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爐裡的岩漿幾乎要熔化了人的視線,已經達到了沸點,江伶和周景禦就這麼坐在操作室裡安靜的等著,誰也不說話,直到老金領著人將一個箱子運過來。
“三爺,東西到了!”
周景禦看了一眼江伶,江伶緩緩的站起身,意念控製精神力:“阿緣,開始乾活了!”
箱子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還是被裡麵的東西驚悚到了,除了一些他們不認識的草藥之外,還有兩個玻璃箱,一個裡麵裝著全身遍布紅色條紋花紋的蜘蛛,看起來有巴掌那麼大,一看就知道有劇毒,另一個玻璃箱裡裝的是一條響尾蛇,這兩隻生物都是劇毒的。
“去實驗室!”江伶吩咐道。
周景禦跟在江伶的身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要把這兩樣東西放進去一起?”
“自然不是?”江伶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一間密封實驗室,穿上無菌隔離服,戴上紅外眼鏡,開始將草藥淨水洗過後全部塞進那個青銅匣子裡麵,隨後將毒蜘蛛放進一個六麵全是鏡麵的盒子裡,用一根彩色的毛刷引誘蜘蛛吐絲,多說這種蜘蛛有劇毒,其實毒液都在這些銀絲上,有時候這些毒液既可以殺人於無形,也可以救人於微秒。
當突出的銀絲纏上毛刷的時候,江伶快速的抽絲,鏡妖阿緣速來擅長控製所有的鏡麵,此時的蜘蛛已經失去控製一樣的吐絲,直到身體裡所有的毒液吐光後,它也徹底一命鳴呼了。
江伶看著響尾蛇,她可不是要響尾蛇尖銳牙齒中的毒液,那玩意兒做疫苗還可以,煉金的話,差遠了。
半米長的剪刀快速的剪下蛇頭,江伶已經取出針筒從響尾蛇的身體裡抽出新鮮的血液,大功告成的時候,那隻原本被剪斷的蛇頭突然動了,跳起來咬住了江伶的手,江伶驚了一下,下意識的要甩開那隻舌頭,才想起自己穿著隔離服,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看著那隻死死咬著自己手背的蛇頭,江伶的眼底掠過一抹寒光,拿起噴火器對著手背的位置噴射出火焰,那隻蛇頭在猛火的襲擊下脫落道地麵上,有些死不瞑目。
所有一切準備完畢,江伶合上青銅匣子的機關,這隻青銅匣子,設有機關,除了江伶可以打開,沒有人可以輕易打開甚至毀了也很難,畢竟這是能經受煉獄之火燒灼的上古神器。
江伶打開桌子上的自動按鈕開關,一個小門打開,這是一個輸送通道,以後每次江伶在這邊準備好一切後可以直接將青銅匣子輸送到煉金室,不經過第二手。
“可以開始了!”對著對講機麥克說了一句,那邊也得到響應一樣,機電箱上所有的紅綠黃白按鈕燈都亮了,青銅藥鼎被順利送進了岩漿之中煉火。
忙完這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江伶動了動脖子,走出了實驗室,周景禦聽到動靜的時候立刻走過來,他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看得出來很累,這些日子的奔波,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怎麼樣?”周景禦此時最關心的是那些藥材是否成功。
“三爺第一句難道不該是關心我有沒有被那麼可怕的蜘蛛和蛇咬了嗎?”江伶笑靨如花,聲音卻透著十分的假意。
周景禦鬆了一口氣,“你的樣子告訴我,你沒事!”
“那……”江伶脫下身上的無菌服,手指撫上周景禦的胸口,“我的樣子有沒有告訴你,我成功了?”
周景禦欣喜若狂,“你確定成功了?”
“自然是成功了一半,還有一樣東西沒找到!我已經找了雇傭兵,這次去的地方,有點麻煩呢!”
“江伶,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江伶挑眉,笑得鬼魅,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我啊?這裡住著一隻鬼,她告訴我的!”
周景禦看著江伶,側過身,“鬼話連篇!你就是那個鬼!”
“嗬嗬嗬……”江伶發出嬌俏的笑聲,那笑聲仿佛要酥麻了男人的骨頭。
藥爐已經進了煉火,剩下的就是等待和拿到冰瓶,否則即便煉金成功,也隻會成為一堆廢品,沒有冰瓶一樣沒用。
江伶和周景禦正要離開的時候,老金帶著三個男人走過來了,“伶爺,這是那三個技術工,他們請求一定要來見你。”
“老板,謝謝你肯給我們工作……”三個男人說著都要下跪謝謝江伶,對他們來說,生活早已經磨煉的他們沒有了骨氣,隻想要活下去,這三個男人兩個五十歲,還有一個年輕一些,才三十八歲,可對於三十八歲的他來說,這份工作比命都重要,要知道,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在上學,老婆也下崗了,打點零工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