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靈發怒,跪地的虎賁衛身軀顫抖,相比之下,鱗妖和魔訶就好像真的一點不管他們事一樣。
“傳令!”看了一眼鱗妖和魔訶,狐靈道:“今日值守虎賁山的所有內衛,百夫長以上全部斬殺,親族充作礦奴!
給我查,到底是將人引到虎賁山的,查出來嚴懲不貸。
傳令暫時開放部分宮殿,將婦孺引入殿中歇息,一應所需儘量供應周全。”
“是是~”
跪地的虎賁衛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鱗妖起身,俊美的麵容上露出一抹躊蹴的樣子,道:“大將軍看來要處理殿衛內事務,屬下那就不耽擱大將軍的時間了。
“屬下告退。”
混賬!
看著鱗妖和魔訶兩人離開大殿,狐靈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想要做點事真特娘的太難了,到處都是製肘。
十多息後,怒火收斂,狐靈坐於座位上,眸子中逐漸恢複清明神色,神色也變得冷冽起來。
很快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塊刻畫著小塔紋路的黑色石牌,符文閃爍間,小塔浮現出了光芒,逐漸的從虛幻中凝實,化為三丈大小。
虛幻石塔打開之後,走出了一位渾身穿著黑袍的身影,跪倒在下方。
“拜見大將軍。”
看著跪倒在地的黑影,狐靈開口,道:“無黑,你跟我多少年了?”
“一千三百年了,沒有大將軍就沒有我黑鱗一族的生機,大將軍吩咐萬死不辭。”黑影抬頭,露出了一點麵容,他的臉上上布滿了細密的黑鱗,額頭上還有一截獨角,閃爍著幽光。
“我現在要你帶著你的族人前往邊荒,暗地裡融入進去,伺機刺探邊荒的各種消息。”
“無黑遵命,寒少主哪裡?”
“月兒他們在明麵,你在暗處,暫時不要和月兒一行人接觸,明白嗎?”
“屬下明白了。”
狐靈看著無黑,囑咐道:“邊荒那裡有大變革,魔訶和鱗妖想要用這些瑣事纏住我,讓我無法分神他顧,我就隨了他們的願,你要記住,邊荒一有風吹草動就已經要儘快回稟我,切不可拖延。”
“是。”
等到無黑重新踏入石塔中,石牌回到了狐靈的手中,他的眼中沉浮著思索,嘀咕著:邊荒邊荒,到底有什麼變化,為何龍王會如此重視。”
作為荒龍王手下掌控暗處的頭領,事情發生了他再去偵查,那叫做失職,虎賁衛要做的是未雨綢繆的事情才行,上邊想什麼他就要做什麼才對。
眼下摸不準其中玄奧,難以去做,思來想去,狐靈覺得分明暗兩手還是不夠,他還要再做點什麼才行,把準荒龍王的脈,這個虎賁衛大將軍才能做的更穩。
……
殷王台。
這裡是三王處理政務的地方,平常也有王庭麾下資深的老侯伯前來坐鎮,畢竟王庭這麼大,每天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可不少,這些總不能讓王者親力親為吧。
所以各家大族族內一部分老家夥們,就被邀到了這裡,處理各種王庭事物,拿捏不準或者大事,才會稟告三王處理。
殷王台高愈三萬六千丈,聳立於雲霧之間,傳聞台下有神獸坐鎮,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
殷王台四周山嶽連綿,天宮、浮山環繞,狐靈的身影出現在台下,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時間。
對於王庭諸多臣屬來說,登臨殷王台才能算是真正的邁入王庭核心階層,可惜能夠進入這裡的元老,每一位背後不是有強大的部族做支撐,就是自身實力很強大。
在這裡,哪怕是狐靈這個虎賁衛大將軍也收斂了氣息。
倒不是登不上殷王台,但虎賁衛的名聲不太好,台內的元老各個都看不慣,到時候受到羞辱是小,萬一動了手可就麻煩了,畢竟王庭議政大打出手是傳統,商量不行的時候,都是靠拳頭推行的。
他在這裡等一位交好的元老,準備打聽一下消息。
守在殷王台第五天後,狐靈終於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一個銀發披肩,手中握著青鬆木杖的老頭,腳下踩著一朵青雲而下,正準備朝著遠方而去,看到狐靈之後直接朝著浮山而來。
浮山之上,宮闕之內。
“恭喜高升,虎賁衛多年沒有大將軍,這次你得願以償了。”
麵對恭維,狐靈沒敢托大,雖說麵前的身影實力比他要第一重,但畢竟是殷王台元老。
“當不得鬆鶴老大人如此謬讚。”
緊隨著,兩人相對而坐在殿內木案兩側。
鬆鶴老人也不遮掩,問道:“在這守了我幾天了,是有什麼事情吧。”
“是。”
狐靈也很乾脆,開口道:“老大人可知道邊荒來的報捷使者,王庭準備怎麼安排。”
“咦~”鬆鶴看了狐靈一眼,才接著說道:“你怎麼對這麼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感興趣了。”
“職責所在,這不正準備恢複在邊荒的虎賁衛。”說到這裡,狐靈話語頓了頓,看著鬆鶴的神色變化,再次開口道:“畢竟曾經邊荒也是咱們大殷的故土。”
“是啊~”狐靈的話,倒是讓鬆鶴一臉唏噓,沉吟道:“曾經也是故土啊。”
“鬆鶴老大人能否告知?”
聞言,鬆鶴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過幾天也就傳下來了,告訴你也無妨。”
“洗耳恭聽。”
“詔令已經下來了,邊荒夏部落誅妖有功,奉土歸王庭,當大賞,以激為我大殷安危奮勇血戰之人。”
“果然~”
聽到這話,狐靈心中有了計較。
緊隨著,狐靈開口道:“剛剛整合了虎賁衛部分職事,總堂剛好有一個虎賁使外調,空出來一個位置。”
“哈哈~”
聞聲,鬆鶴老人撫須輕笑,也不多說,身上雲煙升起,朝外走去,消失在了遠方。
看到鬆鶴遠去,狐靈收斂的自己的神色,有些人明麵上看不起虎賁衛,但暗地裡卻是想儘辦法想要鑽進來,想當b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