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沒有再耽擱時間,直接去了證券公司開了戶頭,證券公司的工作人員一看江伶要買股票,就開始毛遂自薦的給江伶操盤,以自己多年的經驗和資曆給江伶分析著當下的股市行情,中間人若是幫顧客買的股票賺到錢了,是可以獲得不少回報的。
江伶一一微笑著拒絕了,找到一台空閒的電腦,便是開始專心致誌的盯著大盤,她早已鎖定了自己原先看好的那幾支股票,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幾家公司並不樂觀,比不上其他幾家更有潛力,但是江伶有著前世的記憶,很肯定這幾家企業在過了這三天之後,就會瘋狂的飆漲,所以說這幾家才是真正的潛力股,兩個月後雖然會下跌,但跌倒一個點後,就會保持穩定了。
證券行的工作人員在看到江伶買的幾支冷門的股票以後,表示很惋惜,八十萬的投資進去了,就買這種冷門股,這幾支股票雖然便宜,但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波動,偶爾的波動都是在下跌,新上市的公司總是有一些很難熬過去的。
之前有幾個顧客也看好這幾支冷門股,覺得低價購入,將來漲紅的時候,就能大賺一筆,然而等了一年,始終沒有動靜,還賠進去了一些錢,便是都拋售了。
估計這女孩也是個敗家的千金小姐,若不然誰家小姑娘能這麼隨便的拿出八十萬來炒股,而且問也不問的就買這種賠本的股票。
江伶盯著大盤,就目前看來,她所買的那幾支股票還真是很冷門,不僅不漲,反而還有下跌的趨勢,隻是幅度沒有那麼大,即便有前世的經驗,何年希還是不免緊張起來,害怕因為自己的重生發生什麼意外的蝴蝶效應。
目光掃過時間,已經五點了,便退下自己的賬號,背著包轉身離開,父母的下班時間是六點,她至少要在六點半之前到家。
一家三口吃過晚飯以後,江伶主動幫忙洗了碗,這個孝順的動作讓劉華蓮的心情總算得到一點寬慰,也就沒有如往常那般叨嘮。
房間裡,劉華蓮正在翻著抽屜找什麼東西,江伶洗完碗以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過父母的房間,看到劉華蓮正在一堆紅色絨布包皮的證件中翻找著,顏色一沉,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媽,你在找什麼呢?”
“找東西……”劉華蓮的脾氣不太好,有可能是更年期提前的緣故,也大概是因為她素來就是個暴脾氣的人,因此總是沉不住氣,她經常會教育江伶不夠成熟,在江伶看來,劉華蓮活到四十多歲,才是那個最不成熟的人。
江濤也在旁邊幫著找,“你自己放在哪裡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房產證我一直都是和這些證件收在一起的,怎麼就找不到了?”劉華蓮因為煩躁,聲音也尖銳了很多,整個人顯得有些亢奮。
江伶幽邃的目光略沉,櫻唇抿了抿,側過身走到櫃子抽屜的旁邊,裝出一副幫忙尋找的樣子,“媽,是不是這個?”
劉華蓮一聽到江伶的話,連忙抬起頭看著何年希手中的包著暗紅色絨布外皮的本子,絨布上赫然印著幾個金色的字“房產證”。
“就是這個,你在哪兒找到的?”劉華蓮拿著房產證翻看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江伶看著劉華蓮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的樣子,心情卻是一片陰霾,房產證放在家裡這麼多年,父母很少會去翻看,怎麼今天會突然想到要找房產證?未免太巧合了?
“媽,你這麼著急找房產證做什麼?是不是打算換新房子?”江伶一臉無辜的好奇。
“換什麼房子,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回房間去……”
江濤也在看房產證,一遍責怪劉華蓮:“一定是你亂擺亂放,才會找不到,剛才還說和這些證件擺放在一起的,怎麼就單獨落在另一個抽屜了?”
劉華蓮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笑著,“我哪裡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旁邊抽屜了,可能是之前找其他東西的時候,隨手放在一旁的吧!”
江伶站在房間門口,聽到江濤的聲音:“房產證上寫的是八十個平方,以目前的房價,這房子也就值六十幾萬,如果真的要拆遷,咱們能分到多少錢?”
劉華蓮鄙夷道:“你就笨吧!要錢乾什麼?現在物價上漲的厲害,你拿著錢能乾什麼,要我說,拆一補一,咱們就該要一套大房子,咱們這個地理條件還是不錯的,讓政府補給我們一套大房子,一百多平方的。”
“能行嗎?拆遷的事,我們也是道聽途說,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濤突然有些茫然了。
江伶回到自己的房間,拆遷?前世一直到她結婚,政府都沒有要動這塊地的意思。這片雖然是老房子,但曆史並不長,她家住的這棟樓建了才不過十五年,地理環境不錯,屬於學區房,所以一直沒有拆遷,倒是房價年年都在上漲。
江伶慵懶的蜷縮在房間裡卡通軟椅上,手撐在額頭邊,她剛剛用房產證去抵押借了高利貸,下午就傳出要拆遷的消息,當真是太巧了,江伶大概的能猜到了一點。
想到剛才,還真是虛驚一場,若不是她留了一個心眼,在將房產證抵押出去之前,已經找人偽造了一份假的房產證,隻怕今晚是要雞飛狗跳了,鬨不好還會驚動警察,到時候自己借高利貸的事必定會被發現。
劉華蓮剛才一心要找房產證,也不曾仔細留意這房產證的真偽,事實上她自己也從未想過房產證會被人調包,還是被自己的女兒調包。
江伶整理東西的時候,一麵精致小巧的鏡子從包裡滑落在地板上,江伶頓了一下,低頭撿起來,房間裡的台燈忽然閃了閃,江伶驚了一下,第一反應不是去看台燈,而是下意識的去看手中的鏡子,這個鏡子,在當鋪的時候,她就覺得很詭異。
果然,鏡子中她再次看到了那個有著絕美妖異容顏的女人,江伶的心跳緊張起來,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去看,卻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為這個女人著迷,女人的嘴唇動了動,江伶聽不到聲音,卻不自覺的喃喃:“你說什麼?”
下一秒,詭異的事件發生,握在掌心裡的鏡子突然碎裂了,就那麼突然的莫名其妙的自己碎裂了,鑽心的痛襲上心頭,那痛的感覺也隻是一瞬間,江伶看著自己的手掌,被鏡子的碎片劃破了,鮮紅一片。
花了三百元買的鏡子就這麼碎了一地,還割破了自己的手,江伶不免有些惋惜,然而緊接著,詭異的事情還在進行,原本還在流血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最終恢複到一點痕跡不留下,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江伶在經曆了死而複生的重生之後,麵對這詭異的情況雖然震驚,卻也沒有太激烈的反應,隻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當真是一點傷痕都沒有。
“我在做夢嗎?”江伶自言自語的喃喃。
“你當然不是做夢!”輕柔的聲音抑揚頓挫,透著傲慢的譏誚,江伶條件反射的尋聲看去,便是在房間的落地鏡子中再次看到了那個美豔的女人,這一次,她看到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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