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學園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
看著坐在對麵的中年男人,一把心酸一把淚地敘述著自己的不容易,椎名白羽隻是輕輕端起桌上的飲品喝了一口。
“唉,椎名君可以理解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容易了吧。”
逢阪陸郎歎了一口氣,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潤潤乾燥的喉嚨。
不過少年隻是輕輕用指關節敲擊著桌麵,並打量著這個自稱為逢阪大河“親生父親”的男人。
有著與大河同款發色的短發,梳著利落的三七分,下巴處有著一些看起來是刻意蓄起來的小胡子。
穿著白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倒是算得上是頗有幾分姿色的中年大叔。
“嗯,所以逢阪先生說這麼多,意欲何為呢?”
豈料椎名白羽隻是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似乎對他所說並無關心。
見自己苦口婆心說這麼多,對方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逢阪陸郎不由得愣了愣。
隨後又擺了擺手,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今天是想來拜托椎名君,勸勸大河那孩子,讓她回家吧。”
他摸著左手無名指處戴著的鉑金戒指,一臉誠懇地請求道。
在采納老婆建議,斷了逢阪大河好一段時間的生活費後,卻還是不見她跟自己聯係,這不禁讓逢阪陸郎十分疑惑。
這才特意撥通了班主任橋本久美的電話,詢問女兒的近況。
但班主任也並沒有說明很多,隻是在此之中稍微提及到了椎名白羽這個學生。
於是再托人打聽和稍作調查後,便知道了逢阪大河原來是“傍”上了這個大款。
所以今天放學就在門口等待著他的出現,並邀他好好聊聊。
沒想到這個椎名同學卻是態度淡然,似乎並不意外。
“這個事情,恐怕恕我無法答應。”
椎名白羽搖了搖頭,說不管逢阪大河與家裡的矛盾是怎樣的,這都與自己無關。
他隻是作為同學關心著她的學習,和作為雇主填飽她的肚子。
要是她真的回了家,那麼家裡少了個廉價的勞動力,或許才會讓他感覺困擾呢。
“不過,我會把逢阪先生的意思給轉達到位的,隻是至於結果如何,那是她自己的想法與抉擇。”
但是椎名白羽最後還是微笑著說道,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黑心老板。
聽到這話,男人也隻得點了點頭說“麻煩了”。
“為人父母還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活兒呢,你說呢,椎名君。”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長舒一口氣感歎道。
“想必椎名君也有與父母鬨矛盾的時候吧。”
椎名白羽的麵色一僵,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這些事情倒是沒有必要費口舌與他解釋,況且自己也不想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了。
“我會把意思給大河同學傳達到位的,等會兒還有事情,就先失陪了。”
白羽站起身來說道,在拒絕男人相送之後,便走出了咖啡廳。
“現在的孩子啊,都是這樣不懂事呢......”
待他走後,逢阪陸郎一收之前的和藹與爽朗,眯著眼睛一臉陰沉。
似乎是這樣一個晚輩的不給麵子而有些下不來台了。
隨後也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
“誒,前輩,和那個大叔聊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