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過去了三年,提到那個人心還是會痛,那種近乎麻木的痛。
司澄瞬間明白了,“所以你放棄了繼續當醫生。”
司婭又喝了一口,“醫術再高又如何?還不是權勢說了算?他死的那會我特彆痛恨自己,我明明是有能力救他的,可我卻因為任性舍棄了家裡給予的一切,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救我而被那些人一槍致命……”
再次回憶起當年血腥的場麵,她的情緒已經逐漸平淡。
果然時間是最好的治愈良藥。
或許再過幾年,她都記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了。
司澄眼底不止是意外了,甚至有了幾分震驚,二姐的這些事家裡沒人知道,她似乎是第一次提起過往……
司婭忽的笑了,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處,“你知道心臟劇烈收縮,疼得如同萬箭穿心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是因為那個人死了,你愛的人死了……”
司澄像是感同身受般的去聯想這幅畫麵,如果然然真的死了,那他還會開心嗎?
司婭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了,她拿起包包起身欲離開,“陪聊陪喝差不多了啊!姐姐該回去睡美容覺了,隻有在夢中,我才能再見到他……”
說完,便不再理會司澄,徑直朝酒吧門口走去。
反應過來的司澄連忙追了出去,“你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司婭掙開他的手,“彆了!我可不想跟你太熟!我自己找個代駕送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完就坐上車等代駕了。
司澄喝的酒還沒她的多,目送她的車子離開後才回到車上。
莫名的,他就想起了司婭剛才的話,還想起了出門前雷星然的那番話……
翌日下午。
司氏財團就召開新聞發布會告知大家董事會已經將司澄除名,新任ceo則由司婭擔任。
同時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司家對外宣布雲素素早就在前年就和丈夫離婚,司澄為了方便照顧母親,其實早就不是司家的人了。
這個解釋雖然牽強,但“證據”確鑿。
司澄在接受記者的采訪時,也表示自己的戶口是跟在母親名下的,有圖有真相讓吃瓜群眾們目瞪口呆。
司澄成棄子了?
司家為了洗白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心疼雲素素!
所以司澄和雷星然到底離婚沒?
……
夏知星也被司家的這波操作雷得外焦裡嫩,她邊給女兒紮辮子邊和老公閒聊,“司澄的這波操作還挺讓我意外的,自願成為棄子,沒有將然然推出去當擋箭牌,想來這婚是離成功了。”
薄夜宸不置可否,“他這麼做才是上上策,若真按司家的第一個公關方案,隻怕選民要跑票一大半,這麼做是棄車保帥,在已經損失的大片疆土下,保全有用的那部分。”
倆人正聊著,希燦敲門,聲音裡滿是開心,“姐,四姐回來了!”
夏知星和老公對視了一眼,果然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雷星然算是從“牢籠”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