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連忙搖頭,瘋狂甩鍋,“不是……隋靜夫子,這是隋瑜教我說的。之前在馬場,他說書院要殺我,他救我一次,讓我想儘辦法轉學到錦陽書院,把他帶上,僅此而已。並非是我攛掇他跟著我跑的。”
看這姐弟倆劍拔弩張的模樣,怕是也不會去證實她說的話。
她人微言輕的,可不想當炮灰。
隋靜不置可否,她能猜到,大抵便是這樣的。
她不認為衛顏有多大的能力,隻是自家的弟弟,確實是有本事。
她溫婉一笑,“不用擔心,他不過就是和家裡鬨矛盾。你幫我做一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衛顏警惕起來,語氣客氣,“隋夫子請說。”
“彆怕。”隋靜莞爾一笑,“小事罷了,要保密哦。”
……
衛顏離開了雅間,心裡歎氣,她不想做小人的。
本來半答應了隋靜,要幫他參加科考的,她改變主意,想下船了。
沒想到隋靜還得讓她背刺一刀。
她還挺彆扭的。
彆扭三秒鐘好了。
太有良心的人,基本活不長,彆提走仕途了,不如回家奶孩子。
至於什麼承諾,她可沒給準話。
剛下了樓,便看到隋瑜迎麵而來,他後麵還跟著亦步亦趨的鬆衍,見她目光投過來,隋瑜視而不見,而鬆衍則抬起了下巴。
這副“你高攀不起”的模樣,差點把衛顏逗笑了。
鬆衍真是蠢得讓人無語,隋瑜以前都不搭理他,突然對他招招手,難不成還是好事?
他不是沒對人呼來喝去過,是什麼心態,他該是最清楚的,還能上當受騙,也是厲害。
隋瑜大抵還生氣她的撇清關係的行徑,冷臉沒說話。
衛顏也沒說什麼,同兩人擦肩而過。
這次大賽,隻有綜合文學和算學。
來得晚,文學已經快接近尾聲了,綜合文學和隨堂考不太一樣,五花八門的題目。
書院所學更趨向於實用性。
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不太常見。
而題目……
都是亂七八糟的,東一榔頭西一錘子,上一題可能政事看法,下一題也可能會問某句話出自哪本書,甚至可能會問豬一次能生幾隻豬崽。
這是鴻騰酒樓的特色,出題考的就是綜合閱讀麵。
有的題很生僻,有的也很簡單,所以導致鴻運酒樓的文學大賽,每年報名的人都很多。
說不準學渣也可以拿名次,充滿了不確定性。
不過……還得是努力的人,學子不說全部家境優渥,至少也得去小有資產,得看的書夠多,才能在大賽裡脫穎而出。
衛顏隻是靜靜地聽著,參賽的人站在台上,再生僻的問題,都總有人能搶答出來。
十輪結束,也就剩下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高級甲班的人,還挺有名氣的,成績很好,不過高低肩很嚴重,算是半個缺陷,叫做薑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