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豪宅中的地下室裡,還專門打造了一個專業的手術室,裡麵的醫療設備可以說是基本齊全的,江伶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卻是落在視屏上,這台醫療儀器就是用於手術中可以更清晰的看到人體內部所有的病灶。
周景禦盯著視頻顯示器中,終於小心翼翼的將那根凍結的血管勾出來割斷放在一個玻璃器皿中密封,這漫長過程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這樣高風險的精密手術,他居然完成了,自然是在江伶的指導下,說實話,周景禦對江伶的秘密越發好奇了,她那一刀劃下去,正好露出那根凍結的血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還是透過儀器才能看到那根血管。
傷口並非是縫合起來的,而是用一種特製的醫用人體膠將傷口粘合,然後用紗布包紮起來,說實話,周景禦覺得這個包紮有些粗糙,但江伶卻堅持如此。
周景禦看著江伶蒼白如紙的小臉,不免有些心疼和憐惜,剛才在手術的過程中,她是痛苦的,倒也不是刻意裝堅強,就那麼半躺著,靠著墊子,冷靜的指揮自己,即便疼得額頭上全是汗水,她也不敢馬虎,就如她所說,這是她的命。
江伶虛弱的躺在床上,竟是滿足的歎息:“總算是結束了,我差點就要咬舌自儘了,真疼。”
周景禦手掌撫摸著江伶的發絲,憐惜的看著她,“這麼疼,怎麼沒聽見你哭出來?和我兩個人在一起,還要故意裝堅強嗎?”
江伶白了周景禦一眼,“你以為我願意裝堅強?我怕我哭出來,會讓你分心,壞了手術,這可是我的命。”
“看你還有心思和我鬥嘴,應該是沒事了!江伶,你何必這般冒險,為了我,值得麼?”不得不說,咱們三爺自戀了,以為江伶這麼受苦都是為了他,至少是因為他的緣故。
江伶虛弱的笑著,“三爺的身體,我還不曾品嘗,怎麼舍得把你交出去?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三爺這事兒,我還真是值得。”
原以為周景禦不會理會江伶這輕浮的調侃,卻不想周景禦突然俯下身親吻了江伶眼睛,垂眸看著江伶,再次低頭親吻了她的唇,“那我就恭候你,任君采擷!”
江伶頓了一下,癡癡的笑著,卻不想岔了氣,咳嗽起來,周景禦連忙給她拍背,就聽到江伶說道:“任君采擷?三爺還真當自己是一朵牡丹花了?不過……說道這事兒,我還真是對三爺的身體很有興趣,不如三爺脫了衣服,給爺瞧瞧?”
“江伶,剛做完手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周景禦有些氣惱。
江伶嬌俏的笑著,“我可不是開玩笑。”
周景禦皺眉,“真想看?”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說笑嗎?”
周景禦沉默了片刻,真的就當著江伶的麵解開衣扣開始脫衣服了,上衣脫掉後,正要脫褲子的時候,江伶開口阻止了,“行了,我隻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刺青圖案!”
周景禦的刺青是一整張女伎圖,從第一次看到周景禦,江伶就被這人皮圖給吸引了,隨著周景禦的肌肉的顫動,這張圖仿佛活了一樣。
江伶的指尖輕輕的沿著女伎的輪廓描繪著,好像在周景禦的後背上撓癢癢,弄得周景禦心猿意馬,身體也因為江伶的觸碰有了原始的反應,忍不住的粗喘出聲。
江伶慵懶的眯起眼眸,看著這刺青,女伎口中咬著一把匕首,被一條青花巨蟒纏繞著,“當初怎麼會想到弄這樣的刺青?”
這個刺青其實並沒有什麼故事,那會兒周景禦還年輕,單純的想要弄得複雜又有個性的刺青,便是選擇了這幅畫,耗時三年才全部完成這幅刺青圖案。
“和你一樣,覺得好看!”周景禦冷聲回答。
江伶收回手指,“你知道這平江市,應該說是鹽省,道上的大佬是誰嗎?”
周景禦垂眸看了一眼江伶,“遇到麻煩了?天星集團,一個隱藏在鹽省的地下黑暗集團,幾乎壟斷秦國市場的白貨,三聯社和天星集團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交集,天星集團就是一個金字塔,越往上、級彆越高,最後的統治者隻有一個人。”
“金字塔?三聯社難道不是這樣的麼?”
周景禦搖頭,“三聯社有堂會,有幾個早些年一起打江山的老人,後起之秀也是有說話分量的,可天星集團卻是一個獨裁的機構,他們有自己的信奉。”
江伶還是第一次聽說天星集團,封爵可沒有告訴她關於天星集團的事情,難道天星集團是另一個幫派,和黎曼沒關係?
“天星集團?最高統治者是誰?你見過嗎?”
“見過幾次,這個人不好對付,他叫安東尼,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太過狡猾,太過奸詐,他的死對頭應該就是封爵了,等一下,封爵讓你去接近的人,不會就是安東尼吧?”
江伶搖頭,安東尼是天星集團的人?那麼黎曼呢?
“你確定安東尼就是天星集團的大佬?”
“在鹽省這塊地盤上,目前看來是如此,天星集團並不隻是在秦國境內有,在國外也同樣橫行,我……的確曾經聽到過一些秘密,安東尼並不是真正的首領,他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統治者,一個讓安東尼都害怕的統治者。”
周景禦看著江伶,“江伶,你為什麼會問這些?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江伶搖頭,“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你先出去!”
周景禦知道江伶不打算告訴自己,也就不去追問,左右也要過了這幾天,她身子好一些再問,便是起身離開了房間。
江伶雙手交握,掌心裡握著那塊靈石,貪婪的吸收著月華靈欲,閉上眼眸,黑暗中,她可以看到一道道金色的光元素遊走在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寸經絡,借助月華靈欲的輔助,江伶運轉著自我修複的天賦,加上藏在手臂裡的那根金針做引線,她漸漸的有了元氣。
“天星集團?”江伶自言自語著,若非是今天周景禦說起,她還真是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天星集團,天星集團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連歐殤儀那樣的妖孽都無法撼動?用她這個線人來接近黎曼,未免太看得起她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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