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聽說了,海棠院中的伺候的下人光是月銀就比他們多上好多。
而且每季的新衣也是一人兩套,還有兩雙厚底的新鞋。
同樣都是侯府裡伺候的,這區彆簡直就是天地之分!
自從侯府的名聲越來越爛以後,他們這些個下人就是出去采購都羞得說自己是寧遠侯府的人。
聽到方氏的話,蕭霆煜也不禁覺的,現在顧清雪天天和他作對的原因就是因為晏哥兒。
若是送走了晏哥兒,說不定顧清雪也能對他溫言軟語一番。
不像現在這樣,隻要一開口那話裡就夾雜著刀子。
而且隻要他和顧清雪的關係修複了,以後就是自己謀個前程那銀錢也有了著落。
“那就依祖母和母親所言,送走那孽晏哥兒的事情就由母親和祖母費心了!”
蕭霆煜聲音一頓,意識到剛剛自己竟然不禁也想稱呼晏哥為孽障。
顧清雪聽到蕭霆煜的話,心中不由冷笑。
這蕭霆煜就算要將自己的親兒子舍棄,也要做出一副被逼無奈,不得不妥協的模樣。
到了最後,也要秀一把慈父的形象。
把鍋甩給彆人!
就在此時,花廳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看見一個丫鬟神色急切的喊道。
“老夫人,晏哥兒不見了!”
正在花廳中商量事情的一眾人等聽到聲音,不由都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
“廢物,一個孩子怎麼會不見,趕緊去找!”
隨著一陣兵荒馬亂,原本在花廳中的人都各自散去。
顧清雪帶著白梅也朝著海棠院走去。
“小姐,那晏哥兒那麼小會跑到哪裡去?”
顧清雪眼底含著一抹淺笑,能去哪裡,現在蕭宴白已經知道自己被棄,他能找的也就隻有他的生母了。
侯府後院。
一輛剛剛給侯府送完貨的板車上悄悄的鑽進來一道小小的身影。
將板車上的稻草往身上遮蓋,寬大的板車上幾乎看不出痕跡。
老李頭拎著一壇子酒,看也沒看直接駕著馬車離開了。
他是侯府莊子裡的個老把式,今天剛好到了給侯府送今年剛剛打下來的新糧。
難得的進一次城,他給自己打上了一壺好酒。
然後又去京都的布店給老妻扯了兩尺時興的花布。
所有的東西都買齊了,高高興興的駕著馬車往回趕。
此刻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板車裡多了一道身影。
侯府的人裡裡外外的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蕭宴白的身影。
侯府的幾個主子臉色鐵青。
偌大的一個侯府,竟然會不見了一個孩子。
那孽障能跑到哪裡去!
“這孩子會不會自己出府了!”
身旁的婆子提醒道。
幾人同時想到上一次,就是蕭宴白自己出府買的蛇。
“前一段小公子好像是跟前院的幾個小廝打聽了柔姨娘所在的莊子,怕是”
蕭宴白身邊的丫鬟彩兒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老夫人身邊的婆子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老夫人,今天莊子裡有送糧的車子進府。”
婆子的一番提醒,讓眾人瞬間恍然。
“那孽障看來是去找他親娘了!”
老夫人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