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諸葛亮一生追求,卻始終未能實現的盛世景象。
匈奴好似一張空白的畫卷,任憑贏風自由揮灑,無所顧忌。
而他現在繪出的圖景,讓孔明心馳神往,讓張良自愧不如。
若天下能提前一步踏入那般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那就不隻是書本上的四個字那麼簡單了。
“好,既然如此,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算了卻我一個心願如何?讓對方以破釜沉舟的決心跟我較量一番。因此……”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贏風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諸葛亮眨眨眼,點頭同意。
“好,那趕緊請主公擬一封戰書,我即刻前往遞送。”
“哎?”
自古以來,送戰書的人都少有好下場。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風險總歸是有的。他沒想到,諸葛亮竟然打算親自去送戰書。
不過轉念一想,以孔明的修為,派一位陸地神仙“二九七”前去,對方確實傷不到自己。但贏風想到了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你說要我去送信?這差事哪兒冒出來的?”
“這是我向魏國挑戰的戰書,五日後在魏國防洪大堤上一決高下。如果我勝,便決堤;若魏國勝,我保證在這場大戰中絕不觸動大堤半分!”
“什麼,決堤!”殘劍猛地站起,“不行,絕不能這麼做!”
“是啊,我隻想痛快地打一場,至於對方派誰來,用什麼計策,我並不關心。”
“但你必須承諾,絕不會決堤。”
殘劍對此事非常堅持。
諸葛亮說:“計劃是我定的,如果你不願決堤,那就得確保魏國人能讓公子戰得痛快。或許他一開心,就放棄決堤的念頭了。”
“要是這樣,那我來做你的第一個對手。”殘劍說完便欲抽劍。
然而,在拔劍的一瞬間,他卻產生了一種錯覺。
眼前一片明亮,猶如大秦與匈奴之間的壯麗山河。
他曾在那裡行俠仗義,親曆其境。
那裡簡直如同人間仙境,沒有欺壓、饑餓和戰亂,這些在其他國家常見的景象,在那裡一概不見。
人們歡聲笑語,各得其所。
雖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那裡的盜匪確實是天下最少的。
凶悍勇猛的匈奴竟被建設成人間天堂。
隻有江南的魚米之鄉勉強能與之媲美,但在民風淳樸上卻遠遠不及。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英雄的功勞。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眼前的奇幻景象突然化作了劍氣。
天是劍,地是劍,山川河流皆為劍。人是劍,獸也是劍,飛鳥走獸儘化為劍。
待他回過神時,贏風的手已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輕輕將劍按下。
冷汗從殘劍的額頭滑落。
他似乎生平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被貶的仙人。眼前的贏風,已是陸地神仙,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的湛盧神劍,世間獨一無二。
除非黃帝重臨,否則天下再無兵器能與這仁道之劍匹敵。“你彆急嘛。如果你命中注定,咱們早晚有一戰,但不是現在。”贏風說完,輕輕將他往後推。
殘劍踉蹌退後兩步,愣住了。畢竟,能威脅到他的人寥寥無幾。
“聽好了,我讓你進城有三個目的!
一,把我約戰的事告知城內,讓魏國主事之人儘快安排。二,告訴百姓,讓他們做好準備。畢竟隻有西門被圍,其餘三門依舊暢通。若百姓從其他門撤離,我保證決堤時不會殃及無辜。三,也是為你著想,趁此機會讓你去見見小飛雪。如果可能,帶她一起走吧。”
殘劍這才明白,贏風讓他送信,實則用心良苦。事實上,這一路走來,他已深知贏風是個“好人”,或者說是已經做到的好人。
他確實殺過人,做過許多事,但放眼天下,哪個國家的君主,哪個國家的貴族沒做過類似的事?但他們從未如贏風這般,把任何一個地方治理得如南匈奴那般和諧無爭,一個眾人向往的世界。
殘劍闖蕩江湖多年,深知戰亂已久,天下苦不堪言。
如果能讓贏風速戰速勝,讓整個世界都變成南匈奴那樣的樂園,這便是極大的功德。在戰亂與繁榮之間,殘劍寧可讓贏風這樣的人贏得天下,因為他值得。
“好吧,多謝你了。”
“好,還有,隻要你們不對我們出手,我也不會主動攻擊你們,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底線。”“好吧,再次感謝。”
這是殘劍第二次道謝了。
贏風已然大度退讓,殘劍自然不會得寸進尺。
他恭敬地答應下來。
畢竟,贏風特意命人通知城內,已顯仁義之心。他接過戰書,匆匆入城。
沒有從北、南、東三門進去,而是特意從被贏風包圍的西門進入。
贏風瞅見那小子進門之前,還把信舉得老高,扯著嗓子喊:“秦國來信了,將軍快來開門!”原來秦國寄來的,是贏風下的戰書,要挑戰攻劍的傳人,甚至直指司馬蒯聵本人。可司馬蒯聵壓根兒就沒露麵,隻撂下一句話:“彆讓我瞧見那渾小子,我怕我一時手癢,把他給拍扁了!”
