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的隊伍都順利無恙地進入了鎮魔司中。
厲辰瀾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林安笙牽著的拓跋戰南。
“大人……這玩意兒進去不了吧?”
“嗷嗷嗷!”
拓跋戰南聽到自己被厲辰瀾稱作玩意兒,氣得渾身發抖,拚了命的嚎了起來。
隻可惜拓跋戰南的嘴巴被塞得嚴嚴實實,幾乎到了嗓子眼,不論怎麼用力的吼叫也發不出高亢的聲音。
反而是他這聲音和動作搭配起來,怎麼看都怎麼像一隻剛剛化成人形沒有多久的犬類魔獸。
門口把關的鎮魔衛一臉稀奇地研究著眼前拓跋戰南的物種。
林安笙突然自然而然地走到那個負責檢查的鎮魔衛跟前,悄悄遞出了一錠算壓手的金子,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塞到了鎮魔衛的袖子中。
鎮魔衛見狀,還剛正不阿的皺眉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從小跟著我長大的魔寵,最近到了發情期,確實有些吵人,不過我會把它看好,保證不會咬人的,能不能勞煩通融一下,讓我連他一起帶進去?”
“原來如此……好說好說。”
鎮魔衛隻是聽林安笙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便順著台階笑納了銀子,還給林安笙他們放行了。
暢通無阻地走進了鎮魔衛的林安笙,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反而濃眉緊皺,嘴角微沉。
“大人,你是不是不開心啊?不是說好了過來找他們的錯處的嗎?怎麼找到了反而悶悶不樂的?”厲辰瀾略有些天真的口吻問林安笙。
林安笙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皮之不負,毛將焉在?”
“大人您說的話好高深啊,我聽不懂……”
“慢慢再多看多見一些你就懂了。”
就在林安笙和厲辰瀾這樣邊聊邊走進鎮魔司的功夫裡,那吳公子果然順利的通過了鎮魔衛的征招考核。
雖然成績不詳,但是看吳公子臉上那大喜過望的表情,便知道結果令他很滿意。
林安笙不禁皺了皺眉。
又抓到一個送上門來的頭等功。
隻是還沒等林安笙亮出身份,那個通過了考試的吳公子,竟然就在這個時候指著林安笙和厲辰瀾他們二人發難。
“魔使大人,就是他們幾個人,形跡可疑的一路尾隨著我們而來!說不定就是魔族奸細!一定要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嚴刑拷問,不能把他們放走啊……”
吳公子身旁的小跟班也立刻開口附和著。
“沒錯……這些人實在是太古怪了,昨夜山頭上跑來了上千隻惡獸居然都沒有追趕他們,他們一定有問題!”
“……”
在吳公子他們帶頭的汙蔑下,那個負責征召新一屆鎮魔衛的大魔使當真立刻注意到了林安笙和厲辰瀾二人。
林安笙同樣也打量了一番這個大魔使。
他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身材卻已經發福得嚴重,鬆垮的麵皮,還有那浮腫的雙眼,足以說明這個家夥連日來都是夜夜春宵,所以肝腎好不到哪裡去,臉色也難看至極,一看就不太健康的樣子。
身為神族中人,把自己混成了祝福德行,實在是叫林安笙歎為觀止。
都不必再有其他的交流,便已經讓林安笙對這個左大魔使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偏偏這個左大魔使還一臉凶神惡煞地走到她的跟前,疾言厲色地威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