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王既然有難處,那夏某就不勉強了。”夏拓眯著眼睛,看向了窮蟬氏和陶唐氏,說道:“兩位願不願意留下來一起鎮壓妖族。”
“人王,我窮蟬氏祖訓不得參與大荒族務,這一次妾身前來相應人王號召,已經是有違祖訓,妾身需要回去前往祖地閉門思過。”
窮蟬氏神女語氣淡淡,周身神光環繞,話說的那是一個大義淩然,你有祖訓你出來冒泡做什麼。
這在夏拓看來一個字。
賤!
這些古氏族行事真的賤,連敷衍的理由都特麼懶得編了,狗屁的祖訓,祖訓不讓你出來,你出來做什麼。
“人王,我陶唐氏祖訓亦是如此,在下需也要回去麵壁思過。”
頓時,夏拓心中冷意升起,這貨連理由都懶得想了,直接照搬,死不死啊你。
有好處就沾,占完便宜就跑,這特麼是什麼玩意。
“璿機王、萬鈞王、蒼日王、鎏河王你們四人留下,聽從夏族主詔令,堵住妖族從黑湮海外出的路,不要墮了我大殷王庭的威嚴。”
看到夏拓被兩大古氏族武者堵了沒脾氣,刑王隨之開口吩咐。
這古氏族什麼脾性,他能不清楚麼,大殷王庭麾下太多這樣的家夥了,他們簡直就是王庭的蛀蟲,有害而無益。
“遵令。”
下一刻,刑王朝著夏拓示意,直接帶著下剩下的王者騰空而起,朝著北方而去。
甭管你有什麼招,咱就一招,先走了再說。
“一路走好。”
看著一道道騰空而起的身影,夏拓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接著他的身影騰空而起,朝著星空戰場上飛去。
星空戰場,鬼車、蛟蟒、無支祈聯手之下,黑鴉妖王直接被揍的沒了脾氣,被全方位的打壓著,大片的星空破滅,黑色的身體上滿是血痕,大片的妖血灑落。
“小鴨子,受死吧。”
“爺還挺欣賞你,可惜道不同。”
黑鴉妖王四周虛空破滅,大片的蒼白顯化,這是空間最深處的場景,就算是他一不小心撞進這些蒼白之下,也要被割裂。
生死之間,他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一雙眸子無比的湛亮。
他這一輩子,從一隻烏鴉踏足修行,能夠修行到天地間頂尖層次,還能有什麼遺憾?
張開嘴巴,一顆黑色魔珠浮現,這顆魔珠繚繞著血和黑色流光,一經出現綻放出的漣漪,撫平了四方星空。
“想要本王死,你們還不夠資格,這手段沒想到最後用在了你們身上。”
跑!
刹那間,無論是無支祈還是鬼車,都感受到了心中一寒,精神世界中有魔影浮現,黑鴉吐出了這顆珠子,竟然給他們帶來的危機感。
轟隆隆!
這一刻,浩瀚星空的深處,突兀的有雷霆大龍顯化,紫電銀光傾瀉而下,如同巨龍咆哮,天地間籠罩上了一道威嚴的氣息。
“魔氣!”
商州,正在領著一群小孩子采摘藥草的女媧氏,身影一下子消失,朝著雷霆暴動的天邊而去。
遙遠的東海深處,一座龐大的島嶼上,長生教主從一片昏暗的幽靜之地睜開了雙眸,看破了長空,浮現出了星空中的場景。
“魔珠,這就是天外之物嗎?”
這一刻,他的眸子中閃爍著火熱,對他來說,這大荒世界就是一座囚籠,而他就是一個囚犯,還服刑了百萬年,想要出去卻出去不得。
感受著天威,雷霆如瀑,偉岸的意誌俯瞰著萬靈,長生教主的眸子逐漸熄了火熱。
在大荒世界,魔氣是沾染不得的東西,他建立的長生教屠戮了太多的生靈,本就讓天地不喜,若是觸碰到了魔氣,怕是天罰馬上就要降臨。
混亂、無序、狂暴、嗜血……
這哪怕是隔著遙遠的距離,夏拓眼中被星空的一顆血、黑雙色的珠子所衝擊,這股氣息太恐怖了,就算是他是王者,竟然都有些無法掌控自己的心神。
沒想到黑鴉妖王還憋著這樣的大招,這玩意難道是天外來的。
哢嚓!
天罰降臨了,自九天之上,黝黑深邃的雷霆劈落下來,在半空中化為了神矛,既而環繞著神矛有黑色的武者虛影浮現,周身繚繞著電光和雷龍,看不清楚麵容。
一經出現,黑色雷霆身影抓住了雷霆長矛,朝著黑色的魔珠斬落,與之伴隨而落的是恐怖的天地意誌。
這一刻,天地萬靈蟄伏,古老的大荒世界為之沉默。
除卻夏拓依托著受命於天印璽勉強可以抬頭外,骨上人直接落到了地麵上,蜷縮著氣息。
九天之上的黑武士,抓著的神矛擊破了長空,紮進了魔珠之上。
與此同時,天地間千絲萬縷的雷霆浮現,整個天穹如同一片爛布一樣,被劈得千瘡百孔。
破滅中,一聲高亢的啼鳴,通體漆黑的烏鴉展翼,這一刻足足化為了十萬丈大小,覆壓了星空,威嚴如海,王威貫穿了星空,黑色的翅膀欲要刺穿星河。
噗!
下一刻,雷霆破滅之下,黑鴉整個爆開,王血染空,滴落漫天,整個消失不見。
死了?
從星空跑到大地深處趴著的鬼車和無支祈,身子哆嗦的像個三孫子一樣,不敢抬頭望天,等到天地恢複靖平的時候,他們小心的探出腦袋,看著已經破碎的天穹,有些發愣。
“沒死。”
夏拓抬頭望天,身上紫光籠罩,天地意誌緩緩的退去,一道朦朧偉岸的意誌投落下來,被他捕捉到。
黑鴉妖王沒有死,而是金蟬脫殼遁入了輪回,天地劈殺的魔珠乃是天外魔氣所化的本源之力。
黑鴉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將全身來自外界的力量彙聚到了魔珠之中,沒了魔附體,天地意誌無法將其抹殺。
天地秩序也不是萬能的,有自己獨立的運轉秩序,黑鴉鑽了這個空子。
看這樣子,黑鴉妖王這是早有準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早就給自己留好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