出來的,其實是趙震。
還有……飛雪。
殘劍站在大堂中央,一隻手背在身後,眼睛緊閉,任憑他們數落什麼“做了虧心事”,什麼“胳膊肘往外拐”,還有“大逆不道”之類的。這些都是攻劍的人衝著他來的。他就這麼背著手,閉著眼,一言不發。反正這些人也就嘴上痛快痛快,總不至於真動手打他。
畢竟,他是秦國的使者。“哼,我還以為秦國使者何方神聖呢,原來是邊境上的風雲人物啊!”
“飛雪!”殘劍睜眼,望向飛雪。
可映入眼簾的不是飛雪生氣的模樣,而是趙震那怒氣衝衝的臉。“將軍。”殘劍低下了頭。
趙震擺擺手:“彆叫我將軍,折煞我了!老子是個酒鬼,是個敗軍之將,是個喪門星,可不是什麼將軍!”殘劍無言以對。
麵對的是飛雪的父親,他還能說啥?飛雪轉身想走,卻被殘劍一句話留住。“你真覺得我投奔了秦廷?”
飛雪停下了腳步。
“你是秦國的使者。”
“嘖!”殘劍嘴裡發出不滿的聲音。
飛雪轉身離開。
“不去追?”趙震冷笑一聲。
“我們之間有默契,不用追,”殘劍道。
“你回去告訴秦國的公子天,信我收到了,比武之約我們赴約。但他要想見我師父,還早得很。”
“慎重點吧,這一仗可是關乎大梁城牆安危,你若去應戰,還不如直接打開西門請秦軍來屠城。”趙震本想怒斥,卻被殘劍直視著。
“我說的是實話。”
“什麼實話,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旁邊有人憤憤道。殘劍隻好提醒他一個現實。
“趙國已經不在了,趙人現在也是秦人。”
“我回不去了,因為在這裡還有兩件事沒辦完。我不是他的使者,更不是秦國人。再入秦營,我必死無疑。”
“秦營在哪裡?”趙震問。
“城西三十裡外的密林,五百人紮營,夜裡火光通明,你應該能看見。”殘劍怎會不知趙震打的什麼算盤?他是想夜襲秦國大營,就算不成功,至少也得給贏風來個措手不及。但這和殘劍無關。他離開館驛,找了個酒館坐下。
店小二來招呼時,他忽然問道:“小二哥,你在這兒有親人有朋友吧?”
“客官您這話問得,我是大梁人,哪能沒親人沒朋友呢?”
“過幾日的大戰,你可得小心了。兩位高手要在大梁城外的堤壩上決鬥,誰贏了誰就扒開堤壩,用水淹沒大梁。我原是來找朋友的,現在找不到,隻好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
殘劍說得輕鬆,好像在說些不痛不癢的事。店小二卻被他的話嚇得不輕。隻見店小二急忙去找了掌櫃的。掌櫃的上來上下打量殘劍。
“這位小哥,你說秦國和魏國要在大梁城的堤壩上決戰,勝者開壩淹城?難道王上瘋了?”
“我不是魏國人,也不是秦國人,明天就要離開這裡。至於兩國的書信,是我親手送到館驛的。信不信由你,反正話已帶到了,隨你便。”
說完,他沒點任何東西就走了,臨走前順手拿了一壺酒放在桌上,留下了錢。“酒,我先借走了。”說罷,飄然而去。
掌櫃的趕忙通知家人收拾細軟。
這消息一傳開,家人告訴家人,朋友通知朋友。殘劍找了個高處,坐下喝酒。
他望著整個大梁城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點亮燈火,忙著打包行李。他還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倩影飄然而至,一把長劍抵住了他的脖子。“全城混亂,這正是你想要的吧?”
“哎呀!”
殘劍抬手格開長劍,轉身將背後的人擁入懷中。
“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你,隻怕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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