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裴陽的心念一動,他腳下所踩的地板散發出淡淡的紅光,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微弱卻又醒目。與此同時,在地板的連接處,耀眼的血紅光芒逸散而出,仿佛血液在流淌。這些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神秘而詭異的景象。
裴陽接著抬起左手,朝著他的辦公桌隔空一抓。隻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辦公桌裡疾射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然而,裴陽的動作同樣迅速,他穩穩地抓住了那道黑影,沒有絲毫猶豫。
與此同時,那張原本精致昂貴的高檔黃花梨木辦公桌瞬間炸裂開來,化為無數木屑在空中飛舞。這些木屑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覆蓋了整個辦公室,這些木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地麵上的紅光所吞噬。裴陽對此卻毫不在意,他將手中的物體直立在地麵上,與地板碰撞時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原來,這竟是一麵一人多高的金屬盾牌!盾牌表麵光滑亮麗,反射著冷冽的光。它將裴陽結結實實地保護在了身後。同時,地板上的紅光逐漸向著金屬盾牌上蔓延,慢慢覆蓋在盾牌的紋理之上,使得盾牌上也開始閃耀著血色的紅芒。
這些光芒閃爍明滅不定,就好似盾牌在呼吸一樣,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刀鳴聲,裴陽從金屬盾牌裡拔出了一把血色彎刀。這把彎刀通體呈血紅色,刀刃鋒利無比,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刀柄處鑲嵌著一顆寶石,閃耀著妖異的光芒。
裴陽左手持盾護在身前,右手持刀,身上的氣勢猛然暴漲,在瞬間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遠處的鴉天狗展開巨大的翅膀,翅膀向前用力一扇,無數的黑色羽毛如同箭雨般朝裴陽飛射而去。
這些羽毛無比鋒利,它們在空中飛速穿梭,所過之處,建築物紛紛被輕易地切開,仿佛豆腐一般脆弱。
裴陽毫不畏懼,手持盾牌穩步前行。他的身體和金屬盾牌上閃爍著土黃色的光芒,光芒流轉,將兩者緊密相連。
裴家以土屬性修行者居多,他們擅長防禦,但在攻擊方麵相對較弱。裴陽在他父親也就是裴榮彪爺爺的鼎力支持下,特意請兵門為他量身定製了這副刀盾,旨在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防禦優勢,並彌補攻擊力不足的缺陷。
儘管鴉天狗與裴陽相距一千多米,但這些黑色羽毛眨眼間便抵達裴陽麵前。然而,在金屬盾牌的堅固防護下,這些羽毛無一例外地撞在盾牌表麵斷裂,墜落地麵後迅速被地麵上的紅光分解。隨著羽毛被分解,地麵以及盾牌上的紅光越來越亮。
擋下這一擊的裴陽並沒有驕傲,因為他知道這隻是鴉天狗的試探,接下來他將會迎來鴉天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果不其然,當他通過盾牌上沿看向遠處的時候,發現鴉天狗已經不在原地。
在哪!裴陽迅速環顧四周,尋找鴉天狗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嗎?”一道身影伴隨著流利而又戲謔的華夏語很突然的出現在裴陽的麵前,一雙猩紅的眸子毫無感情地盯著他。
裴陽神色一凜,左手猛然發力,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
“喝!”他緊握盾牌,一聲怒喝,用儘全身力氣向前撞去,同時他右手握著的彎刀也從隱秘的角度向前刺出。
金屬盾牌在向前沒移動多少距離就被鴉天狗擋住了,不過這完全在裴陽的意料之內,不過讓他吃驚的是,他刺出去的這一刀也被鴉天狗給發現,並且很輕鬆的擋了下來。
“就隻有這麼點實力嗎?真是無趣啊。”鴉天狗開口。
對於鴉天狗的嘲諷,裴陽並沒有生氣,他的身後浮現出一個三米多高身穿鎧甲手持巨盾的半透明人影,這人影一出現就抬起盾牌向著鴉天狗砸去。
鴉天狗見狀,麵色微變,連忙合攏翅膀擋在身前。然而,這人影的力量卻遠超它的想象。隻聽得一聲巨響,鴉天狗頓時被砸飛了出去,在空中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才穩住身形。而在裴陽的麵前,有幾根黑色羽毛此時正緩緩落下,隻是裴陽沒有發現的是,這幾根黑色羽毛並沒有被紅光分解,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
砸飛鴉天狗之後,半透明人影迅速縮小到和裴陽差不多高,隨後逐漸融入裴陽的身體。有了自身天賦的加持,裴陽的身上浮現和半透明人影一樣的鎧甲,他手中的金屬盾牌四周出現土黃色光幕,盾牌瞬間就被放大了一倍。
裴陽將金屬盾牌砸入地麵,盾牌上的土黃色光幕向兩側延伸,與地麵的紅色光芒連成一體,形成一道盾牆將裴陽和鴉天狗分隔在兩邊。
裴陽站在盾牌後麵,左手鬆開盾牌,他右手的彎刀在天賦融合的同時變變大變長,並且分裂成兩把圓月彎刀,刀柄處的寶石並沒有隨著彎刀的變化而有所改變,依舊是原來的大小。
裴陽一手一把圓月彎刀,交叉抵於身前,呈防守姿態。
鴉天狗惡鬼麵具後的雙眸微微眯起。
“你就想靠著你這王八殼子拖延時間,等到援兵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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