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哭訴，“你對我一點也不好，而且就是你教的不好，不然我早學會了！”
“我教的不好？誰叫你那麼笨，說幾遍就不樂意聽了，聽不懂也不願意多問。”周澄鈺讓她把腰杆挺直，彆駝背寫。
於蕊沒說話，眼淚啪嗒啪嗒的打在試卷上，把新寫的墨字都打花了。
“再裝就加一套。”他作勢又要拿新的試卷。
於蕊收回眼淚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後冷哼一聲，把位置換到對麵，自顧自的寫題。
“你給我亂寫試試。”周澄鈺戳穿她的小心思，讓她認真一點，以後可沒那麼多時間學文化了，現在不打好基礎，以後考兩三百分，讀個屁的書。
她磨牙沒搭理他，她要找人偷偷補習，給他證明是他的教學方式有問題。
她苦澀的寫完卷子，遲遲不敢給周澄鈺看，她真的儘力了，大題也是把能背的下來的公式都寫上去了，能得個一分也好。
周澄鈺扯過她的卷子，快速給她判分，在他的輔導下，於蕊考的更厲害了，二十五分。
周澄鈺扶額，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什麼，“你……”
“我什麼！你沒輔導我之前，我物理能蒙四十分，你輔導我之後次次都是三十多二十多，是你有問題！”
她拔高音量，和他理論，到底是誰的問題一目了然。
“我教的有問題，那你數學怎麼能考一百四，明明是你不用心。”他據理力爭。
“那是我本來就有基礎，所以提升很快，但我物理已經定型了，搞不走了，要不你讓駱逸家弄個清除記憶的藥，把我關於物理的知識全弄走，從頭開始學。”
她努力了，可是沒用，真的很痛苦。
“能學會的，這一門學科需要堅持，多理解理解總能會的。”這一門不提起來，上不了最好的大學，她應該明白。
“那你畫畫那麼差，努力有用嗎！我不想和你說了！”她搶過試卷，轉身進了臥室摔門。
“你還摔門！把門打開！”周澄鈺擰了幾下把手，發現紋絲不動，“你要是覺得我在害你，那我就不教你了，反正我也要進公司了沒空。”
於蕊皺了皺鼻子，低聲啜泣，她那麼笨學不會有什麼辦法，又不是真的不想學，是根本聽不懂。
周澄鈺在門口站了很久，等冷靜下來，他放軟語氣，讓她開門，“蕊，我不該那麼凶，我道歉，你開門我們談談。”
門應聲而開，於蕊拿起做好批注的試卷，縮進他懷裡爆哭，一邊哭一邊凶他，“你給我全講一遍！我要是聽不懂你也什麼都不能乾！”
“不哭不哭。”周澄鈺心疼的撫摸她的後腦勺，這樣脆弱的一個人，卻總是在挑戰自己，他錯怪她了，有時候人真的有不擅長的事。
揚長避短，儘力而為就好。
“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凶，學還是要學，實在學不會，我們學一點應試技巧爭取分數高一些。”他撫上她的腰，把人摟緊了一些。
“你給我找個老師，我不要你教。”她眼眶微紅，不高興的看他，“你沒有耐心，我不喜歡。”
“好，給你找老師，我也會學著耐心一些，彆氣了。”周澄鈺呼出一口氣，算了藝體的話，五百分就能上很好的學校了。
還是給她鞏固學好的學科，以後藝考結束，參加高考才沒有那麼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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