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柔一人能把這件事情頂下,老夫人和方氏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
畢竟相較於蕭宴白,犧牲一個薑舒柔能讓事情完美解決,怎樣看都是相當合算。
很快,下人們就將長凳擺了上來,薑舒柔趴了上去。
一聲聲板子落在皮肉上的的沉悶聲音,響徹在四周。
薑舒柔手指使勁的攥著長凳的一角,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薑舒柔在這府中何曾受過這種皮肉之苦。
不過七八板子下去,整個人便如同從水裡撈出的一般,冷汗幾乎浸濕了全身。
顧清雪心中冷笑,但麵上卻是一派讚揚之色,真誠的對著眾人感慨道。
“這薑氏雖然出身不夠亮堂,但是為了維護我侯府的臉麵,不惜以身作則,真是讓人感動啊!如此,我倒是不能辜負了這薑氏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老夫人和方氏聽到顧清雪的這一番鬼話,更是嘴角一陣抽搐。
一旁一直看熱鬨的蔡氏憋著笑意,看著顧清雪的這一番雷厲風行的鎮壓手段,心中不由一陣讚歎。
這侯府中的少夫人可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原以為是個軟柿子,不想竟還是一個小辣椒。
這侯府可是越來越熱鬨了。
沒有細看眾人的神色,顧清雪衝著正在執刑的兩個下人厲聲訓斥道。
“你們兩個給我使點勁,若讓我看出來你們兩個偷懶耍滑,即刻就將你們發賣出府!”
兩個正在打板子的下人聽到顧清雪的話,當下心中一顫,手中的板子往空中高高的又抬了抬,然後又加了幾分力度,狠狠地落了下來。
“啊”
一瞬間,四周驟然響起薑舒柔的慘叫聲。
被老夫人攬在懷裡的蕭宴白小小的身體猛地一抖。
老夫人看到蕭宴白雙目之中的恐懼,更加憐惜,到底是她從小嗬護大的曾孫,不由對著顧清雪說道。
“清雪,這舒柔都已經是知錯了,不如就饒了她這一次。”
一旁的方氏也湊上前,臉上浮現出一抹微弱的笑意,對著顧清雪說道。
“對啊,不行,就饒了舒柔這一次吧!”
聽到兩人的話,顧清雪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辜之色,有些驚訝的說道。
“母親和祖母莫不是年紀大了忘記了,這板子可是那薑氏自己要求打的!”
薑舒柔原本聽到老夫人和方氏開口,心中還是一陣竊喜,沒有想到這顧清雪竟然會如此說。
一陣怒火頂在心口,幾乎要讓她吐出一口心頭血。
她原本是要讓老太太給她出頭的。
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成了她一人在這挨板子。
她好謝啊,她真的要說一聲謝謝了。
老夫人聽的顧清雪的這一番話,目光涼涼的掃了她一眼。
她什麼意思就是一個傻子也會明白吧,這顧清雪絕對是故意要駁了她的麵子的。
老夫人心中惱恨,但是這事情畢竟是蕭宴白有錯在先,她今日若是不讓顧清雪把這板子打完,隻怕這外麵還不定怎麼議論她定遠侯府呢。
想到這裡,老夫人也管不上什麼薑舒柔了,對著顧清雪一拂袖子,冷冷的說道。
“孩子年幼,我就先帶著他先回鬆鶴院了,一會兒薑氏挨完板子,趕緊去請大夫來好生診治。”
說完留下兩個婆子,然後就帶著蕭宴白離開了。
方氏看到婆母離開,再對上顧清雪那冷冷的帶著嘲笑的眼神,立刻也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身旁的丫鬟婆子見狀,也趕忙帶著方氏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