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還是把‘致幻瞳’給去掉吧,感覺用多了頭很痛。”
灰凪捂著自己的頭,而且失明的感覺真的不好受,要全部依靠聽覺和嗅覺了。
來到了委托的門前,握著門把手,灰凪用狼人死亡本能感應了一下有沒有危險。
“會是誰的委托?我該以什麼樣子的狼設和ta交流?”
經過一番思考之後,灰凪推開了門,裡麵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熟人。
三十來歲,戴著眼鏡,有一副學者的氣息,但其訓練有素的身體似乎在表示他並不是一個好惹的文弱書生。
專家?
“初次見麵,灰凪……不是初次見麵吧。”
這才是對視了沒幾秒鐘,就被他抓住了其中一個情報,灰凪並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任何一秒了,就像裸體在大街遊蕩一樣。
“你不想要委托了嗎?我可並沒有違反合同上裡的任何一點。”
確實是這樣,如果自己臨時毀約的話,可能會賠一大筆費用。
灰凪抓住自己的尾巴,將其塞進了衣服裡,進入了房間。
找了一個足夠大的紙袋子,將自己的頭完全罩在裡麵,然後坐在了專家對麵的沙發上。
這麼怕自己讀它的心嗎?
專家知道,灰凪並不討厭自己,隻是害怕被發現秘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這些天一直都在尋找你,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專家知道如何快速的和犬科打好關係,減少陌生感,滿足它們的食欲,還有適當的身體接觸。
就算不小心過火了,他也知道該怎麼安撫它們。
“你似乎是一個犬科專家,想要揭下我的偽裝,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灰凪頭上的袋子一動一動的,隨著呼吸的節奏起伏。
“哈哈,我想拍一部紀錄片,關於狼人的,但你也知道,狼人比任何的犬科都要危險。”
“對,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不是什麼溫順的種,你要小心你的喉嚨,如果你非要知道被撕裂的感覺。”
“叮”的一聲,似乎是烤箱好了,專家微微一笑,起座,走向了廚房。
剛剛專家又想套自己的話,饒天有一個毛病,隻要誰發自內心對他好,自己就會認可、喜歡他。
所以該怎麼辦?萬一真的被專家套出自己的身份了,要殺了他嗎?
作為犬科,自己的一切博弈和心理戰對專家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就像哄睡一個死人那麼簡單。
伴隨著一股香味,專家戴著烤箱手套,把一盤烤全羊端在了灰凪的麵前。
專家坐在灰凪的麵前,笑而不語地注視著灰毛大狗狗。
口水從袋子裡麵,一滴一滴的落到了灰凪的腿上,肚子毫無尊嚴地叫了兩聲,今天晚上還是沒有吃飽。
“是想讓我摘下袋子,好方便讀我的心嗎?”
他可不是什麼大腦連胃的低級動物,專家也同樣知道這一點。
“那我先離開一會兒,回書房寫一下論文、教學大綱。”
聽到專家的離開,灰凪摘下了它的紙袋,環顧留意了一下四周,開始享用烤全羊。
沒有過十幾分鐘,一隻大狼人滿意地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灰凪此時已經飄飄欲仙了,但他還是戴著紙袋子。
專家也從書房裡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條黑布。
專家知道,這一步他不能走錯,現在是灰凪警惕性最強的時候。
“我能坐在你的身邊嗎,我想感受下你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