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賢宇坐在輪椅上,由著江伶推他到療養院的草坪上曬太陽,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蔚藍的天空了,每日躺在床上打點滴,身體似乎也真的變得有些虛弱了,剛才他動了動腿,是有感覺的,也就是說,江伶並沒騙他,她的確有能力治好她,就如她說,她打斷他的腿,也一定可以讓他恢複正常。
“都說虎毒不食子,我沒想到爺爺他,竟狠得下心!”蘇賢宇在看到自己二叔坐牢的新聞後,不免唏噓起來,現在蘇家一團亂,偏偏蘇世昌早已逃離現場,或者應該說是攜款潛逃了。
“現在你的危機已經解除,以後你就是一個個體了,不再受蘇家所控製!”江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除了幫你康複,還有一個自私的原因,我……”
江伶話還沒說完,蘇賢宇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阿伶,我這一生,很幸運可以認識你,也很感謝你幫我避開了災難,在我困難的時候,拉我一把,躺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說實話,我有過絕望,我以為你可能不會管我了,任由我自生自滅了。”
蘇賢宇伸手拉著江伶的手,“阿伶,謝謝你!”
江伶蹙眉,她的重點話題還沒展開,就聽到蘇賢宇說這些煽情的廢話,是想讓自己打退堂鼓嗎?“所以呢?你用什麼來感謝我?”
“阿伶,留下來陪我好嗎?”蘇賢宇的眼中閃爍著渴望,是的,他也終於真正體會到孤獨的滋味,躺在這裡的日子,除了剛開始幾個要好的朋友來看過,後來就沒有人來了,就連他的母親,從剛開始的心疼和哀傷到後來的厭煩,到現在的拋棄,他知道,他的母親舍棄了他,大概是覺得他沒救了,她不想把下半輩子耗在一個廢人的身上。
江伶垂眸看著蘇賢宇,曾經她也是如此的渴望有人陪著自己,但人總是要學會狠心和堅強。
“你的腿已經治愈了,站起來正常走路也不過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倒是不必在這裡哀怨!”江伶抽開自己的手,湊近蘇賢宇,手指捏住他的下顎,“不如我們開門見山的說,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想要借你的那兩百個億投資。”
蘇賢宇沉默了,江伶挑眉,看來金錢利益麵前,人心都是一樣的,誰會真正無私的相信誰?
“給我一些時間,可以嗎?”蘇賢宇終於開口了,江伶揚眉輕笑,俯下身看著蘇賢宇的眼睛,“好,我等你!對了,說起來,這次在平江,我遇到你的發小了。”
“我的發小?”蘇賢宇狐疑,“誰?”
“齊盛!從他對你的態度看來,他很緊張你,甚至以為我是你女朋友,所以對我惡語相向,大概是覺得我拋棄了你。”江伶輕描淡寫的說道。
“齊盛”蘇賢宇想到這個兄弟,麵色也柔和了幾分,隨即又緊張起來,抓住江伶的手,“阿伶,以後,你離他遠點”
“為什麼?”江伶也很好奇蘇賢宇的這個反應從何而來,怎麼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齊盛明顯是在意這個兄弟,而蘇賢宇卻有些避如蛇蠍,難道江伶看著蘇賢宇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曖昧,湊上去,吐氣如蘭:“莫非那齊盛對你有那種感情,他的性取向難道是…………?”
蘇賢宇的腦門飄過一片黑線,“他性取向正常。總之,你彆靠近他,求你了!”
江伶笑得顧盼生輝,倒是沒有再說什麼,蘇賢宇的心裡卻越發的不安起來,江伶看著蘇賢宇有些忐忑的神色,俯下身,掌心撫上他的臉頰,這才是她喜歡的感覺,而不是被歐殤儀當個貨品一樣的打量,她就該如此讓男人迷戀,而不是被該死的男人拿捏。
“你應該相信我,我會幫你的!”這聲音充滿了若即若離的蠱惑,讓蘇賢宇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江伶,“阿伶,彆讓我失望!”
江伶回到平江市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她並沒有在德國逗留太久,可以說最失望的就是蘇賢宇了,他總是以為自己在江伶的心中是不同的,但她終究對自己也沒有半分的留戀。
事實上,江伶對蘇賢宇倒不是沒有半分留戀,隻是她很清楚,她在德國和蘇賢宇在一起的一舉一動都被歐殤儀的耳目監視著,那感覺很不爽,要說這個男人在意她,似乎又不是,要說一點不在意,為什麼又要派人盯著?江伶將一切原因解釋為,歐殤儀大概還是對她有所猜忌,何況現在知道她還是一個煉金術師,多少會忌憚!也不是江伶自戀,畢竟煉金術師還是很稀有的。
回到平江市的江伶並沒有聯係任何人,而是直接回了學校,算算有將近一個月沒去學校了,所以當江伶出現在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還是有些詫異的,有些人對江伶幾乎就是不認識了,有一種完全被陌生的感覺。
向晨最先看到江伶的,他從江伶進入教室的那一刻開始,雙目就一直盯著她沒有離開過,江伶同樣也看到了向晨,帶著幾分睥睨的目光打量這個上一世曾經讓自己臨死都念念不忘的男人,卻不想這一世,以為可以重來的時候,對他的感覺似乎也沒有前世的那種依戀了,好像隻是同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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