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子想了一下說道“最好是一天噴兩次，這樣更能夠保證不缺水！”
“行！那就一天兩次，咱們商隊的馬車上有好多水桶，這根本不成問題。”
兩人商量的同時也沒有停止腳步。
這邊的山不高，但是剛剛好適合種果樹，山上的植物還沒有發芽，所以遠遠地看去一片草木枯榮的樣子。
但是也感覺好像開始變綠的苗頭。
方虎子指著其中的兩個山頭，對張高義說“看到緊挨著的那兩座山了嗎？那就是我家的，以前我爹覺得山上不能種糧食，所以把兩個山頭給了我。想想當時的感受還是當挺絕望，不僅沒有給糧食，還給了兩座不產糧食的山。”
說到這，他苦笑一聲，顯然也是對方老頭有諸多不滿的。
“可也沒辦法，到最後終於想破了腦袋，想出了一種在山上種果樹的法子。當時也不知道行不行，抱著試試的態度也就種了，最後還真讓我種成了！”
此時他的臉上又有些自得，和劫後餘生的幸運。
張高義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聽著，他知道方虎子也是苦的。
“後來我後娘看見了就想要再要回去，不給，就整天來鬨，後來直接用田地來換！可惜呀，他們不懂種植果樹，第一年山上的果樹就全死了。又眼巴巴地要換回來。看著那些死了的果樹，你不知道我多心疼！”
這些都是方虎子的過往，他和誰都沒有說過。
今天這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和張高義訴說了起來。
張高義見方虎子不說話了，終於忍不住問他“那這種果樹的法子你是和誰學的？”
方虎子搖了搖頭“沒有和誰學，都是一點一點的經驗積累出來的，剛開始也是顆粒無收，到後來慢慢有了一點收成，再到後來遇見的事多了，總結的經驗也就多了，也就會了。”
其實張高義還是非常佩服方虎子的，能夠在絕境中給自己找出一條出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的。
很多人隻是跟著上一輩老人或者師傅學習，不懂得自己創新，最多也不過是達到他師傅的標準。
唯有懂得創新的人才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也許創新需要花費時間，需要花費精力，需要花費金錢，但是總要有冒險的精神才好。
這也是他和葉子芬始終都能夠被對方吸引的秘密。
眾人來到山上，果然見到了如方虎子所說的那樣，有些小樹的下麵都已經被整理乾淨，隻需要把樹苗挖出來就行。
大家也不用放虎子再提點了，開始拿著鐵鍬鋤頭動起手來。
村裡的人都很質樸，沒有偷懶耍滑的。
方虎子趁著這個功夫，用旁邊的野草開始編織草繩，因為他覺得那些土大概需要用草繩固定在樹根上才行。
這也是他看到樹根之後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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