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沒想到江伶所謂的教訓就是真正的教訓,並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用男人對女人羞辱的手段來報複,男人打女人……這個大塊頭還真是乾得出來,原本被打蒙的許玲突然坐起身大叫一聲:“你是不是男人?我可是女孩子,你就這樣打我?有本事你就做點兒男人該做的事情來證明自己是個難惹啊?”
江伶挑眉,這許玲倒是牙尖嘴利,“男人該做的事情的是什麼,這一點似乎輪不到你來說教,或者應該讓你的父親來告訴你,什麼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貂蟬掰了掰手指,蹠骨關節發出嘎啦嘎啦的清脆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心驚膽戰,一個小痞子瞄準了縫隙,想要偷襲逃跑的時候,江伶突然對著他腳下的磚頭開了一槍,這一下,所有人都安靜了,沒有人敢亂動,至於那個原本打算逃跑的人,直接嚇得尿失禁坐在地上,如果江伶一開始拿把槍出來,他或許還會當成是玩具槍,但是她很直接的用行動告訴他,彆試圖挑戰她的底線。
許玲徹底明白,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一個三流大學裡居然藏著這樣一個狠角色,她到底是什麼人?黑道上的?
說起嘿道,許玲想到了一個人,鹽省平江市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安東尼,那個男人她曾見過,五官長得還行,留著大胡渣子,屬於中東人血統的那種風格,隻是年紀大了一些,應該是快有四十歲了。若非是當初許傳剛警告過她不許靠近這個男人,她也許現在已經和那安東尼混熟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市長的女兒,這點身份地位還是有的。
許玲正思索著要不要報出安東尼的名號時,貂蟬抬起手再次甩了她一巴掌,這一次嘴角直接被打破了,鮮血流出來,倒是有幾分武俠電視劇裡女主角被打了一掌嘴角流血的美感,隻是接下來的畫麵就完全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貂蟬照著許玲的臉,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他的每一個耳光都要比常人的一拳頭還要厲害,許玲從開始的尖叫聲到後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嘴唇兩邊完全被打腫了,血肉模糊,很是慘淡,一張臉此時當真變成了豬頭。
幾個小痞子驚悚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毆打著,完全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心裡不免顫抖,他們可以想象,許玲一個女孩子被打成這樣,他們幾個更是吃不消那拳頭了。
“不要打了……我求你……我錯了……不要打了……”許玲的囂張最終被江伶教育成了低頭認錯。
江伶這才讓貂蟬停手,低頭看著倒在地上一臉豬頭樣的許玲,眼角勾起一個傲慢的弧度:“真是可惜了這張臉,隻怕要再去重新動刀了,不過這次,不知道許市長願不願意出錢給你去再整容一次,我猜……這次怕是要市長夫人自己掏腰包了。”
幾個小痞子此時心驚膽戰的看著江伶,想著也該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江伶從皮包裡掏出幾張票子好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丟在地上,“你們幾個是她帶來的,就請你們再帶她回去!”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小痞子們見江伶和貂蟬離開了,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怎麼辦?這許玲可是許市長的女兒,我們把她這樣送回去,許市長還不扒了我們的皮。”
“反正她都被打暈了,乾脆把她就這麼悄悄送回去,丟在許市長家的門外,咱們都彆露麵,這事兒……左右打她的是那個女的,也不該找我們。”
“行,就這麼辦!”一錘定音後,幾個難兄難弟便是相互扶著拖著奄奄一息的許玲離開了。
江伶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明日便是要出發去野營訓練了,想來今兒個都忙著去買吃的了,卻不知道帶得越多、累贅越多,左右就是三天的時間,江伶覺得,這苦她吃得下去。
“江伶!”許諾的腳步聲很急促,看到江伶安然無恙的站在麵前,不覺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江伶就該如此,怎麼可能會出事。
“你沒事吧?”許諾還是關心了一句。
江伶垂眸想了想,微微抬起下顎,眼角的餘光睥睨著許諾,聲音若即若離的輕慢:“自然要多謝你的通風報信,所以我沒有慘遭毒手。”
“許玲真的找你了?”許諾咬著嘴唇,有些愧疚。
江伶嗤笑一聲,“彆這副鬼樣子對著我,從你開口想我求救的時候,不就已經意料到了這一天嗎?許玲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怎麼可能輕易被嚇退,必定會伺機報複,你心裡早該明白,你是在拉我下水。”
“我……”許諾承認當時自己就是這樣的心思,“對不起……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幫我?”
“從我靠近你的第一天,你對我就懷著一種防備心,許諾,這種時候了,就彆裝傻了。”
許諾直勾勾的看著江伶,“所以從一開始,你早就知道我是許傳剛的女兒了?你是因為這個才接近我的?”
“嗬嗬……”江伶露出少女般純潔的笑容,“談不上接近,的確是有這個目的,就如你所防備的那般,我幫你,可不是無償的,我沒有那麼無私善良,是人都有私心和,我幫了你,自然是要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身上有你要的東西?”許諾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脖子上的那顆玉佛,這是她媽媽送給她的,一直帶著,江伶看到許諾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輕聲笑出來,“彆想那麼複雜,你那塊玉,可不值錢,我幫你,自然是因為你爸是許傳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