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親口說了要慢慢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麵對這樣一位可怕的男人就夠她傷腦筋了,她可不想再和他後院的那些女人為敵,女人為難起女人來,明裡暗裡的計謀防不勝防,她隻想當一條鹹魚而已,不想摻和任何宅鬥。
裴西宴周遭散發出陣陣森寒之氣,掐著她脖子的手逐漸收緊,表情暴躁,“活下去好去找你相好的小白臉?”
許橙疼得都快沒辦法呼吸了,“咳……沒有……真沒有!”
為了以防變態惡魔真的掐死自己,她梗著脖子氣息微弱的再次強調了一遍。
她哪裡有什麼相好的小白臉?
原主許晨頂多就是暗戀過學校裡的杜老師,跟相好完全扯不上關係啊!
裴西宴黑眸冷駭,手上的力道鬆了半分,“那就是想伺機報仇?”
許橙簡直服了他的腦洞,“督軍,我是……雞蛋,您是石頭,就算……再給我十年時間,我也……還是雞蛋,輕輕一碰,就……粉身碎骨了,我真的……隻想好好活著而已。”
她語氣無比真誠,這完全是她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如今的亂世,督軍是雄踞一方的領主,她要想從他手上逃脫無疑於登天之難。
能像條鹹魚一樣活著就是她的最大夢想,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裴西宴死死的盯著她,“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後麵四個字,一字一頓,帶著雷霆之均的殺氣。
許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這死變態氣場也太強了!
丟下這句冷冰冰的警告,一人一狗就離開了許橙的房間。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遠後,許橙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倒回床上,心裡將某男狠狠的罵了一頓,搞什麼啊!大半夜的發病!
……
裴西宴直接去了書房,並叫來了副官陳廣,“查到了嗎?”
陳廣連忙將自己查到的內容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杜敏學是許小姐班上的老師,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學識淵博。根據許小姐同班同學的描述,倆人除了師生關係看不出任何其他交集,但我找到了許小姐在學校的好朋友胡小姐,她說許小姐借題目不懂請教過杜敏學兩次,兩次她都在場,倆人並未聊題目之外的話題,也沒有異常舉止,更沒有通過書信……”
裴西宴把玩著手指間夾住的雪茄,眼底一片晦暗。
陳廣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說“陳敏學目前還在聯大教書,但他有個女朋友,是當年和他一塊留學的同學,目前在報社工作。”
裴西宴手指間的雪茄輕輕磕著桌麵,聲音陰冷,“讓聯大開除杜敏學,找機會傳到許晨的耳朵裡。”
陳廣頷首,“督軍放心!屬下一定辦妥這件事。”
他心裡明白,督軍這是想試試許小姐在不在乎那個教書先生,她要是不在乎那就皆大歡喜,要是……真的乾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怕……
陳廣已經不敢去想後果了,督軍行事狠辣,誰惹了督軍,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裴西宴不再說話,低頭看向趴在地上精神懨懨的大狼狗伯爵,衝它招了招手。
被主人召喚的伯爵立即蹭過去,搖著尾巴討好。
裴西宴從口袋裡摸出一小袋肉餅,伯爵的棕色眼眸瞬間亮了,尾巴搖得更歡了。
裴西宴輕哂,故意將肉餅拋到空中,伯爵靈活的跳躍,穩穩的接住自己的糧食,甭提有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