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雪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和薑舒柔,溫聲笑意的緩緩說道。
“怎麼說這侯府的傳承還是自家血脈可靠!這孩子和世子如此相像,不清楚的還以為這是世子在外麵的私生子呢!”
老夫人聽在耳中,手中的茶杯差一點沒拿穩,臉色恐慌不已。
顧清雪看的開心,這二房的戰鬥力果然是天花板級彆的,不過也不能馬上把這老東西氣死,那樣也太便宜她了。
“老夫人我身體不適,就先早早回去歇息了,侯府過繼子嗣的事情,您就與叔叔伯伯們商量吧!”
顧清雪也懶得與這一屋子中的人虛以委蛇,不等幾人說話,直接牽著蕭青墨的手走出了大廳,身後白梅和綠竹緊緊跟隨。
“老夫人,不管如何這侯府的傳承必須要是蕭家血脈!外人絕對不行!”
索性也已經撕破了臉,西府眾人撂下一句狠話,也從侯府離去。
老夫人臉色陰沉,手臂一伸,氣的將一旁茶幾上的瓷器都“嘩啦”一聲砸在了地上。
“反了,真是反了!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下賤胚子也敢和我叫囂了!”
“老夫人,您消消氣!今日都是為了宴哥您才生這麼大的氣,您身體不好,要是為了這事氣病了,我們這心裡也會難受的!”
薑舒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拿著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老夫人手裡扶著龍頭拐杖,聽到薑舒柔的話,心裡一陣熨帖,這個孫媳婦除了出身不太好,其他她都是很滿意的。
大方明理,比那顧清雪好上千倍。
薑舒柔將蕭宴白攬在懷裡,今天的一切她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心裡不知怎麼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老夫人,那顧清雪不會是知道……”
“怎麼可能!”
老夫人直接一口否定,這件事情做的隱秘,現在知道內情的人早已經被處理妥當了。
“那顧清雪就是一個蠢笨的,不然五年的時間怎麼會沒有一絲懷疑!”
薑舒柔想了想,覺得顧清雪應該是沒那麼容易發現,不過今天的事情也確實是被顧清雪三言兩語攪和了。
“宴白還沒上這侯府的族譜……”
薑舒柔心中不甘,計劃好的事情被破壞,她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曾祖母……”
蕭宴白的目光看向老夫人,軟糯的童音夾雜著委屈,讓老夫人不禁心頭一軟。
“無妨,宴白既是這侯府的血脈,隻要我這老家夥在這侯府一天,上不上族譜就是早晚的事!你且先回去,讓霆煜不要擔心!”
老夫人疼惜的對著薑舒柔安撫一番,囑咐薑舒柔讓她照顧好蕭霆煜,就讓她離去了。
三天後。
定遠侯府天還蒙蒙亮,各處院子中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顧清雪在睡夢中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宛如瀕臨溺水的魚兒,這幾日每每睡下,等到再次睜眼她都是被前世的場景所驚醒。
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還在眼前,猶如昨日重現。
白梅來給顧清雪梳妝,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就猜到夫人這是又做噩夢了,一臉擔憂的說道。
“夫人,不如過兩日去大佛寺拜一拜吧,聽說那大佛寺很是靈驗呢!”
大佛寺?
聽到白梅聽到提到寺廟,顧清雪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
不知道,她這重生歸來的人會不會被那端坐大殿的佛陀一眼看破!
這讓顧清雪突然想到了,幼時看過的一本雜記,名為三打白骨精,不知道在這佛陀眼中她是否是那女妖一般的存在?
想到這裡,顧清雪不禁失笑。
“夫人今日世子的棺木回府,您要保重身體!”
白梅看了一眼顧清雪,麵有不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