忙跑了出去。
“那什麼!胖丫頭啊!你要仔細想想那個人的樣貌特征,然後一會兒有個女警阿姨過來幫你記錄。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關係。我那個老戰友難得休假來看我,我先回家陪他吃頓飯。我先走。明天我一上班就研究這個案子,好吧。爭取早點把這個流氓抓住。”老所長安慰著我。
我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又對我媽說“外麵人少的時候,儘量彆讓孩子隨便出去玩,咱們姑娘越來越大了,要保護好一點。現在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這社會上真是什麼人都有!千萬看住咱們孩子。”囑咐好我媽之後,他也起身出去找陳政委和建鋒叔叔,一起開車回家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問我媽“媽,這個是犯法嗎?”
“什麼?”
“脫褲子這個事兒啊?!”我問道。
“你是不是傻啊!這當然是犯法了!這是耍流氓!這是要讓他蹲大牢的!”我媽無比激動的說。
過了一會兒,小警察把所裡一個女警察叫了過來,問詢了我一些細節。雖然我覺得跟女警說也很彆扭,但是總比被一群大老爺們兒圍繞著問這事兒強多了。做完筆錄之後,我和我媽就回家了。臨走之前,我媽還囑咐警察半天,不要把我們報案這件事兒說出去。怕農村人瞎傳閒話,傳著傳著就變味兒了。回頭怕人家在外麵理論我。女警察安撫了我媽半天,答應了我媽的要求。
過了好多天。這事兒派出所那邊都沒有回音兒。那時候不像現在滿大街的監控攝像頭,隨便調幾個監控錄像就水落石出了。那時候全靠警方的偵查能力,所以如果沒有目擊證人的話,這個事兒應該挺難查的。
過了幾天,這件事兒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小了,每次忽然想起來,我隻覺得惡心,並沒有什麼恐懼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