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賢宇將周景禦從蛇皮袋裡拖出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周景禦全身都被鮮血浸濕了,恐怕是失血過多,“要不要送醫院?”
蘇賢宇覺得把周景禦帶回江伶的房子裡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江伶掃了蘇賢宇一眼,漫不經心道:“如果現在把他送醫院,我們前麵所有的行動都沒有意義了,他雖然流了很多血,但還不至於會死。
“即便如此……”蘇賢宇還想說什麼,卻被江伶打斷了,“你是不相信我麼?”
“我是擔心你!他的死活,我可不在乎!”蘇賢宇沒好氣的說道。
江伶笑靨如花,手指捏住蘇賢宇帥氣的臉蛋,“蘇大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不過……蘇大少應該很容易從醫院弄到血漿和白蛋白吧?”
蘇賢宇詫異,“你不會是打算自己給他醫治吧?”
“有何不可?”江伶一臉的不在乎,微微側過身,修長窈窕的身材襯托出她睥睨天下的傲慢,“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若是周景禦在你手裡出了事,道上的人可不會放過你的。”蘇賢宇提醒道。
“所以……”江伶眯起眼眸,聲音透著幾分若即若離的妖嬈,“我更需要你的幫忙!”
蘇賢宇無奈,隻得認命的去幫江伶搞她要得的藥物和工具。
房間裡,周景禦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鏡子裡呈現出阿緣的詭異的姿態,“若是你現在能煉丹,就不用如此費力的救他了,一顆茯苓丹,就可以保住他的命。”
“看來我的確需要花點心思去尋找你說的那個煉丹的容器。”江伶一邊說著,已經取出一隻布袋,布袋展開,裡麵藏著大小不一的金針,對著周景禦的幾個穴位刺下去,先吊住他的命脈,周景禦隻是受了重傷,不算是十分棘手的治療,唯一麻煩的就是補充體內流逝的血液和元氣。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種手術刀具,江伶迅速的給他打了吊瓶,同樣血型的血漿和白蛋白同時輸入體內,另一邊則是用薄刀劃開他的真皮,取出了子彈,這顆子彈的位置當真是危險,從蘇賢宇的左臂穿透,隻差幾公分,就傷及心臟,若非是有金針鎖住心脈,隻怕這樣的傷勢進了醫院,也是九死一生。
江伶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眼中湧動著幽邃的暗紫色漩渦,如流沙一般,掃視著周景禦的身體,看著每一根金針上所傳出的月華靈欲一點點的注入他的五臟六腑,接近心臟位置的傷口也在一點點的愈合,難怪阿緣說這金針是寶貝,的確如此,倘若是普通的針灸,是如何也救不回這條人命的。
江伶有點累,大約是第一次用內力施針,身體還不太適應,她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而客廳裡的蘇賢宇則是坐立不安的等待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伶的體力總算是恢複了一些,這才起身走到周景禦的床邊,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身體,“差不多了!”江伶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手指已經快速的將金針重新拔出,插回布包裡。
門打開的時候,蘇賢宇條件反射的站起來,麵色緊張的看著江伶,卻發現江伶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你不舒服?”
江伶看了一眼窗外,夏日的淩晨要亮的更早一些,此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她一邊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在這裡守了一夜。”
蘇賢宇黑眼圈很重,其實這幾日他都不曾好好睡一覺,兩百億投入股市,他根本就睡不著,每天都緊張的盯著股市的動向,幸而那幾支股票一直在飆漲,卻依舊不能讓他放心。
“周景禦死了沒?”蘇賢宇這個問題問的還真是有些惡毒,江伶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我要救的人,你覺得死神能爭得過我?”
蘇賢宇頓了一下,看著江伶那一臉的自信和傲慢,快步走進房間,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打點滴的周景禦,他的麵色已經不似剛開始那般青白了,手指撫上他的鼻尖,還有氣息,心跳儀顯示屏上,他的生命裡一切正常,大概連重症監護的必要都沒了,這簡直是奇跡。
當時蘇賢宇讓人準備了全套的醫療工具的時候,還多準備了一個心跳儀,就是為了確認周景禦什麼時候會掛掉,沒想到他不僅沒死,從顯示圖上看,他基本就無大礙,仿佛隻是受了一點小傷。
“你是怎麼做到的?”蘇賢宇震驚的看著江伶,聲音有些無力,“你到底是什麼人?江伶,你的秘密……還真多!”
江伶咯咯的笑了,“我的秘密有多少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確可以救活他!”
蘇賢宇垂眸,“你打算就這麼把他藏在這裡?”
“如果有證據抓他,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追殺了,警察設置掛卡,目標應該並不隻是周景禦,所以現在,他已經安全了,如果當時在那個巷子被封爵抓住,想來他已經死了。”江伶的聲音裡透著慵懶的誘惑。
蘇賢宇幽幽的看了一眼江伶,“那我先回去了!”
“睡一覺再走吧!不差這一會兒,股市的情況,我也會盯著。”江伶突然開口,蘇賢宇頓了一下,扭頭詫異的看著江伶,隨即露出驚喜的目光,好像一隻鬆獅犬一樣的湊到江伶的麵前,“我就知道我家阿年舍不得我……親一個……”
江伶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嘴角揚起風情萬種的笑,下一秒一根金針刺入蘇賢宇頸部的穴位,蘇賢宇隻覺得沉重疲乏的身體一瞬間放鬆了,然後整個人就失去意識的倒在沙發上。
江伶看了一眼沉睡的蘇賢宇,拔掉金針,阿緣發出銀鈴的笑聲,“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這個男人的,莫不是對他動了情吧?”
江伶的手指妖嬈的劃過蘇賢宇的臉龐,勾勒著他帥氣的五官,“如你所言,你不是要讓我成為這天下男人趨之若鶩的女人麼?若是美貌可以留住一個男人,那你也不會被關在鏡子裡這麼久了。”
阿緣在聽到江伶的譏諷時,麵容扭曲,目光尖銳,在怨怒之後,又突然放鬆了一口氣,性感的唇線微微上翹,“你說的沒錯,我大概就輸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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