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見何雨柱有意對江南之事有所保留,也就不再多言,隻是說自己早有所聞,隨後就去看書了。
在一甲遊街期間,這些姑娘們才得到了一次宣泄情感的機會。
到了這一步,那些未婚的姑娘們,就算有些嚴格,也不會太過嚴苛。比如現在,他們可以帶著口罩,在兩側的亭子裡,和三五個相好的朋友,策馬遊街,談天說地,將自己帶來的鮮花、錦緞、香囊之類的東西,拋向三人。
這三人都長得極為英俊,此刻卻都是遍體鱗傷。
可能是李湘陵名聲在外,何雨柱受到了極大的關注,而李瀟才是最被揍的人。
這些年輕女子,口中不停地喊著“李湘陵”,幾乎淹沒了所有人對文曲星的崇拜。
可能是世家小姐們最喜歡玩的一種玩法,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好的,很快,李湘陵身上就鋪滿了錦帕,鋪滿了花。
香包滾圓,掉落在地。
也不知是李湘陵的哪位鐵杆粉絲搞的鬼,好幾束鮮花撒在李瀟身上,把他澆了個透心涼,臉上、身上、身上,就連胯下的那匹馬,也被澆了一身。
而在馬背上,則有一束花朵,隨風飄舞,惹來無數路人側目。
何雨柱放下心來,大笑道:“不愧是湘淩大哥。”
李瀟抹去鬢間的碎花,淒然一笑:“從今往後,我恐怕要名動天下了。”
陳磊看著何雨柱和李瀟相談甚歡,便知二人感情極好,不由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湘淩哥哥,不愧是第三名。”
“是啊。”李瀟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一副受了傷的模樣,“連我的衣服都被弄臟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趕得上恩榮宴。”
一旁的陳磊也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李瀟沒有辦法。其實,他之前的風流韻事,有很大一部分是假裝的,隻是想給下麵的人一個安慰,讓他們以為他真的放棄了。
當然,這話誰都不信。
“這次恩榮宴上,三個身披鮮花的男子,果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雨柱感慨道,“這次我們的光,都被香淩兄弟搶去了。”
李湘陵回答道:“我總不能去少遊街當個千夫所指的讀書人吧,我才不要當什麼仙人許願呢。”
何雨柱笑了笑,道:“讓他們記住你,總比讓他們許願要好得多。一種是做善事,一種是做好事。”
陳磊聞言,也是大笑起來:“我瞧你這模樣,平日裡就沒少鬨矛盾。”
何雨柱道:“沒有那麼熟。”
李瀟點頭:“是有一麵之緣。”
陳磊笑而不語。好吧,初次相見,那就是合得來。
難得見到自家弟子與人爭吵,哪怕是趙信那張嘴,何雨柱都是一笑了之。
三個人全部坐下,其餘的人都在車上。
三人跑得絲毫不遜於三人,等到三人到了,其餘幾個學子也已經來了。
三人紛紛從馬背上跳下,立刻有同榜之人迎了上來。
恩榮宴,本來就是互相熟悉的地方。
三人一邊往前行走,一邊和其他同榜的人閒聊,一直到了恩榮宴的會場,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那名秀才剛坐下沒多久,一眾官員就魚貫而至。
但凡有官員前來,他們就會齊刷刷的起身行禮。儘管沒有演練過,但每個人的行動卻非常的一致。
何雨柱不停地走著,走著走著,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發麻了,官員們終於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