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看著江伶牽著自己的手走出宿舍樓,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那笑容是幸福的,她從不曾這樣被一個人保護過,她就知道,無論江伶嘴上對自己多麼刻薄,但心裡對她還是很縱容的,她能感覺到,江伶對她比對那向晨那個小白臉都要好。
外麵還下著瓢潑大雨,黎曼才想起傘還丟在樓上,“你等我一下!”黎曼說完便是轉身上樓去了,江伶側眸看著黎曼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場戲,到底是真戲假做還是假戲真做?
宿舍裡此時一片混亂,宋小雨在江伶和黎曼離開後就發了瘋的潑婦罵街,一旁的吳月此時卻十分安靜的蹲在地上撿錢,一千元,說實話,沒有人看到錢不動心的。
黎曼突然再次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時候,宋小雨歇斯底裡的指著她罵道:“你給我滾,你還來乾什麼!”
黎曼原本真的隻想拿了傘就走的,但是這會兒聽到宋小雨對她這麼凶狠無禮,突然快步衝到宋小雨麵前,一把扼住了宋小雨的脖子,“賤人,看來你還沒有學會乖巧,江伶就是太心軟太善良了,才這麼輕易的放過你,我可不會,你這種小賤人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你乾什麼!”宋小雨沒想到黎曼這麼肆無忌憚的凶神惡煞,想到剛才黎曼幾次要動手,的確是被江伶阻止了,這會兒江伶沒有上來,她隻怕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我告訴你,這裡是學校,你敢……咳咳……亂來……我就讓你坐牢……”隨著黎曼手指的力道加重,宋小雨漲紅了臉。
“你也說了,我隻是個酒吧女,光腳不怕穿鞋的,坐牢?你試試,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宋小雨手裡捏著手機,大約是要打電話了,下一秒卻被黎曼狠狠的摔了手機,手機啪嗒一聲摔散架了,電板飛出去好遠,宋小雨不免肉疼,這可是新手機,她才用了一個月。
黎曼一隻手扼住宋小雨的脖子,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來回掄了宋小雨二十個耳光,每一巴掌都打得很重,宋小雨整個人都被打蒙了,其實她真應該慶幸隻是黎曼甩耳光,倘若是江伶,定然是讓貂蟬打,那日許玲硬生生被貂蟬幾巴掌打成了豬頭,麵目全非。
這過程,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就冷眼看著宋小雨被打耳光,大約也是看不慣宋小雨平時一副公主的姿態,總是被男生追捧著,女人心,妒忌起來,比蛇蠍都可怕。
宋小雨狼狽的被黎曼丟在地上,轉身拿起傘再次揚長而去,好似剛才不是甩了一個女生耳光,而是踩死了一隻蟑螂。
黎曼到了樓下的時候,就看到宋輝站在江伶的身邊,手中還為她撐著半邊傘,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江伶!”黎曼撐開傘走到她身邊,宋輝看著黎曼,麵露笑容,“小曼!”
黎曼眼眸沉了沉,站在江伶的身邊,兩把傘靠在一起,她是想要和江伶共撐一把傘,卻沒想到宋輝做出一個意外的動作,將手中的傘遞給了江伶,轉而走到黎曼的傘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
江伶妖異的笑了,這個笑容看不出一點譏誚的色彩,倒是有幾分其他的味道,江伶從來都不曾相信過宋輝的表白,男人對美色或是特彆的女人總是會有一種執著的追求,但是真愛卻可以第一時間分辨出來,宋輝對黎曼算是真愛吧?不在乎黎曼酒吧女的身份也要和她在一起。
隻是……黎曼似乎一點都看不透這一點。
“走吧!”江伶撐著傘繼續走著,黎曼這次沒有躲進江伶的傘下,隻是抬眸看了一眼宋輝,宋輝淺笑著問道,“你剛才上去就為了那一把傘?”
黎曼想了想,對江伶說道:“我剛才上去,打了那個叫宋小雨的賤人,她就是嘴巴太賤,所以扇了她十來個耳光。”
宋輝頓了一下,微微蹙眉,卻還是寵溺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得理不饒人,那樣的女生,你既然知道她品行不好,還理她乾什麼。不過也沒什麼,我回頭去學生會調查一下,一個新生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她要是還想為難你,我定是不會放過她。”
黎曼沒有理會宋輝的話,她需要的是江伶的反應和態度,她這麼做一半算是為了給江伶出氣。
江伶嗤笑一聲,“你也是閒得慌,還特地跑上去打她,她就是不怕臉疼,你的手也該疼了,那樣的人,我若是想揍她,大可以讓貂蟬出手,平白累了自個兒手,還沒打出個花兒來,我這人要麼不出手打女人,要麼出手了,就要看到一個豬頭。”
黎曼聽到江伶說豬頭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那下次……下次誰惹了你,我拿鐵板鍋打,定是給你打出一個豬頭來。”
江伶也笑了,宋輝有些無奈,這兩個女人對話怎麼越來越暴力了?
三個人直接打車去了ktv定了一個包間,大約也是覺得這樣大的雨天的確無處可去,再加上黎曼提議了去ktv,就這麼去消磨時間了。
宋輝覺得這個組合有些怪異,自己這幾次出去溜達,都是和這兩個女人一起的,到底是誰是電燈泡,他都快分不清了。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
路裡風霜風霜撲麵乾
紅塵裡美夢有幾多方向
找癡癡夢幻中心愛路隨人茫茫
宋輝拿著麥克風唱著一首經典歌曲《倩女幽魂》,江伶則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中捏著一杯紅酒,偶爾會看一眼手機。
黎曼也無心聽宋輝唱歌,她坐在江伶的身邊,試探性的問道:“你今天……說要一萬元包養我……是真的嗎?”
江伶白了黎曼一眼,聲音若即若離的傲慢:“彆人做夢也就算了,你活了這麼久,也想做春秋大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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