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顧清雪剛剛睜開睡眼,就看到白梅嘴角咧的幾乎都要合不攏了,那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世子早上果真沒敢將事情說出去。”
一早,蕭霆煜在水月軒用了早膳,原本是打算這幾日都窩在這邊不出門的,哪料沒多時鬆鶴院那邊老夫人有請。
蕭霆煜隻能硬著頭皮走出水月軒,上午正是侯府最忙碌的時候,一路之上堂堂侯府世子的臉上鼻青臉腫。
一路之上的下人看了雖說奇怪,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等世子離去,有好事的人抓著世子旁邊伺候的小廝四喜來問。
那四喜怎麼敢說實話,隻是含糊著唇齒說道。
“昨夜裡,世子沒留神摔了一跤。”
四喜走後,身後的下人都撇著唇角,憋著笑意。
走路摔了?
就世子那副模樣,走路能摔成那樣。
怕不是騙鬼呢?
這臉一看不就是被揍的,可是世子既然說是摔得,那就是摔得了。
隻是下人們都非常好奇,到底是誰敢將世子揍成這副模樣。
白梅將這件事情當做笑談講給了顧清雪。
顧清雪倒是沒有多意外,蕭霆煜那麼要麵子的一個人,怎麼也不會說出他這一身傷是在海棠院弄的。
用過了早膳,顧清雪對著白梅和綠爪兩人吩咐道。
“白梅你收拾一下,我們今日去大佛寺拜拜。”
天氣越來越冷,如今白日裡出了這有地龍的房間,人站到院子裡出口氣就是一團白霧。
大佛寺處在京郊的山上,溫度比這京都中更是冷上幾分。
白梅收拾了幾件更為厚實的衣物,又替顧清雪帶上了一襲大紅色的狐裘披風,兩隻湯婆子,一行人這才晃晃悠悠的坐上馬車前往大佛寺。
另一邊的侯府之中。
鬆鶴院。
老夫人坐在上方,看著眼前的蕭霆煜,看著蕭霆煜那張五顏六色的臉,鼻子都要氣歪了,大聲的問道。
“煜哥,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蕭霆煜支支吾吾。
最後架不住兩位老夫人的追問,蕭霆煜這才將昨晚發生在海棠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夫人憤怒的砸了桌上的一套昂貴的官窯彩瓷茶盞。
“顧清雪這個賤人,她怎麼敢如此對你!”
想到前幾日若不是那一位出手,自己差點就折在顧清雪的手中,老夫人就不禁又氣又急!
老夫人身後的婆子心中歎了一口氣,最近這一個多月來,老夫人砸東西的次數肉眼可見的多上了許多。
這少夫人莫不是老夫人的克星!
而方氏知道蕭霆煜臉上的傷竟是顧清雪整得,倒也並不是非常震驚。
畢竟這一段時間,顧清雪做出的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太多了。
原以為兒子回來能夠震的住顧清雪,沒想到連兒子都挨了打。
方氏心中一陣心塞。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另外兩人,不約而同,心中竟然都浮現出這個想法。
顧清雪三人到達大佛寺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進入大佛寺,鼻間便被濃濃的梵香所縈繞。
顧清雪聞著這股味道,心下竟然莫名的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