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人麵前被江伶打了一個耳光,向晨覺得很丟臉,關鍵江伶還是他的女朋友,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
“江伶!”向晨雙拳緊握,就要抬起手的時候,江伶的聲音陰惻惻的飄入他耳中,“向晨,在你做任何一個動作之前,都要考慮清楚了。”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向晨咬著牙,最終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他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惹不起江伶。
“江伶,我們分手吧!”向晨最終說出了這句話,他以為會從江伶的眼中看到驚訝和難過的,但江伶隻是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譏誚,“你確定?”
向晨這一次沒膽子再說一遍分手了,隻是蹲下身去幫吳月撿東西,背對著江伶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江伶,大家都是同學,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收起你這種性子,懂得尊重一下彆人,友好相處。”
江伶翻了一個白眼,向晨果然還是沒敢正兒八經的說分手,剛才那句分手不過是賭一口氣,江伶冷眼看著向晨幫吳月收拾東西,轉身繼續向山頂出發,沒有一點兒留戀。
“江伶!”許諾突然追上來,她身上背著一個沉重的背包,但相對其他女生來說,東西不算多,原本出門的時候,她也準備了很多東西,但聽到教官說登山的時候,她毅然決然的將一些沒必要的東西都丟在車上了。
“我們一起走吧!”許諾笑著主動表示友好。
江伶看了一眼許諾,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優雅而高傲的伸出一隻手,“總算是有一個學聰明了!”
許諾看著江伶伸過來的手,知道這也算是江伶的一個邀請、一種認可,連忙伸手牽住她的手,“總是要學聰明的。”
江伶和許諾就這樣心無旁騖的朝著山頂走著,幾個無事一身輕的男生見兩個女孩子都跑在前麵,也都加快腳步跟上去了,弱者縱然讓人同情,但強者更讓人信服和懼怕。
“向晨,你的臉疼不疼?她怎麼可以那樣對你?”吳月哭哭啼啼的走在向晨的身邊,向晨除了身上的背包,還要幫吳月拎箱子,突然明白自己剛才的愚蠢,一時的心軟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疲累,他並不算是強壯的男生,骨骼有些纖細,這會兒拎著這麼重的行李箱,也開始氣喘籲籲了。
許諾擦著汗,再看走在前麵的江伶,走了這麼遠的路,她看起來並沒有太過吃力的樣子,不得不佩服江伶的體力,就連幾個男生都開始流汗了。
江伶不是不累,隻是目光看著山頂這個目標,就自然的想要一鼓作氣的衝上去,前世她的人生途中有很多這樣的山,她就山下的那些人一樣,背著沉重的包袱,怎麼都爬不上去,最後隻能半途而廢,其實原來,隻要你肯丟掉一些東西,就可以輕鬆的翻過這座山。
親情、名譽、生命……這些道德的枷鎖,有時候往往也是壓垮人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每個人都有欲望和私心,江伶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是可以完全無私奉獻的,正因為這些欲望和私心,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那些所謂的親情和名譽其實很多時候,最終都是要和金錢這東西掛鉤的,前世她對父母的千依百順,最後的下場又是什麼?沒有自己的主見,什麼事都任由父母擺布,然而父母的選擇未必是正確的,或者即便是對了,有一天他們死了,這個正確的路又該如何走下去?我們也就開始迷惘了。
江伶和幾個體力不錯的男生最先登上了山頂,一時間,這種登上高峰的成就感取代了剛才一路爬上來的那種疲累,男生們興奮的繞著山頂跑了一圈,一邊奔跑一邊呐喊著,甚至開始唱歌: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江伶站在一個陡峭的山坡上,從前她是恐高的,但是這一刻,她開始享受這種居高臨下、傲視群峰的優越感,世界儘在腳下。
教官讚賞的點頭,記下了最先到山頂的幾個人的名字,便是告訴他們可以優先挑選帳篷了,許諾氣喘籲籲的爬到山頂的時候,江伶已經住進了帳篷,帳篷的頂端掛著一個牌號:16。
“江伶……”許諾放下手中的背包,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和你一個帳篷吧!”
“好!”江伶從運動包裡拿出一個睡袋鋪在地上,許諾看到睡袋的時候,頓了一下,總覺得江伶很有先見之明,“你還準備了睡袋?”
“教官說了幾遍野營,你覺得野營會有宿舍嗎?”江伶反問道。
江伶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當頭棒喝,許諾敲了一下腦袋,“哎呀,我怎麼這麼笨?野營,光想著可以玩,卻忘了野營就是要野外露宿,我就該帶一條毯子也好啊。”
向晨和吳月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已經選好帳篷了,馬莎平日和許諾就走得近,自然和江伶還有許諾一個帳篷,其他人都有了帳篷,四個人一個帳篷,隻剩下江伶這個帳篷還多出一個位置,吳月有些不情願了,便是去央求陳亞萍和杜拉拉,“我不要和她一個帳篷,你們和我換一下吧?要不然我和你們擠一擠?”
杜拉拉對江伶也同樣心存芥蒂,自然是不答應換位置,最後還是陳亞萍答應了換位置,陳亞萍算是女生當中比較有城府的那個,16號的帳篷裡住著的可不是一般人,一個是有錢有魄力的江伶,一個是市長的女兒許諾,自己隻是一個偏遠地區來的人,若是和這兩人攀上關係,畢業後或許就有機會留下找個不錯的工作了。
至於宋小雨,陳亞萍可是個人精,以前沒有比較看不出來,現在有比較,也察覺到了,宋小雨根本不是真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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