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牧傾遠忽然問。
“我們?”薑妤重複了下,有些不解,“皇上是說誰和誰?”
“就是你和那個——裴治。”
薑妤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本來想說的,不應該是韓瑤琴和裴治的事情嗎?
自己怎麼和裴治認識的?
還不是因為韓瑤琴啊!
薑妤看了看牧傾遠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和這個裴公子的名字聯想一起的。
“不認識啊!臣妾不認識這個什麼裴公子。”薑妤據實回答。
“不認識?不認識,他為什麼替你付了吃飯的那六百兩銀子。而且——你們應該是一起用的午飯吧?”牧傾遠繼續追問。
薑妤有些啼笑皆非,看牧傾遠這認真的樣子,好像真的要追究自己的什麼過失似的。
這股子認真勁兒,就好像他在吃醋似的。
不過,這句話薑妤憋在了心裡。
他又不喜歡女人,吃的哪門子醋。
總不見得,他看上了那個油頭粉麵的裴公子吧!
想到這裡,薑妤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趕緊解釋“這個裴公子,不是與臣妾認識,是與郡主——與公主認識。”
牧傾遠的麵色先是一緩,立刻又嚴肅了起來。
“你說他和誰認識?”
“皇上,臣妾說的這些話,本是不應該對皇上說的。可是臣妾把公主當妹妹看,公主又是皇上的妹妹,這件事臣妾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說出來,希望皇上能心平氣和地與臣妾商議,不要去責怪公主。”薑妤緩緩道。
“好,朕答應你。你坐下說。”
牧傾遠指了指自己身邊。
薑妤一愣。
牧傾遠坐的椅子旁邊是有一張小幾,可以放置物品,也可以坐人,現在是空的。
可誰敢坐在皇上的身邊?
她的目光投向了下邊,那裡有一些桌椅,薑妤也曾經坐過。
“臣妾過去坐。”她嘴裡說著,邁開腳步就要往右側的椅子走去。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左手腕被人抓住了。
雖是隔著衣袖,但是透過薄薄的絲衣,她仍能感覺到對方手指骨節分明的觸感和手心的溫暖。
薑妤的臉一紅,略微掙了掙,卻沒有掙脫。
“就坐這兒。”耳畔傳來牧傾遠清淡醇厚的嗓音。
抓住她手腕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薑妤努力深呼吸了幾下,感覺自己的臉沒那麼燒了,才敢轉過身,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說道“臣妾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朕的話你也不聽?”牧傾遠的唇邊露出一絲淺笑。