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爐山。
看到夏拓歸來,嗚嗚湊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開口說道:“怎麼樣怎麼樣,見到大人物了沒有。”
聞聲,夏拓看了看嗚嗚,搖頭說道:“差點嗝屁,太恐怖了。”
“裡麵有惡鬼?”嗚嗚反問,疑惑道:“還是有大凶還活著。”
嗚嗚搖晃著身子,喃喃說道:“不應該啊,本嗚這麼費儘心思的轉世了這麼多世,才活到現在,難不成真有從山海曆活到如今這個時代的家夥?”
緊接著,夏拓將在陸吾神牢中的所見所聞說了說,引得嗚嗚一陣搖頭,開口說道:“這就不清楚了,傳承記憶中沒有,嗨~怕啥反正如今能修氣運金身,或許不止你一個,但絕對沒多少,有一個咱們阻攔一個,這樣不還得靠你。”
嗚嗚擠著小眼睛,一臉的壞笑。
“甚合我意。”同樣的夏拓也一臉奸笑,這種事情就不要麻煩其他人了,他累點就累點吧,能者多勞嘛。
“待我參悟了封鎮玄奧,這護牢一族的幌子,可就裝點完全了。”
……
鵲山侯國,獨山島。
這一天,萬裡無雲的天穹上,突兀的一聲驚雷炸響,刹那間恐怖的氣機如天河一般傾瀉而下,直直墜落於鵲靈氏祖地之內。
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方圓十九萬裡的鵲山侯國天地震動,特彆是獨山島中央位置的虛空,開始如鏡麵一般支離破碎。
這片大地凡是修煉到神藏境以上的武者,都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壓,好似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欲要降臨下來,數萬裡晴空,浮盈上了一顆顆星辰虛影,宛若流星墜落,壓得人心神顫動。
“不好,是天災降臨!”
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武者,一個個露出了驚恐,看著天穹上墜落的星辰,裹挾著恐怖的力量。
一顆兩顆星辰墜落,這是機緣造化,當萬千星辰裹挾著火雨墜落的時候,這就是災難。
獨山島上,鵲靈崖衝入高空,眼中透發著震撼。
這一刻哪怕是他這位剛晉入辟地境第三步的強者,處在流星火雨墜落的中心,也感到一種戰體將要被摧毀的恐怖感覺。
當然,對於普通武者來說,看上去像是天災,實際上這是一種幻象,從一開始就滲入了所有人的心神之中,造成了無邊大恐怖。
一顆顆星辰在上空列張齊布,壓的虛空都低了無數丈。
須發狂舞,氣息緊繃,背後小世界虛影環繞,鵲靈崖躬手大喝道:“哪位前輩降臨我鵲靈氏。”
嘶!
獨山島上,鵲靈氏的長老們,一個個艱難的仰望天穹,不知道這是哪位強者降臨。
天穹之上,星辰之間,一道中年武者身影浮現,長發披肩,眸若星辰,俯瞰著下方。
獨島中央的玄黃山深處,一尊白發垂地的老者盤坐,被長發遮掩的麵容看上去紅潤,體內的生機卻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盤坐的老者身下被黃土掩蓋了一部分,就好像長在了土裡一樣。
這一刻,老者從沉寂中睜開眼,眸光如神日一般洞穿了虛無,看向了天穹之上的中年身影。
“羸盈氏宿張鬥星圖果然玄妙無雙,封鎮天地。”
聲音淡淡,傳遍了整座獨山島。
“是老祖宗!”
“老祖宗出關了!”
同一時間,聽到聲音的鵲靈氏族人,特彆是族內長老,一個個露出了狂喜。
他們鵲靈氏的老祖,可是半王!
當然,武道境界是沒有半王這個層次的,由於辟地境第五步大圓滿登臨開天境的這一步太難了,太多的強者走到這一步沒了前路。
但是,辟地境第五步還是有前後層次的,沉浸在這個境界數千年的老祖們,覺得既然不能成為真正的王,那自己封一個,不過分吧。
半王!
嗯,準王!
好歹是個王嘛。
這一下位格不就飆升了麼。
放眼荒土九方,誰還沒個虛榮心,逐漸的大家都認同了這樣的劃分。
半王怎麼了?
也帶王字。
自己封的王也是王。
相比於族中長老和普通族人的高興,聽到鵲靈老祖的話語的鵲靈崖,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羸盈氏!
他瞬間就知道什麼事了。
在晉升辟地境第三步後,他已經將族主之位傳給了嫡長子,本是要去將在九日王麾下行走的萬法長老退換下來,但是由於一些事情還並沒有動身。
不久前,邊荒出現了變故,玄山太上長老從邊荒域歸來,為了壓住邊荒的變故,萬法長老悄動心思將羸盈氏嫡血少主給引了出來。
此刻,伴隨著鵲靈老祖的蘇醒,無形的力量從大地升騰而起,將墜落的星辰威勢給撐住不再下墜。
高空之上,中年人的身影眸光尋梭,最後落到了島嶼中央的玄黃山上,開口說道:“我族少主遠去邊荒,卻失蹤不見,鵲靈氏不該給我族一個交代?”
中年身影語氣清冷,手中握著祖傳巫寶,雖說不過是辟地境第四步完美世界,但麵對鵲靈老祖並不退讓分毫。
當然,他的依仗不僅僅是手中的巫寶,更重要的是背後的族群,大殷十大至強侯部,明麵上的東西,也就能糊弄糊弄荒土上無知的人罷了。
“怎麼回事?”
鵲靈崖精神世界中,想起了一聲聲音,頓時他不敢隱瞞,將事情前因後果對著老祖一一敘述道。
這話從鵲靈萬法第一次遠赴邊荒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