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和黎曼兩人坐在警局的一個監禁室裡,這種打架鬥毆事件,如果沒有人來保釋她們,就得關滿48小時才能出來;黎曼蜷縮著,抱著雙腿看著江伶,“喂,江伶,你家人會來保釋你嗎?”
江伶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麵上畫著圈圈,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思,仿若一點都不擔心,她抬眸瞥了一眼黎曼:“我是學生,我家離這邊很遠!”
黎曼眨了眨眼睛,“我爸媽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你害怕了?”江伶挑眉,“那會兒怎麼那麼衝動的動手。”
“是那個混蛋先動的手,你看這半邊臉,都被打腫了!”黎曼指了指自己被打腫的半邊臉,想了想又湊到江伶的身邊,“那……你學校會來保釋你嗎?”
“驚動學校,對我沒好處,這點事,沒必要驚動學校。”江伶輕描淡寫的說道。
黎曼撅了撅嘴巴,“我早就不上學了,咱倆誰大?”
“我十八!”江伶很誠實的回答。
黎曼立刻喜笑顏開,“我二十,比你大兩歲,咱倆站在一起,可一點看不出我比你大。”
“對,你天生麗質!”江伶調侃。
黎曼似乎想到了什麼,“今天和你去酒吧的那個小白臉是你男朋友嗎?”
江伶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小白臉?”
黎曼舉起v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江伶的雙眼,“我可是有一雙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了,在這種地方混久了,是人是鬼,我一眼就能看穿。”
“哦?”江伶身體微微前傾,貼上黎曼的肩膀,吐氣如蘭,聲音若即若離,“那你說……我是人還是鬼?”這姿勢曖昧而又嫵媚。
黎曼盯著江伶的瞳孔,許久才說道:“看不透,我猜是妖,專門勾引人的狐狸精。”
江伶風情萬種的笑了,抬起手指捏了捏黎曼的鼻尖,“你可真是有趣,總算沒白讓我陪你在警局包夜!”
黎曼看著江伶,有些失神,大約是被江伶剛才的動作給驚到了,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那個小白臉不適合你,他配不上!”這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任性。
江伶挑眉,倒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輕笑著看著黎曼,黎曼見江伶不吭聲,有些著急了,“我說的是真的,那種小白臉,我一眼就看出來,上不了台麵,叫他小白臉都抬舉他了,酒吧裡的那些牛郎哪個不比他皮膚白?我真懷疑,你的眼光是有多差,怎麼就看上他了?”
江伶五指張開,掩著嘴唇嬌俏的笑著,“你這麼激動的樣子,若不是因為你是女子,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
黎曼沉默了片刻,轉移了話題:“江伶,你有沒有什麼夢想之類的?”
江伶不知道黎曼問這話的用意何在,隨意的回答了一句:“我的夢想……應該是賺很多錢吧?”
黎曼緊跟著說道,“我的夢想,剛好是找個人包養我!”
江伶就差沒有被黎曼這個奇葩的夢想給雷住了,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所以呢?以你的條件和資質,要找個人包養,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那也不能被我討厭的人包養!”黎曼理所當然的說道。
江伶打量著黎曼,如果封爵的信息沒有錯,這個女孩應該是不缺錢的,怎麼會想要被人包養?她和安東尼到底又是什麼關係?隻是一個嫖客的關係嗎?江伶可以篤定的是,她並沒有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嗅到風塵的氣息,也就是說,她至少算是乾淨的。
“乾嘛這麼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夢想很令人不齒?”
“沒有!”江伶微微抬起下顎,“我的目標,剛好是包養人,我喜歡乖乖聽話的人。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或許真的會包養你。”
黎曼眼神閃爍了一下,“女人怎麼了?女人陪著女人,也可以不會那麼孤單。”
江伶看著黎曼,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抬起手指彈了一下黎曼的額頭,黎曼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控訴的看著江伶,江伶卻是沒有再多說,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飄向大門的方向。
黎曼見江伶又不說話了,便是繼續找話題了,聳了聳肩膀,“原本說好,選擇了你,你今晚要陪我過生日,卻沒想到,這漫漫長夜,居然要在警局度過了。”
江伶挑眉,緩緩的側過腦袋,看著黎曼,“今天真的是你生日?”
“對啊,你以為我騙人?因為是我生日,所以我才想放縱一次,卻沒想到,放縱過火了。”黎曼自嘲的笑了笑,這笑容有些苦澀。
江伶想也沒想的摘下手腕上的一條精致的手鏈,係在黎曼的手腕上,“生日快樂,這手鏈算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今晚第一次戴,算是九成九的新。”
黎曼錯愕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的確是一條很漂亮的手鏈,一看就是很貴的東西,她並沒有要推辭的意思,隻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送給我的?”
“嗯!”江伶點頭,“還沒過十二點!生日餐之類的以後再補。”
黎曼看著手腕上的手鏈,到底是感動了,“突然覺得,老天爺很眷顧我,雖然被關進了警局,但還是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還是有人給我過生日了。”
江伶漫不經心道:“你倒是很容易滿足。”
“我就是這麼容易滿足!”黎曼突然站起身,跳到桌子上,踮起腳尖歡快的轉了一圈,像是在跳舞一樣的撞開雙臂,口中唱著很帶勁的歌曲: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黎曼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小警察,警察推門走進來,指著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黎曼嗬斥道:“乾什麼?快下來!找打是不是?快下來!”
警察已經從腰間拔下警棍,敲打著桌麵,好幾次差點砸到黎曼的腳,黎曼卻絲毫不畏懼他,完全沒有剛被關進來時候那種蜷縮身體楚楚可憐的模樣,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喝醉酒的瘋子。
江伶終於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到警察的麵前:“今天是她生日,隻是唱首歌,你又何必計較呢?”江伶抬起手將那小警察推倒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身子前傾,身體靠近那個小警察,弄得對方反而有些臉紅緊張了。
江伶看著那小警察臉紅緊張的模樣,竟是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從手包裡麵取出一疊鈔票塞進那警察的胸口口袋中,“這些錢……足夠賠償這一張桌子了吧?”
小警察吞了吞口水,繞開江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道:“動靜不要鬨這麼大,這裡畢竟是警局!”說完便是離開。
黎曼瞪著那警察,脫下鞋子就要砸人家,卻被江伶快一步抓住手腕,聲音抑揚頓挫的妖嬈:“黎曼,遊戲太過火了,就沒意思了!”
“那條子根本就是人麵獸心、斯文敗類!”黎曼嘟著嘴,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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