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拉著江伶跑著,其實不能說是跑,隻能說是走了,他自己也差不多沒有多少力氣,中途總是想要歇口氣的,“江伶,對不起,這種事居然要你幫我解決,兩千塊,我會儘快還給你的,可以分期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向晨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男女朋友談戀愛,一般都是男生花銷,現在他還沒有開始花銷,就已經欠了對方兩千元,想想自己大概是最窩囊無能的男朋友了,甚至,向晨都懷疑江伶為什麼會喜歡自己,即便發生這麼丟臉的事情,她還是喜歡自己。
帶著這樣的疑問,向晨終究沒有勇氣問出來,他怕戳破真相後,反而會讓自己絕望,甚至腦洞大開的想,江伶會不會純碎就是找個男朋友玩玩,她是不是已經有了男朋友,然後找個替身氣氣真正的男朋友?她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江伶停下腳步,從向晨的手心裡抽回自己的手,“你手心出汗了,粘乎乎的很難受。”
“我太熱了……”向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邊擦汗。
“跑吧,一口氣把剩下的八圈跑掉。”江伶打氣道。
空氣中仿佛隻剩下兩個人喘息聲,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向晨會在關鍵時候扶著江伶一起跑著,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對共患難的情侶,感動了不少女生,都說找男朋友就該找向晨這樣的,不用太高富帥,隻要懂得體貼人就夠了。
男生們則是妒忌的鄙夷道:“如果我碰上一個肯為我出兩千元的女朋友,彆說是拉著她跑,就是讓我抱著她跑完這八公裡,我都不帶吭聲的。”
江伶之所以會咬牙跑完這八公裡,並不隻是因為封爵的命令,更多的是因為她刻意的在透支自己的體力,她發現,隻有透支自己的體力,將身體所有能量清空的時候,才能從靈石中汲取更濃厚的月華靈欲。
大約有一個小時那麼久,八公裡總算是跑完了,向晨已經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氣,江伶卻是站在原地調節自己的呼吸,許諾買了一瓶礦泉水送過來,不管怎麼說,她的心裡都是念著江伶對她的格外照顧和特彆友情的。
“辰哥,這女的咋這麼厲害,居然跑完了八公裡,咱們今晚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她。”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了。
溫辰軒揮揮手,“彆廢話,晚上見了麵再說,看你這個慫樣,丟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特麼出來混,滾遠點,看到你就來火。”
向晨回到宿舍後,快速的衝了一個冷水澡,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今晚去見溫辰軒的事情,不該帶上江伶,萬一她出了事,就麻煩了,想著就對餘誌航說道:“餘誌航,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去給錢,勢頭不對,我們就跑。”
餘誌航到底也是個年輕氣盛的男生,一副很仗義的樣子,“好,放心吧,給了錢,他們不會那麼不懂規矩,不管怎麼說,也要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你。”
餘誌航的逞強聽來有些滑稽,可向晨也懶得去戳破他的吹牛皮,換上衣服後,就去女生宿舍找江伶了,站在老舊的宿舍樓下大聲喊江伶的名字,陳亞萍最先探出頭,“向晨?江伶不在宿舍,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出去了呢!”
“她沒說她去哪兒嗎?”向晨咯噔一下,心想著,不會江伶反悔了,不想管他了,那兩千元也不會借給他了,那他就真的走投無路了;這一秒,向晨的心墜入低穀,一片冰寒,對江伶不自覺的多了一份怨念,他並不是覺得她有義務幫助他,但是她不該在給人希望後又讓人絕望了,這比一開始的冷眼旁觀更殘忍。
江伶此時就躺在浴缸裡,衝洗去一天的疲累,閉上雙眼,再次睜眼的時候,眼中湧動著暗紫色的漩渦,她的掌心裡握著那塊靈石,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塊海綿,不斷的汲取著來自玉石中的月華靈欲,全身都被濃厚的月華靈欲包裹著。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江伶覺得全身好像脫胎換骨一樣的輕鬆愜意,沒有一點疲乏的感覺,“貂蟬!”
聽到召喚的貂蟬走到房間外麵敲了兩聲門,隨即開門進來,看到江伶還穿著一件睡袍吹頭發,便是低著頭道:“伶爺找我?”
“準備一下,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今晚……可能會有一點小麻煩,雖然我也想安分乖巧一點,但還是不小心招惹上了這些麻煩,貂蟬,你會幫我解決吧?”江伶側過身看著貂蟬,聲音裡充滿了嬌嗔。
貂蟬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多問了一句:“對方是什麼來路?三爺在這邊也有一點人脈……”
“不急,我目前隻知道他們算是學校古惑仔,不足為道,至於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我們還要見機行事。”
溫辰軒原以為,一個小女生,即便有點錢也不過是約他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見麵,卻沒想到對方約他在這麼一家ktv見麵,不算特彆高檔,但也不是那種便宜的學生ktv,相對還是要有一定經濟基礎才會來消費的地方。
溫辰軒對這種地方早就熟悉了,走到前台摸了摸鼻子,問道:“江伶定的包間是幾號?”
前台女營業員抬眸看了一眼溫辰軒,點點頭,一臉獻媚的笑容,“我帶你們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淩風等人都相互看了看,便是跟著過去了,在打開那扇門之前,他們心裡也做好一些準備,會不會江伶擺他們一道,背後找了其他人來對付他們。
然而,包間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們還是被包間裡的畫麵給閃瞎了眼,隻見柔軟的沙發上坐著一排穿著迷你裙露出大腿的美女,她們一個個濃妝豔抹,一看就知是是這家ktv的特彆工作人員。
“嗨!”美女們見進來的是幾個年輕的毛頭青年,都露出了笑容,起身將溫辰軒幾個男生拉扯著坐在沙發上,一邊喊著帥哥哥,一邊給倒酒,幾個人都懵了。
“辰哥,你說那向晨和他女朋友搞什麼鬼?找這麼一大群妞兒來伺候我們?”淩風問道。
溫辰軒喝了一杯酒,“這事兒應該是那個叫江伶的一手安排的,就憑向晨那小子,拿不出這樣的手筆,也沒有這種世麵。”
這時候,包間的門打開了,江伶一身火紅色的一字肩裹身長裙禮服,裙擺貼著腿部線條漸漸張開,垂至地麵,勾勒出她性感妙曼的身材,一頭波浪發隨意用幾枚珠釵固定在後腦勺,踩著優雅的高跟鞋走進包間,和白天軍訓時候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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