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就在氣氛有點糟糕的時候,他們二人聽到了鑰匙插門的聲音。
這麼晚才來嗎?什麼人啊。
“你,你,你狼……”
饒天剛剛代入進去的角色被打斷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正全力想著怎麼辦。
這不能讓室友看到這麼大一隻狼在寢室裡麵啊。
“不,不,沒辦法……”
林恩威倒在床上,搖晃著自己的爪子,麵癱狼臉上也看出了一絲慌張的表情。
作為狼族裡最狂躁的那一支白狼,林恩威不是特彆能掌握控製形態變化。
“哎,麻煩。”
饒天撐了起來,翻身下了林恩威的床鋪,然後腳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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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樹是一個喜愛藝術的大學生,他平時就喜歡拿一個素描本,到處去城市附近寫生。
他的出身十分優越,家裡麵有傭人、保姆之類的,平時也沒怎麼和普通人交流過。
讓他自豪的一點是,所有和他接觸的人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因為經常要拜托他父母事情。
畫畫隻是他的普通愛好,儘管他的父母是商人,但他們更想讓伊樹當一名醫生。
接近淩晨,他終於趕到了他宿舍門口,希望新室友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人吧。
懷著激動的心情,他用鑰匙打開了寢室的門。
隻見一個男生倒在寢室的地上,像是下床的時候腳滑摔倒的。
“嗨,你好。”
看見自己進來,男生立刻爬了起來,他的臉還有點紅,談吐之間有一大股酒味。
還戴著一頂貓耳帽子,真是有夠土的。
又喝酒又是福瑞控。
“嗯,好,隻有你一個人嗎,其他人還沒有來嗎?”
隻見這個少年似乎眼神有些躲閃,似乎並不想與自己對視,什麼怪人,看不起我嗎?
“呃,呃……他來了,他現在在床上睡覺。”
“哇,這是什麼味道啊,能不能讓他下來洗一洗啊。”
伊樹聞到了一股味道,他不喜歡,出身嬌貴,當然不知道這是狼的味道。
饒天通過這一下午和林恩威的接觸,他知道這已經達到他的閾值了。
“不好意思,我太累了,能明天嗎?”
林恩威的聲音十分低沉,聽起來還是狼人的形態。
“我去,這是什麼聲音啊,大哥你的聲音真的有這麼難聽嗎?”
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你不去洗,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我很想給你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的。”
說著,伊樹就要爬上林恩威的床。
林恩威,如果要在這裡把這個人殺了的話,不好處理屍體啊,要殺也要讓他意外死亡啊。
不管了,再這樣下去,這裡就成狼人的凶殺現場了,我還要在這裡睡覺的。
饒天使用了“威懾”,對準了伊樹。
他拉著拉鏈的手一愣,兩眼一翻,就從樓梯上掉下來。
明明應該是後腦勺著地的,但饒天用手托著了他的頭,接著他的身子,把他放在了地上。
一個狼頭從罩子裡探了出來。
“要把他殺了嗎?”
“你做好了處理一切後事的準備嗎?”
饒天覺得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裡,等明天他自己醒來是最好的了。
除非林恩威有什麼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