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仆人、守衛,都經過嚴格的選拔和訓練,以確保魏家的日常運作和安全。
然而,儘管魏府的奢華令人讚歎,但對於魏忠義來說,這裡卻是一個充滿矛盾和衝突的地方。
每次回來他都非常痛苦。
“父親大人,我有事找你。”魏忠義來到懷義縣青天,魏縣令門前,聲音平靜。
“進來吧。”聲音同樣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魏忠義來到自己父親的書桌前,見父親仍在作書法。
書法筆力雄健,字形端莊秀麗,每一筆都透露出深厚的文化底蘊和藝術修養。
“父親,我聽說,昨日你讓馮管家派人傳信給薑定方,讓他率三千精兵來平定獸潮,此事是真的嗎?”
落日嶺以前是有獸潮,但基本都固定在冬季,最近的獸潮,那完全是小打小鬨,據傳還是兩位四階強者交戰引起的。
“是的。”魏父手中的毛筆沒有停下。
“我想知道您這麼做的原因。”魏忠義的聲音輕緩,帶著一絲不解和擔憂。
“原因?我做什麼都要告訴你嗎?”魏父突然將筆放下,抬頭沉聲道。
望著一頭花白頭發的父親,魏忠義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但他知道,父親在懷義縣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整個縣的安危,他不得不去了解詳情。
魏忠義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次的獸潮並不嚴重,動用三千精兵是否有些小題大做?”
魏父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站起身,走到魏忠義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忠義,你還是太年輕,看問題不夠深遠。這次的獸潮雖然不大,但我們需要通過這個機會展示懷義縣的實力,讓太和教不敢輕舉妄動。”
“太和教?”魏忠義聽到一個名詞,不由地身體向前,想確認父親口中的話。
是我想的那個太和教嗎?
“沒錯,就是那個唯恐天下太平的‘太和教’。”魏父言語灼灼,語氣肯定。
太和教,一支擁有莫大勢力的宗教組織,數百年前的他們掀起的“太和起義”可以說是直接導致大乾皇朝滅亡的罪魁禍首。
數百年來,各大勢力都在圍剿參與“太和起義”的殘餘教眾,太和教幾乎已經銷聲匿跡。
“最近懷義縣出現了不少神秘的武者,甚至還有奇人異士,想必你也見過了。”
聽著魏父的話,魏忠義神情一愣,腦海裡浮現出周白瑾的麵容。
“咱們這裡雖尚武,但眾多武者聚集在一個小縣城,又沒有什麼大事件,這就太可疑了,我非常懷疑就是太和教在背後謀劃一些陰謀。”魏父瞅了一眼魏忠義,起身將自己剛寫好的書法作品掛在展櫃上,聲貝似乎也大了幾分。
“為了震懾宵小,為父才傳信薑定方,讓他們來此,鎮守一段時間。”
沒等魏忠義說話,魏父又踱步來到周白瑾身前,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魏忠義的肩膀,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忠義,我知道你關心武館的弟子,但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作為縣令,我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武館,還有整個懷義縣的安危。”
魏忠義聽著父親的解釋,心中默然。
誠然,父親作為懷義縣的縣令,必須要考慮到整個縣的安全和穩定。
動用三千精兵來應對一次小規模的獸潮看似有些小題大做,但如果是為了防範太和教的潛在威脅,這個決策就顯得非常合情合理。
但父親,你喜歡在說謊的時候故意放大音量的行為一點沒變啊。
父親,你究竟要做什麼?
不經意間,魏忠義的拇指與食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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