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一時間有些蒙圈了,他是來演戲,原計劃是江伶立刻站出來英雄救美,然後自己表現出欣賞英雄的那種惺惺相惜,但現在江伶完全是一副老奸巨猾的商人姿態,反而搞亂了他的思路,現在說欣賞江伶的直率,未免太假了。
“怎麼?安東尼先生的目的很難說出口麼?”江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安東尼,等著他的下文,難道忘記台詞了?那可真是太不專業了!
安東尼腦子也轉的快,若是這點思維活躍都沒有,那他也難以在天星集團混到今天的位置,“三爺和伶爺如今到了我們平江市,我自然是十分歡迎,但三爺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生意的,三爺不會是打算……”
周景禦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安東尼,表明了立場:“我對鹽省這一麵地,沒有任何興趣,我是寧省的人。”
安東尼笑了笑,看著江伶笑道:“那我就放心,伶爺不必緊張,我就是想和你做個生意,說實話,這些年來,各種大小企業如春筍一樣的冒出來,賺錢不容易啊,我知道伶爺你打算拿下西城區那塊地皮,我可以幫你,我也正好想找個好的項目做做。”安東尼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
江伶輕笑,“要說安東尼先生不是個生意人,我都不信,不花一分一文,就想從我這裡分一杯羹……”江伶扭頭看著黎曼,“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貴!”
黎曼咬牙,江伶低頭與周景禦商量的時候,扭頭陰狠的瞪了安東尼一眼,這麼大口氣的要求,也不怕撐死?重點是,若是江伶反悔了,怎麼辦?的確,一個酒吧女,怎麼值那麼多錢?
江伶與周景禦商量,其實也就是做個表象,她的生意從來不需要和周景禦商量,周景禦也不會過問,畢竟他不投資一分錢,江伶手裡也才十個億,這點錢平民老百姓看來很多,包括江伶,也曾經因為這十個億興奮的失眠過,但僅此而已,十個億,想要拿下西城區的地皮,簡直是天方夜譚,無疑是要走銀行借貸的。
“說實話,你真不打算投資我一下?也許我可以賺到雙倍的錢給你!”江伶引誘著周景禦上鉤。
周景禦冷聲道:“你可以用你三聯社當家人身份開個堂會,看看社團的人答不答應這個投資,我個人的名義……你知道,我很窮。”
江伶譏誚的笑了笑,白了周景禦一眼,吝嗇鬼!
周景禦卻不覺得有什麼,這可不是小數目,那個項目的投資,是幾百個億的投資,可不是一兩個億能解決的,江伶手裡這十個億,他覺得作為一個女人,真心沒必要這麼冒險投資了。
“三聯社是三聯社,是你周景禦的,可不是我江伶的,我若救了你家老爺子,你也同樣是要付錢給我的。”江伶漫不經心的說道。
安東尼終於開口了:“伶爺不用著急這麼快給我答案,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若是伶爺手裡有一個不錯的方案,或許我還是願意投資的。”
“是,安東尼先生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剩下來的時間,我們是不是可以隻談風月?不然菜冷了,就不好吃了!”江伶轉移了話題。
一頓飯就在陶勁鬆提前離席後正式開始,似乎就如江伶說的那樣,剩下的時間三個人是隻談風月邊吃飯,沒有再說起任何敏感的話題。
安東尼離開後,江伶和周景禦也準備要離開了,黎曼就跟在江伶的身邊,江伶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我讓人送你回去。”
“江伶!”黎曼不願意了,“你不是說要包養我了嗎?我不能一個人回去,我害怕……他們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就讓我跟著你好了!”黎曼覺得自己有點摸透江伶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致命的弱點。
“江伶!”周景禦冷冷的看了一眼黎曼,還是開口了,“她說的沒錯,今天她是安東尼送過來的人,不管你喜不喜歡,你都已經接收了,若是你這時候不要她,就是打了安東尼的臉。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就當帶回去給你做保姆好了。”
江伶沉默了片刻,對老金說道:“把她送華陽公社7號樓1009室,這是鑰匙!”
黎曼看著江伶從包裡將一把鑰匙遞給老金的時候,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把我送華陽公社?你住在那個小區嗎?”
“對,那是我臨時租下來的房子,你可以把你的東西搬進去暫時住著,經過你那天在學校一鬨,我近期也不打算住在學校了。”江伶說完就上了另一輛車,黎曼撅了撅嘴,還是滿意的跟著老金上了另一輛車。
江伶和周景禦坐在商務車內,周景禦隨手拿起一瓶拉菲給江伶倒了一杯,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女人酒量驚人,剛才在裡麵喝了那麼多,也沒見有什麼反應,“我是不是該恭喜你,黎曼終於上鉤了?”
江伶接過酒杯,“你該恭喜的人不是我,是封爵,不過我們算是互惠的,西城那塊地,我勢在必得,不管他封爵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拿到手裡。”
“就憑你十個億?”周景禦不看好。
“就是知道沒錢,才會答應給封爵做這個線人,希望……他彆讓我再失望了。”江伶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眼底閃爍著鋒芒的寒光,那日被歐殤儀潑了一臉的酒,至今都讓她耿耿於懷。
聽到江伶說起這件事,周景禦的心裡再次升起那濃濃的愧疚感和罪惡感,自己犯下的錯,卻要一個女孩子替自己承擔,再看著江伶的側臉,初見時那學生的清純模樣越來越遙遠,仿佛就成了一種記憶,這麼想著,周景禦竟是不自覺的舉起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喝起來,好像借酒消愁一樣。
江伶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即便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也不用這樣沒命的灌酒?反而糟蹋了一瓶紅酒……”一邊說著一邊要去摘下周景禦手中的酒瓶,然而下一秒,周景禦的動作幾乎是一連串的順暢,他反手抓住了江伶的手腕,那瓶酒就這麼落在地上,車廂裡頓時彌漫著酒味。
江伶看著周景禦情不自禁的衝動,整個車廂裡的氣氛也變得詭異曖昧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景禦已經低頭咬住了江伶的嘴唇,那滋味……其實和彆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差彆,但卻帶給周景禦另類的刺激,周景禦吻得很專心,江伶也沒有推開他,手指撫上江伶的肩膀,解開了她領口的衣服,當衣領半拉下的時候,江伶終於開口了。
“你確定要在這車上做?”這聲音裡透著幾分譏誚,卻無緣的澆滅了男人一半的欲火。
周景禦看著江伶慵懶的靠在車上,衣領隨意的敞開掛在肩膀上,更是增添了幾分嫵媚風情,這女人生來就是這樣的妖精,是來折磨人的,“這裡不好嗎?”說著便是關了擋板,駕駛座上的貂蟬便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江伶手指妖嬈的劃過嘴唇,“可我對車振這種事,還真是沒有好感!”一邊說著一邊拉好自己的衣領,聲音若即若離的慵懶和傲慢,“三爺,其實我今天有事要問你。”
“我想知道,青陽市那邊情況怎麼樣?”江伶漫不經心的問道。
周景禦眯起眼眸,收斂了情欲,“你是要問你父母和吳家的事,還是要問盛林公司青桐灣的項目?還是要打聽蘇賢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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