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眯起眼眸,美麗的唇線笑開一個性感而詭異的弧度,聲音裡透著幾分輕慢,每一個字的尾音都仿佛是野獸在呼吸,讓人有一種被變成獵物的感覺。
“周景禦,如果你隻是在尋找一個女人陪你過度一段失戀的情緒,那你還真是找錯人了,我可沒興趣陪你做這種天真的遊戲。”燈光下,江伶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剛才在餐廳裡的那些話,不過是我善良的幫你挽回一些做男人的驕傲,你不會當真了吧?”
周景禦的眼神咻得發出寒光,“江伶,你還真是薄情!”
“彆說我薄情,有些傷口還是要自己去舔的,我可不是垃圾回收站,你在彆的女人那裡受了傷,到我這裡找安慰,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江伶側過身,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周景禦,“不過……如果你願意送我回去,我不介意陪你這一段路。”
周景禦想罵娘,他就是犯賤,沒指望上江伶陪自己一會兒,還輪到了要給她當司機的地步,偏偏他就是點頭了。
周景禦開著車,心情很糟糕,比之前更糟糕了,江伶看起來有些沒心沒肺的,她隨手點了一下音樂的開關,點了一首歌,車廂裡便是回想著一首哀傷的樂曲,和當下的氣氛很不和諧。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久患難濕了多長眼眶
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產
流浪幾張雙人床換過幾次信仰
才讓戒指義無反顧的交換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
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
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愛情待罪的羔羊
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陽光在身上流轉等所有業障被原諒
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江伶,你喜歡這首歌嗎?”周景禦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話,這是這幾年很流行的一首歌。
江伶想了想,“挺好聽的!”沒有正麵回答是不是喜歡。
周景禦一時間詞窮了,他還從沒有這樣鬱悶過,煩惱如何與一個女人交流,還是一個讓你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女人,“江伶,去了平江大學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嗬嗬……”江伶發出幾聲嘲弄的笑,“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然……”江伶湊到周景禦的耳邊,吐氣如蘭,“三爺以為我還能有什麼打算?”
周景禦隻覺得江伶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脖子裡,全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不想談戀愛嗎?”
江伶垂眸,坐直了身子,兩個人拉開了距離,目光飄向的窗外,戀愛嗎?她現在的身邊應該是屬於不缺男人了,隻是戀愛……她還是有著屬於她自己的一個固執。
這一世,她不缺錢,沒有了那些物質上的煩惱,她想要找到上一世錯過的答案,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外因乾涉,她和他是否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上一世,江伶到死都很遺憾,她終究沒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或許不是愛,隻是大學四年同學的友情,然後升華到了愛情,但……隻是出軌,他們沒能結婚,因為那個男人說,他不能拋棄妻子。
這一世,回到學校,她與他還隻是青澀的學生,也就不會有前世那種相愛恨晚的遺憾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有一個好結局。
這是屬於女人的執著,也是人性的本能和貪婪,沒有誰可以完全的放下前世的一切,重生有時候也是讓人尋找前世的一些問題的答案,江伶現在就在尋找那些答案。
周景禦見江伶不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正要開口的時候,江伶輕笑:“三爺何時這麼八卦了?”
周景禦目光看著前方,淡淡的開口了:“江伶,你有沒有想過,和我試試交往?”
“嗬嗬……”江伶譏誚的笑著,“三爺是在開玩笑嗎?你這才剛失戀啊,就急著表白了?當真是但聞新人笑,不見舊人淚啊……我猜,周奕菲一定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正在哭呢!”
周景禦煩躁了,“江伶,我對周奕菲根本就沒有那種感情,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你確定你對我,是真愛不是利用?”江伶挑眉,“利用這種方法,讓我徹底變成你的自己人,周景禦,我說過,我沒興趣陪你玩這些天真的遊戲,當然,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畢竟能讓你周景禦開口表白,沒有一點感覺,你也絕對開不了這個口。”
“江伶,你也是這樣理解蘇賢宇的嗎?”
“蘇賢宇接近我,目標是盛林集團,你接近我,目標是想讓我救周鶴,你說……我說的對嗎?不過三爺,我很好奇,你和周奕菲扮演情侶這麼久,你們上過床了嗎?”
周景禦的臉黑了一片,真懷疑這個表麵看起來風情萬種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種問題都可以問的和吃飯一樣的自然隨意。
“我說沒有你信嗎?”周景禦沒好氣道。
江伶翻了一個白眼,聲音若即若離的飄渺,譏誚道:“難怪人家說,男人的感情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用的。”江伶眯起眼眸,美麗的唇線笑開一個性感而詭異的弧度,聲音裡透著幾分輕慢,每一個字的尾音都仿佛是野獸在呼吸,讓人有一種被變成獵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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